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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大眼睛儘力地表達著自己的真誠,“聽說您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

“我還以為您生我的氣,不想再見到我了。”

“你說得沒錯。”

珀金嘴角挑過一抹譏諷的弧度,涼涼道,“心思都放在彆的神明身上的女仆,的確沒有什麼再浪費我精力的必要。”

啊那好吧,珀金的氣還沒消。看來她還是應該繼續等幾天再來———

“但是,我對你到底是用什麼無聊的手段隱藏氣息,一點興趣都沒有。”

溫黎一愣,抬頭對上珀金的視線。

“您不怪我嗎?”

珀金眼神複雜地盯著她。

他俊美的臉上神情一片平靜,看不透在想什麼,指尖卻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扶手。

暴露出他的心緒並不平靜。

“比起你那些小伎倆,因為這種小事就嚇得逃走的你,更令人失望。”

珀金狹長的眼睛掃了她一眼,語調一如既往的傲慢。溫黎卻敏銳地察覺到什麼。

她乾脆大著膽子站起來,邁上台階朝著神座的位置走了幾步。

珀金果然隻是眯了眯眼睛,但沒有拒絕。

溫黎眨了眨眼睛:“您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珀金一愣,像是被說中了什麼心事,飛快地挪開視線。

他嗤笑一聲:"舍不得你?你覺得你有哪一點值得我這麼想。"

“那您為什麼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亡,卻不讓任何人代替我的身份呢?”

溫黎又向上走了幾步,輕盈跳到珀金身前,笑意盈盈地俯身。

她站在他身前,哪怕是彎腰俯身的動作,視線依舊自上而下。珀金靠在神座椅背上,隻能抬起眼睫直視她。

屬於少女的陰影攏住他,輕輕柔柔。沒那麼有存在感,但卻不容忽略。

珀金有點不自在地避開她過分直白的視線:"……我對再養出一個你這樣的麻煩不感興趣。"

“還有,你雖然品味差了點,又好吃懶做,嬌弱蠢笨,但是做事……還算靠譜。”

說完這些,他便扭開臉,薄唇抿得更緊。

不經意的時候,碎發遮蔽的耳根處也隱隱泛起點點緋紅色澤。

溫黎驚訝地一瞬不瞬盯著他。

雖然說話依舊不留情麵,換在任何人口中也算不上好聽。

但如果是珀金說出這些話,她幾乎要理解成他在誇她。

哪怕她在他口中有萬般不好萬般嫌棄。但她對他來說還是獨一無二的。

不可替代的。

“您……這是在對我表白嗎?”溫黎迫不及待地確認。

少女眼睛晶亮,原本便璀璨的眸光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更煥發出勃勃的生機。就像是聽見了什麼世上最值得她開心雀躍的事情一般。

她的眼神專注,清澈的眸底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隻有他。

珀金喉頭微動,眼底浮現起一瞬即逝的怔然。

片刻後,他僵硬地挪開目光。

“你說是就是吧。”

神光落在他燦金色的發絲間,鎏金般的色澤流淌,襯得他的發色更趨近於發白的白金色,也顯得他的皮膚愈發冷白。

纖長的金色睫毛輕輕顫抖著,就在珀金本人都未曾留意的地方,無聲地宣泄著他此刻竭力收斂的情緒。

窗外風拂動玫瑰花叢,枝葉搖曳,沒有多少聲音。

天地間陷入一片曖昧的安靜中。

這是一種用語言沒辦法描述出來的美好。

溫黎唇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她勾起的弧度很細微,並不容易被察覺。

可珀金卻像是自始至終都留意著她的神情,倏地皺眉不悅地看過來。

“笑什麼?”他冷冰冰地說,“不許笑。”

“我能夠在欺瞞您之後活到現在,已經說明我對您來說是不一樣的。”

溫黎乾脆笑得更放肆了,笑容明媚得幾乎晃花珀金的眼睛。

“————想到這裡,我就開心得忍不住笑。”

“真是沒出息。”

口吻染著一貫的不屑高傲,珀金嘴角卻像是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道牽引著,不知不覺也掀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他的五官本就生得穠麗精致,平時冷著臉時看起來更犀利鋒芒。

露出現在這樣少見笑意時,猶如平靜湖麵上泛起的星點連漪,更勝過萬千白玫瑰綻放的籃景。

溫黎托著臉頰盯著他猛瞧,忍不住感慨:"有沒有人告訴過您,您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這句話像是點醒了他,珀金驟然收斂了唇畔的笑意。

他唇角向下拉,眼神也恢複了平日裡的冷漠清高,板著臉道:“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蠢。”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溫黎佯裝受傷失落,煞有介事地說:“您這麼嫌棄我,那我還是走吧。”

她還沒動作,手腕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攥緊。

【肢體親密度+20】

“不準。”珀金一字一頓道。

溫黎歪了歪頭,故意道:“為什麼?”

“麻煩留給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珀金收攏五指,將她的手腕握得更緊。

片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明顯,他抿了下唇,"……好過你再離開我,去禍害彆人。"

溫黎忍不住笑:“那如果我偏要去呢?”

她話音剛落,手腕上的力道就更加重了幾分。

珀金綠碧璽般迷人的眼眸定定地注視著她

,再次重複一遍:“不準。”

“這裡不缺你一口飯吃,就算你像之前那樣吃上一輩子,這座神宮也養得起。”

他扣緊了她的手,指尖不斷用力,從牙縫裡冷冰冰拋出幾個字,“還是說,你是需要我教你才懂,什麼叫善始善終。”

溫黎感覺手腕都快被珀金整個掐斷,乾脆反手握住他的手。

【肢體親密度+20】

“那您……”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這是原諒我了嗎?”

珀金眉梢微揚,不置可否。

他牽著她的手靠在神座上,白玫瑰在他身側綻開。

栩栩如生的獨角獸浮雕攏合在他兩側,流水般流動的白光聖潔而夢幻。

珀金唇角微勾:“剛才你說到的祈禱——現在做一遍給我看。”

“嗯?”溫黎有點意外。這話題未免有點太跳躍了。

珀金垂眼看著她,唇角弧度破天荒看不出多少譏誚嘲弄,無端有幾分專注的意味。

“或許,我會回應你的願望。”

溫黎驚喜抬眸。——這是什麼意思?

一定是拐彎抹角嘴硬版本的“求和好”對吧?!

或許是珀金此刻正以一種高貴姿態端坐在神座上,在這樣強烈的視覺衝擊之下,溫黎頭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屬於傲慢之神真正的氣場。

冷傲,強大,不容忽視。

她還從來沒有試過傳說中的禱告呢。

溫黎鬆開珀金的手快步走下台階。

神座下正中的空地上就是一座神壇,和她曾經在赫爾墨斯神宮中見到的沒有明顯的差異。

她虔誠地跪在神壇中央,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

“尊敬的傲慢之神,感謝、讚美歸於您。您使我在忍耐中盼望,在盼望中不斷感謝。您所安排的儘是完美,您讓我看完全的人生、不被環境和現狀欺騙轄製。讓我的眼目在您的心中明亮,願我愛戴您的心能夠容下宇宙。願神的百姓全心敬拜您,獲得安息和屬靈的力量。"

將常規的禱告詞飛快地默誦一遍,溫黎深吸一口氣,在心底一字一頓認真道:

“接下來,還有一個私人的小小的請求,希望這個世界上最俊美最偉大的傲慢

之神————珀金大人可以為我實現願望。”

她聲音甜絲絲的,字裡行間都蘊著幾乎滿溢出來的少女心事。

“希望您可以原諒我的隱瞞,在以後的日子裡,永遠都不會再像這次那樣對我生氣。不會再冷落我、逃避我。”

空氣裡十分安靜,在流淌的光影間,一個人心底最深處的聲音毫無保留地響在另一個人耳邊。

珀金沒有說話,他撩開衣擺從神座上起身,不疾不徐地一步步走下來。

走向跪於神壇間安靜闔眸的少女。

“您怎麼還沒有回應我?”她依舊閉著眼睛,似乎想要體現出自己的虔誠態度。

但唇邊的笑意已經止不住,有點不滿地抱怨。

“太麻煩了。”珀金收起指尖湧動的神力。這是神明想要回應信徒時身體自發的反應。

他垂眸看著溫黎鋪展開來的裙擺,沒有再說話。

隻是傾身將她匆忙間略有點翻卷、幾乎遮不住大月退的裙擺理好。

沐浴在湧動的神光之中,溫黎依稀聞到了珀金俯身靠近的氣息。

薄荷一般透著一種清高的涼意,又蘊著淡淡的白玫瑰清香,好聞得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緊接著,她感覺一道氣息落在臉頰上,越來越近。

溫熱潮濕的吐息間,她似乎感受到一抹溫熱輕輕落在額頭,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肢體親密度+200】

霧草,這麼多。

上次見到一口氣加兩百點肢體親密度,還是在奪走赫爾墨斯初吻的時候。

溫黎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條件反射想睜開眼睛,隨即就感覺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

珀金帶著點羞惱的聲線壓抑地在耳側響起:"不準睜眼。"

溫黎乖乖重新閉好眼睛,然後聽見珀金口吻清淡卻莊重地開口。

“我以傲慢之神的身份回應你的禱告,並以神格為誓,滿足你剛才所提到的一切願望。”

他話音落地的瞬間,房間裡掀起一陣微弱的氣流。

氣流包裹著大盛的神光凝成風卷,螺旋盤旋著包裹住他們兩人,環繞著他們明明滅滅地閃爍著

神明回應了他的信徒。

神誓在這一刻生效。

與此同時,溫黎腦海中的係統提示音響起。

【可攻略對象,【傲慢之神,珀金】,改造度+10,當前改造度85】

【改造對象:傲慢之神珀金

高級目標:為了你走下神壇(1/1)(NEW)】

【高高在上的神明為了你主動走下神壇,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寵愛呢?】

溫黎愣住了。

天啊,驚喜來得太突然,她都覺得有點不真實。

珀金最近對她實在太好了一點吧?

她原本隻想著能夠回到他身邊,繼續刷她的改造度。沒想到他竟然直接送了她這麼大的見麵禮!

被驚喜衝昏了頭腦,溫黎一時間沒有動作,卻被抓著手腕一把拽了起來。

“還傻愣著乾什麼?”珀金臉色也染著點不自然的薄紅。

他都在她的身體裡待過那麼久,早就不可避免地有過不少肢體接觸。

隻是吻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一邊暗暗這樣想著,耳根一邊不受控製地蔓延起紅暈。

那抹色澤越來越濃鬱,在他偏淺金色的發間顯得尤為矚目。

“你還欠了我很多天的書架沒有收拾,彆想賴賬。”

珀金抬手拂過溫黎臉頰。

他的手骨修長漂亮,所過之處,原本黯淡無光的五官就像是融化在了他指尖一般,逐漸顯露出掩藏在其下的驚豔容顏。

抹去了礙眼的麵具,他眉間稍微舒展了些。

“滿意了嗎。”

珀金收回手,淡金色的睫羽低垂,湛碧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少女的倒影。

他用鼻腔哼出幾個字。

“能回來了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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