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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當然是可以!

溫黎琢磨著應該用一種怎樣的態度答應。

直接點?會不會顯得太迫不及待。但是珀金好像恰恰就是吃這一套。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尖利的航空警報在她腦海裡響起,震得她一陣頭暈目眩。

【警告!玩家預設置的掃雷警報已被觸發!有奇怪)東西接近了你想要守衛的寶物!】

【溫馨提示:請玩家迅速趕回設置對象周圍查探情況!】

溫黎瞬間像是被驚醒了。

她之前離開赫爾墨斯神宮前,為了以防萬一在赫爾墨斯身邊使用了掃雷道具。

這隻是一種順手的保底習慣,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是誰接近了赫爾墨斯?

溫黎傾向於,是許久沒有再做出什麼動作的愛神。

她必須得早點趕回去,不然家都要被偷了。

可惜了她的金老公……

溫黎一邊惋惜,一邊仰起臉來重新看向珀金。

“我當然要回到您身邊。”

“不過,我不想再繼續做您的貼身女仆了。”

少女拖長了尾音,有點像是在自然地撒嬌。

“做您的貼身女仆真的好累哦。”

珀金因為聽到"不過"兩個字而冷卻下來的臉色緩和了點。

他綠寶石般的眸底浮現起一閃即逝的情緒,耳根瞬間變得更紅了。

"那你想要做什麼?"他語氣有點僵硬地問。

溫黎歪了歪頭,不答反問:“這當然要看您的意思呀。”

“您覺得我適合做什麼呢?”

珀金:“……”

不想做他的貼身女仆。那她想做什麼。

他沒有說話,耳根的薄紅卻緩慢蔓延到了臉側。

難道,她想做他的神後?

她怎麼會有這樣不知羞恥的願望!

珀金突然覺得少女的目光有點灼人。他眸光閃爍,挪開視線不再和她對視。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這方麵的需求和想法,但如果她實在想得不行……

他也

不是完全不能答應。

珀金輕咳一聲,正欲開口,溫黎卻搶在他之前笑眯眯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是不是有點難決定?”

她很體貼道,“這樣好了,等我回來的時候,您再告訴我答案!”

珀金眸底緩慢凝集的暖意瞬間冷卻下來。

“回來?”

他眯了眯眼睛:“你要去哪。”

頓了頓,珀金冷冰冰從牙關裡擠出幾個字,"那個石頭一樣無聊的卡修斯,究竟有什麼值得你

然而下一刻,珀金還沒有說完的話便瞬間凝滯在了喉間。

他瞳孔因為訝然而驟然縮小。少女的善香氣撲麵而來。

她輕盈地踮起腳尖靠近他,柔軟的唇瓣覆上他的。

珀金呼吸一滯,身體倏地不自在地僵硬起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空氣中難耐地蜷了蜷,似乎有些不知道應該落在哪裡。

【肢體親密度+30】

溫黎感覺身前的金發神明簡直比他口中的卡修斯還要更像石頭。

完全就是個色厲內荏的純情男嘛。

少女靈巧的舌尖在珀金薄淡的唇上輕掃,然後就在他即將反應過來之前狡黠地後退。

溫黎眼睛彎成月牙,眸光晶亮地注視著珀金。

“嘴巴是用來做這個的,不是用來和我吵架的哦。”

她笑意盈盈地伸出手指點了點唇角,“彆忘記您剛才答應過我的願望。”

珀金的視線不自覺隨著她的指尖,落在她的唇瓣上。

少女唇瓣原本形狀就極其飽滿,色澤粉嫩中帶著恰到好處的血色。

現在經過剛才一番劇烈的動作更顯得紅潤,淡淡的水光覆蓋在上麵,看起來又純又穀欠。

珀金耳廓再一次不受控製地爆紅。

他僵滯地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姿勢靜立在原地,不動作也不說話,但眼睛卻定定地盯著溫黎。

Oh~~老公害羞起來的樣子真的好可口。可口到她有一點想改口叫老婆了。

溫黎心情很好地轉身,趁著珀金仍在意猶未儘脾氣很好的時候趁亂逃跑。

“待會再見哦。”

>少女聲音歡快,隱隱蘊著滿足的雀躍,"小金金。"

她轉身的動作像是按下了什麼開關,將珀金神遊的意識拽回現實。

但他臉色還稍微有點彆扭,薄唇微抿,終究沒有開口製止她。

"不許在這裡這樣叫我。"珀金神情一頓,涼涼地說。

“還有。”他輕咳一聲,“早點回來。”

溫黎重重點了下頭,然後隨意擺了擺手,便就這樣腳步輕快地離開了他的神殿。

全須全尾,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還獲得了附贈的【神明神曹】一份。

美滋滋。*

魔淵最北端屬於色穀欠之神的神宮中,數十名身披薄紗的女仆在奢靡的走廊中穿行。

她們無一不擁有著這世間最迷人的五官,最景妙的身段,身體在薄紗中若隱若現,格外誘人。

但最惹人注意的,是走在最前麵的那名金發女仆。

饒是身處於一眾貌美的女仆中,她依舊是最搶眼的存在。

夜明珠的光暈落在她臉上,映出她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線條,就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

走在她身前為她們引路的女仆都不自覺朝著金發女仆看了好幾眼,忍不住沉淪在這難得一見的美貌中難以自拔。

實在是……太美麗了。

這是一種超越了性彆的美貌,足以讓全天下的人為她傾倒。

甚至她的身上還帶著一種莫名的神性,像天使一樣的麵容和身材下,仿佛掩著極致誘惑的嫵媚。

金發女仆————愛神妮可感受著若有似無落在她身上的驚歎目光,目不斜視地向前走著,心底卻得意地微笑了一下。

效果不錯。

擁有這樣的皮囊,她不相信風流的赫爾墨斯不會為她著迷。

“赫爾墨斯大人就在前麵的書房,今天你們的任務是替他更換點心。”

引路的女仆在一扇雕著獅鷲獸浮雕的門前停下腳步。

她轉過身,看著麵前女仆們臉上難掩緊張的神色,不由得回想起了她剛來到色穀欠之神神宮的時候。

她的語氣放輕了一些,帶著點寬慰。

“放心,赫爾墨斯大人性情很好,

隻要小心做好分內的事情,你們不會遇上傲慢之神神言裡那樣可怕的事情。”

頓了頓,她微微嚴肅了語氣警告道,“但赫爾墨斯大人不喜歡打擾,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否則————傲慢之神的神宮中總是需要新的女仆上任的。明白嗎?”

幾名女仆渾身一凜,連忙乖巧點頭:"是。"

妮可不易察覺地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沒有說話。

她有自信,隻要赫爾墨斯見到她,就絕對不會舍得把她送給珀金那個瘋子。

似乎是她的反應最為冷靜,引路的女仆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妮可的身上。

她的眼底再次流露出一瞬間的驚豔,然後便把手中捧著的純金製酒壺放到了妮可的手中。

“你是這一批女仆中最出色的,所以,為赫爾墨斯大人斟酒的工作就由你來完成吧。”

還挺自覺,主動把這個能夠接近赫爾墨斯的機會交給她。

妮可指尖撫了撫酒壺手柄上精細的雕花,笑著點了下頭: “好啊。”

古樸厚重的殿門朝著兩側徐徐打開,幾乎是瞬間,妮可的全部視線就被一道身影占據。

白發金眸的神明身材優越,身上鬆鬆披著一件酒紅色的長袍,蜜色的胸肌在衣領間若隱若現,光影交錯間流淌著令人臉紅心跳的雄性荷爾蒙。

他額間金墜搖曳出璀璨的珠光,襯得他本就深邃的五官更顯得迷人。

不愧是魔淵中最性感的神明。

妮可的視線不知不覺就凝固在他身上,無法挪開。

她下意識向前走了幾步,唇角自然流露出一抹清淺卻動人的弧度。

這是她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次,最適合她五官的弧度,又媚又清純。

沒有任何男性神明能夠拒絕她這樣的笑容。

但還沒等妮可走上前幾步,她引以為傲的笑意就僵硬在了唇角。

這是什麼?

妮可眼神漾起一抹驚愕。

在這之後,濃濃的沉鬱湧現。

牆麵上一幅被精心裝裱過的畫框裡,是一張用神術繪製出的畫像。

畫像裡,是兩道親密依偎的身影。

r />一人高大俊美,一人纖細美麗,無論是長相、體型還是膚色,看上去都該死得絕配。

更令人忍不住感慨他們相配的,是他們眼角眉梢流淌著的親昵和溫情。

這些情緒不似作偽,畫出這副畫像的顯然也是高手,將這些情緒極其巧妙地定格在了畫麵裡。

妮可目光不敢置信地在畫像中的兩張臉上停頓。

如果不是這個男性神明和坐在她麵前的赫爾墨斯一模一樣的話,身為愛神,她也要忍不住感慨他們的濃情蜜意。

她視線在赫爾墨斯身上不甘地掃過,便定定停留在金發少女唇角明媚的笑容上。

真是刺眼啊。

她被逼到狼狽逃竄,破釜沉舟。

可造成這一切的那個人類少女卻被這樣溫柔地對待,像是這世上最珍惜的寶貝一般嬌寵。

——這麼對待她的,甚至不隻是色穀欠之神一個。

……過得真不賴。

身為人類,簡直比她這個愛神愜意得多。

妮可的視線停留時間過長,赫爾墨斯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撩起眼皮看過來。

他笑了一下:“好看嗎?”

這道聲音低沉華麗,蘊著很懶散的笑意,原本應該是令人沉醉的。

但妮可卻感覺有一道若有似無的陰戾殺意鎖定了她。

她條件反射地收回了視線,捧著酒壺繞到赫爾墨斯身邊為他斟酒。

"真抱歉,您的畫像實在太過迷人,我不小心看得久了一些。"

沒有男人不喜歡聽見美女的讚美。

儘管畫像裡還有另一道身影存在,但妮可還是不得不勉強笑著讚美。

金發的女仆微微俯身。

嘩啦——

暗紅的酒液注入高腳杯,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一縷金色的碎發順著重力垂落下來,飄落在桌麵上。

“近距離這樣見到您,您似乎比畫像中的樣子還要更有魅力呢。”

女性好聞的氣息靠近,溫柔的吐息落在耳畔,空氣中浮動著若隱若現的酒香。

旖旎氣氛無聲蔓延開來。

赫爾墨斯卻連眼皮都沒

有眨一下。

他目不斜視地按著酒杯向遠處推了幾寸。

直到一縷金發落入視線時,才稍有興致地抬起眼,看了妮可一眼。

“是嗎?”赫爾墨斯挑眉勾起唇角,“可我卻更喜歡畫像裡的自己。”

“畢竟,有美人相伴才是最令人著迷的生活。”

妮可的神情僵硬了一下。

赫爾墨斯竟然對她無動於衷。這和她設想中根本不一樣。

魔淵和神國中的美人千萬,又不止有畫像裡那個。

現在站在他眼前的不正是嗎?

這樣無視她的神明很少,這麼多年來,在妮可印象裡,也就是魔淵的這四位。

————魔淵和她是有什麼天生相克的屬性嗎?

妮可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她做被捧著的那個都來不及。

換作平時,她碰見現在這種狀況早就會放棄。正如起初的她。

但現在不行。

她需要赫爾墨斯的力量幫助她對抗珀金和澤維爾。

妮可深吸——口氣,一邊在心裡把赫爾墨斯臭罵了幾萬遍,一邊耐著性子撩了一下頭發,把垂落的碎發彆到耳後。

順著她的動作,她金色的發梢依稀掠過赫爾墨斯的手背。

赫爾墨斯神情未變,看不出是享受還是不悅,唇畔的笑意緩緩加深。

“酒不錯。”他風度翩翩地笑著,卻毫不客氣地直接下了逐客令,“但你可以離開了。”

妮可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什麼?就這樣??赫爾墨斯讓她離開?

她再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妮可真的儘力了。

之前每一次她用這樣的姿態麵對神國的男性神明時,他們的反應都非常熱烈。

時間之神溫德爾甚至直接對她冒出了心心眼,就差當場拜倒在她的神袍之下。

妮可半是不相信半是不甘心。

赫爾墨斯是瞎了嗎?明明她現在的這副皮囊如此美麗。就算是比起畫像中那個女人也毫不遜色。

她絕對不能就這樣離開。

離開之後,她一個人同時對上魔淵兩位主神,根本就沒

有勝算。

她必須要再掙紮一下。

妮可微微低下頭,確保從赫爾墨斯的角度能夠看到她飽滿的額頭和纖長的睫毛。

這是一個略微示弱的姿態,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憐,同時又展示了她最貌美最迷人的角度。

沒有男人能夠抗拒這樣的她。

“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嗎,赫爾墨斯大人?”

她伸手撫上心口,佯裝怯弱,實則極具暗示意味地吸引著赫爾墨斯的視線。

“我是今天神殿獻上的女仆,有些規矩還不太清楚。您可以原諒我一次,日後多多指點我嗎?”

赫爾墨斯唇畔笑意未變,眉眼間的溫度卻漸漸冷卻了。

他幾乎沒有過問過神殿的事務,但卻從來沒有拒絕過神殿送來的女仆。

這些女仆是他用作掩飾必不可少的工具。但眼前的這名女仆突然令他感到厭煩。

或許,以後他不該再繼續接納這些愚蠢的女人了。

這一次神殿怎麼會送上這樣的蠢貨到他麵前。

不如就像之前那樣,送去給珀金供他殺戮取樂吧?

赫爾墨斯色澤清淺的金眸底染上涼薄,他指尖輕點桌麵。

正要開口時,門便再一次被推開了。

“赫爾墨斯大人,我回來了哦。”

一身酒紅色魚尾裙的少女踩著細高跟,一陣紅雲一般朝著他的方向撲了過來。

赫爾墨斯下意識伸出手接住她柔軟的身體,眼底還未凝集成型的殺意瞬間散了。

獨屬於她的說不上名字的特殊馨香瞬間馭散了空氣中一切膩人的味道。

“您有沒有想我呢?”

少女纖瘦的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隨著說話而微微聳動,就像是一隻曬太陽時愜意舒展身體的貓。

赫爾墨斯勾起一抹鬆散笑意:“當然。”

"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心無時無刻都在思念你,我的甜心。"

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少女鼻腔裡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哼聲,趴在他肩膀上不動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昵,金發女仆被冷落在一邊,眼底的墨色幾乎把理智都焚儘。

妮可死

死盯著赫爾墨斯唇角的笑意。

她多麼希望先前赫爾墨斯根本就沒有衝她微笑過。

那她就無法對比這兩種笑容之間差之乾裡的意味。

——更不會看出,赫爾墨斯先前對著她露出的笑容,究竟有多麼敷衍!

一種很難用語言描述的複雜情緒在她腦海中盤旋著,妮可冷冷地看向赫爾墨斯懷中的少女。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讓她節節敗退的人類少女。

————竟然比畫像中的樣子還要美麗。

妮可低頭看向自己包裹著薄紗的身體,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這已經是她在人界中找到最符合她標準的身體了。可在這個人類少女麵前,她竟然覺得自己被襯托得黯然失色。

分明那個人類渾身穿戴整整齊齊,不該裸.露的地方全都被衣料嚴嚴實實地包裹著。

可正因如此,魚尾裙勾勒出她墨妙的身材,她身上反而更顯出一種引人窺探的魔力。

——她竟然被比了下去!可惡!

金發女仆的臉色陰沉,眼神閃爍著一陣陣的暗芒。

在妮可打量溫黎的時候,溫黎也在觀察她。

隻不過,她的狀況看起來要舒適得多,可以懶洋洋地趴在赫爾墨斯懷裡居高臨下地觀察。

雖然看上去有點像是在炫耀,但是溫黎發誓,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赫爾墨斯的懷抱太寬闊舒服,她有點懶得動彈而已。

她回到赫爾墨斯的神言中之後,隨著每一步靠近赫爾墨斯,她腦海裡的警報聲就響得更激烈頻繁。

————就像是雷達在替她指路一樣。

警報“滴滴”作響的頻率在書房門前達到了頂峰。

然而就在溫黎推門而入之後,警報聲便驟然消失了。

就像是完成了使命,最終將她指引到了風暴正中心。

然後溫黎就看見了一名極其貌美的金發女仆正和赫爾墨斯四目相對。

而被她打斷他們的“深情對視”之後,現在這名金發女仆盯著她看的眼神十分露骨。

直勾勾的,在很深很明顯的敵意之中,隱約流露著幾分不同尋常的在意。

——仿佛把她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一般。

雖然未必是什麼好位置。

看來她就是愛神了。溫黎若有所思。

但這一定不是愛神最原本的樣子。對方多半是披著馬甲來的。

【敵暗我明,你們這樣對線,對你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溫黎還沒說什麼,係統就義憤填膺地上線。

它現在已經完全代入了溫黎角度的視角。

作為同一個戰壕的戰友,它對現在的狀況很不滿意!

溫黎卻突然躍欲試地笑了:【這難道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嗎?】

她倒是很想看一看,這一次愛神又打算給她送上什麼樣的“禮物”。

當然,她隻會收下喜歡的。

如果不喜歡的話,她會把之前積累的那些“禮物”一並還給愛神。

係統不知道溫黎內心正在盤算什麼。

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哪裡有趣了?

溫黎很快便身體力行給了它答案。

她懶洋洋地趴了一會,才像是終於注意到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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