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113(1 / 2)

赫爾墨斯身上的味道太深厚醉人,不知不覺間,溫黎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她是被一道清晰的係統提示音吵醒的。

【可攻略對象[色穀欠之神,赫爾墨斯],改造度+15,當前改造度84.】

[改造對象:色穀欠之神赫爾墨斯

高級目標:在和你共處承受神罰時沒有選擇傷害你(1/1)(NEW),尚未解鎖][灰姑娘沒有遇見仙女教母,但是英俊的王子卻親手為她穿上了漂亮的水晶鞋。]

在這一刻,她從隻能住在閣樓中的可憐孤女,一躍而成這個王國最尊貴最幸福的女人。]【恭喜親愛的玩家,你正式成功擺脫“儲備糧”身份,成為色穀欠之神真正承認的未婚妻。】溫黎瞬間就清醒了。

她“騰”地一下坐起身,左手本能在身側的位置探了一下。但是她沒有觸碰到熟悉的體溫,隻有冷卻下來的被單被她抓在手裡。

溫黎回頭一看,發現赫爾墨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她重新低下頭,一邊伸了個懶腰一邊點開遊戲背包欄。

紅色怪獸圖標邊框流淌著瑩瑩水波般的熒光,此刻正好走到二分之一。原來這個道具前搖這麼長。

溫黎回憶了一下,距離她使用[泉水裡的紅爸爸],應該正好過了半天左右。也就是說,等待道具完全生效需要整整一天的時間。

那麼今天白天乾點什麼好呢?

溫黎正有點出神地思考著,身側便傳來一陣沉穩規律的腳步聲。緊接著,垂落的床幔被一隻修長骨感的手掀開。

夜明珠朦朧的光暈穿透床幔和床墊之間逐漸擴大的縫隙,無聲地湧進來。

溫黎抬起眼。赫爾墨斯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長袍立在不遠處看著她。

"早安,甜心。"

他的音色低沉磁性,有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摩挲感。像是優雅奏鳴的大提琴,嗓音雖然稍有些低啞,但並沒有明顯地流露絲毫異樣。

溫黎的目光仔仔細細地在他臉上掃過,但是沒有發現一丁點的神罰痕跡。

看起來實在是太冷靜、太自如了。她甚至有點忍不住懷疑人生,難道道具效果已經生效了?

溫黎有些狐疑地收回視線。無論怎

麼說,赫爾墨斯的狀態如常,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少女嘴角牽起一個甜蜜的微笑:“早安哦,赫爾墨斯大人。”

"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您,今天我一整天的心情都會非常非常好的。"

"隻是這樣,就會心情好嗎?"赫爾墨斯像是被取悅了。他笑了一下,單手扶著床柱俯身欺近。

"甜心,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容易滿足。"

濃鬱好聞的木質沉香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但依稀間,溫黎仿佛嗅到很淡很淡的、幾乎察覺不到的血腥味。

她微微皺眉,可還沒等細細分辨,赫爾墨斯便麵不改色地靠近她。

他眉間的金墜無聲搖曳。

"可我已經安排好,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交給你。"

這一句話,直接將還未拚湊成型的思緒打散了。溫黎有點意想不到,臉上流露出幾分半真半假的驚喜: "真的?"

改造度漲得實在是太有效果了吧?赫爾墨斯這樣看似深情實則薄情的人,竟然會主動陪伴她。

而且是一整天。

赫爾墨斯唇角勾著鬆散笑意,漫不經心點頭。

“我記得你很喜歡在花園裡賞景,今天想去哪裡?”

溫黎眨眨眼睛,沒說話。

她也不知道啊。畢竟,去花園賞景隻不過是一個借口。

她本人其實壓根都沒有去過赫爾墨斯的花園呢嘻嘻。

拋開在夢境中閒逛的那段時間不談。甚至,如果離開係統地圖的提示,她連花園具體在哪裡都不知道。

溫黎想了想,在這個時候,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心虛的情緒。

片刻後,她用一種仿佛還沉浸在驚喜之中的語氣說: “從前都是隻有我一個人出門閒逛,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她主動伸出手勾住赫爾墨斯的手臂,笑眯眯道, "這一次有赫爾墨斯大人陪著我,去哪裡都好。”

赫爾墨斯果然沒有繼續追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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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運氣?

溫黎眼睛瞬間亮了。

完全是取向狙擊。

她最喜歡開盲盒了。

看來,今天能夠看到一些不一樣的好東西。她連忙翻身下床,朝著衣帽間裡的穿衣鏡和梳妝台方向衝了過去。

"五分鐘!隻需要五分鐘。"“五分鐘後我一定會準備好跟著您出門的!”

在不知道第多少個五分鐘過去之後,溫黎挽著赫爾墨斯的手臂走出了色穀欠之神的神宮。

金發少女無辜地牽起唇角,用力地踮起腳尖揚起臉。儘管是這樣,她也隻能把下巴勉強搭在身材優越的白發神明肩頭。

"赫爾墨斯大人,您可千萬不要怪罪我哦。"

她振振有詞地為自己的遲到而辯解, "其實對於女性和男性來說,時間的流速有時候並不是一樣的。"

話音微頓,她非常理直氣壯地補充道, "尤其是在打扮自己的時候。"

赫爾墨斯低下頭看她。

魔淵中並沒有光線,但他記得她曾經對他說過她害怕黑暗。所以,他特意為她準備了無數顆夜明珠。

此刻,那些澄瑩燦爛的夜明珠正沉浮在他們身邊,將他們無聲地包攏在中央,散發著瑩潤的光暈。

瑩瑩光暈落在金發少女的發間、臉頰,像是鎏金一般流淌著,也將她本便白皙的膚色映得更加通透。

光點跳躍著映入她剔透明亮的眼睛,那雙鳶尾色的眼眸也愈發明亮了。而此刻,這純粹剔透得像是紫水晶一般的眼底,清清楚楚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也隻有他。

赫爾墨斯忍不住笑出來: "當然,無論你的時間流速變得有多麼緩慢,我都心甘情願為你而等待。"

會說話就多說點。如果赫爾墨斯能夠出一本《情話大全去油版》,想必在現實世界裡肯定會被搶空吧。

但是現在這樣也很好。這麼動聽的話,是隻屬於她的。

溫黎歪了歪頭,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赫爾墨斯的手臂上。她有點好奇: “您究竟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少女眼睛晶亮,神情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她眼底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已經很久了,但一路上卻強行忍耐著,直到這時候才抑製不住地問出來。

赫爾墨斯很難拒絕這樣的她。

"魔淵裡有一片死海,在死海裡生活著一種巨獸,名叫貝魯卡。"

他的聲音低啞而輕緩, "貝魯卡常年沉睡在海底,每一千年的亡靈節前夕才會蘇醒一次,浮出海麵進行短暫的放鬆。"

說到這裡,他唇角的笑意加深,“而亡靈節前夕,正巧就是今天。”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少女眼眸晶亮,像是將這個消息反應了一會,按捺片刻實在忍不住一聲歡呼,雀躍地輕輕跳了一下。

"好耶!"

聽起來,這個叫貝魯卡的巨獸就像是魔法世界版本的鯨魚。——要在海底沉一段時間才會浮出海麵呼吸什麼的。

她還從來沒有看過鯨魚呢!

之前溫黎很喜歡刷B站,在上麵曾經看到過鯨魚出水的視頻。

巨大的水花飛濺,翻飛成乳白色的浪花,鯨魚遮天蔽日的身形從水麵輕鬆躍出,然後重重砸落回水中,激起一陣巨浪。

——隻能在視頻中見到的畫麵,今天她也要親眼看見了嗎?!而且是魔法版本的!!

像是一分一秒種都不想耽擱,金發少女主動勾住赫爾墨斯的指尖,一步當先衝在前麵。她腳步輕快地拽著他往前奔跑。

"好期待啊,我今天一定要看到!""快一點赫爾墨斯大人,再走快一點,晚了的話萬一它已經走掉了該怎麼辦?"

魔淵的寒風將她輕快的聲音送入赫爾墨斯耳畔,在他甚至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眉眼間染上很淡的笑意。

少女落在他指尖的力道很輕柔。

分明是輕而易舉就能掙脫的桎梏,卻像是這世上最溫柔的牢籠。引誘著他自投羅網。

然而當他們趕到那片死海時,海麵波動,圈圈點點的漣漪還未散儘,在黯淡的夜色下蜿蜒延伸向遠方看不見的儘頭。

貝魯卡獸已經結束了它千年一次的短暫休憩,重新折回了深不見底的海底。

淒冷的夜幕之間,晦暗的天幕和冰冷的海水似乎連成了一條線,然後在交彙處無聲地融化,然

後融為一體。

猩紅的血月高懸在天際,緋色的月光悄無聲息地籠罩下來,在海麵上拖拽出一片暗紅色的波光。不祥的色澤粼粼閃爍,就像是某種不知名的發光飛蟲。

海麵,血月,黑夜。

晃動的漣漪。

在這一刻安靜地鋪陳在溫黎的視線之中。

這是一種極其廣豪恢弘、隻屬於自然的景象。

金發少女靜靜地站在海邊,夜風吹起她金色的長發,露出她白皙的耳廓和修長的脖頸。

水麵反射著很淡的月色,流動的水波凝成漂浮的光斑。

那些光芒映在她的臉上,在她挺翹的鼻尖和飽滿的前額上緩慢地移動,襯得她精致的五官更加通透。

她定定地望著海麵,直到它最後一點漣漪也歸為沉寂,浮動的光影消失不見,才略有些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原來真的走掉了啊。"

但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什麼,很快就重新開心起來,一把拉住赫爾墨斯的手。

"赫爾墨斯大人。""今天錯過了貝魯卡獸,真是好遺憾的一件事情哦。"

少女語氣中蘊著一種不加掩飾的小心機。清涼的海風將她的聲音送入耳畔,略微模糊了她的尾音。

這分明是浪漫而暖昧的一陣風,赫爾墨斯能夠看見少女愜意得不自覺微微眯起的眼眸。然而每一刻風過之時,都掀起他心口翻湧的血氣和刺痛感。

赫爾墨斯咽下一口血,微笑體貼地順著她的意思問下去: “有些遺憾是可以被彌補的。”"你想要我怎樣的補償,甜心?"

少女揚起臉,眼睛亮晶晶地凝視著他,狡黠的眸光裡仿佛蘊著什麼蓄謀已久的心思。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

她裝模作樣地短暫矜持了一下,緊接著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早已準備好的要求。

“那就隻好拜托您,在下一個千年的時候再帶我來看啦。”

赫爾墨斯眸光微閃,被少女挽著的手臂肌肉不自覺緊繃了一瞬。但很快,這一抹情緒被他很好地掩藏。

赫爾墨斯反客為主地伸出手,將少女柔軟的手扣在掌心。

低頭看她,微微一笑: "不,甜心,其實我有更好的補償你的方式。"溫黎微微一怔,抬起頭: “嗯?”隨即,她聽見赫爾墨斯染著鬆散笑意的聲音。

"今天,你也同樣能看得到。"

溫黎:?

貝魯卡巨獸已經回到了海底,她怎樣才能看得到?難道把它重新揪出來嗎?那也太沒人性了吧……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溫黎就突然感覺周遭的空氣突然凝固了一瞬。

不同於掌管自然的卡修斯,可以控製風的流速。這一次空氣的凝滯讓人感覺更加沉重壓抑,就像是氣流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擠壓。

下一瞬,一種仿佛被壓抑許久的力量驟然破封而出。

滔天的重力砸落至海麵,就像是一粒石子墜入平靜無瀾的沉潭,又像是一麵光滑的水鏡被轟然打破。

浪花如碎片般四散紛飛,在空氣中升騰而起,然後再一次重重墜落。

強烈的引力仿佛兩隻無形的手,生生將平滑的海麵撕裂,掀起劇烈的漣漪。溫黎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用語言已經無法形容她此刻的感覺。

就像是風雲變色,日夜交疊,這樣超越自然力量的景象真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

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之中的震撼。

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她才能如此真切而身臨其境地體會到,她此刻身處的並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而是一個更加光怪陸離的世界。

在這裡,人類是那樣渺小的生物。在自然和神明的力量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這似乎還並不是一切的結束。

就在下一瞬,溫黎看見被撕裂的海麵上,在翻飛的巨浪之間,逐漸顯出一個淡金色的虛影。

巨大的貝魯卡獸從海底露出它的麵目,先是巨大的頭顱,然後是寬得仿佛幾幢彆墅連在一起那麼大的鰭,再是寬闊得像是山峰一般的肚皮,最後是幾乎遮天蔽月的尾巴。

在一聲渾厚而悠遠的獸鳴聲中,貝魯卡獸躍出海麵。

那道獸鳴聲就像是從遠古傳來的歎息,隻一個不明意義的音節,就令溫黎身心俱震。

血月依舊無聲地灑落著它的光輝。那些淺淡卻瑰豔的色澤落向淡金色的貝魯

卡獸,在它的身體上鍍上了一層很淡很朦朧的緋色光

邊。

它的身體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非常優美的弧度,翻轉,勾動無數晶瑩剔透的浪花和水滴。這宏偉而聖潔的一幕幾乎在溫黎的眼底靜止。

貝魯卡的身體反射著瑩潤而淒豔的光輝,就像是從很遠的時間儘頭遊來。

下一瞬,它重重地落回海麵之中。

更加劇烈的浪花再一次衝天而起,從海麵中央朝著四周輻射去一陣十層樓高的巨浪。一瞬間,巨浪連綿,遮蔽月光,迅速地在海麵上滾動著自高空中傾軋而下。

危險而迷人。

這並不是真正的貝魯卡巨獸,而是赫爾墨斯用神術凝集成的金影。溫黎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但這並不妨礙這一刻它給她帶來的震撼。或者說,令她失語的情緒反而更重了幾分。

赫爾墨斯想要帶她去看千年難遇的奇景,這本已經值得讓人驚喜。在短暫的失落後,他甚至為了替她重現這種夢幻,攪動風雲,點到日月。隻為了她。

轟——

海浪拍擊在嶙峋的巨石上, “刷”地一下衝上海邊的陸地。淡淡的金影在空氣中沉浮,悄無聲息地在溫黎麵前凝成一麵奢靡而堅不可摧的屏障。

冰冷的海水重重衝刷過金色的壁壘,然後順著重力滑落,在半透明的屏障上拖拽出一片縮小版的瀑布。

金發少女那雙澄瑩的鳶尾色眼眸比起平時更加明亮了。

那些沒有言說的驚喜和愉悅自她眼底滿溢而出,在精致的眉眼間迂回流淌,被月色掩映得愈發動人。

她怔愣了一會,臉上的表情稍微有點空白,但是唇角卻雀躍得不自覺上揚。

很快,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迅速將雙手合十舉到胸前,淡金色的睫羽輕輕顫了下,緩慢闔攏。像是在進行一場虔誠而盛大的儀式。

赫爾墨斯的視線自始至終都落在溫黎身上,稍有興致地問她:“甜心,你在乾什麼?”

“噓,不要打擾我,赫爾墨斯大人。”

金發少女沒有睜開眼睛,纖細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流露出幾分嬌俏的不悅。

赫爾墨斯挑了下眉梢,忍不住笑了下: "好。"之後,他便順著她的意思不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重力彌散,金影翩躚消退,海麵重新歸於平靜。金發少女總算睜開眼睛。

她仰起臉,神秘兮兮地朝著赫爾墨斯眨眨眼睛: “我剛才在許願哦。”

“許願?”

“是啊,許願。”

金發少女一本正經地說, "您難道沒有聽說過一種說法嗎?在這種自然界的饋贈發生時,一定要立即許願。"

"就像是我在夢境中帶您看的那顆樹。"她重新將拇指和食指捏起來,比了一個心。

"這次,您總不至於還是理解不了我說的話吧?"她睜大眼睛。赫爾墨斯勾唇將她的手攏在掌心。

"我理解。"

像是那段啼笑皆非的記憶也在這時閃回在他腦海裡,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你就是上天對我的饋贈。"

少女一愣。

迎著他過分直白而蘊著濃鬱占有欲的視線,她實在招架不住地挪開視線。

"好啦好啦,有些事情心裡清楚也不需要用嘴巴說出來的,您知道嗎?"她低聲抱怨了一句。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低,直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幾乎在夜風中散儘,聽不真切。

"不過呢,這也就是要許願的原因了。"少女輕咳一聲,稍微有點生硬地重新把話題扯了回來。

說到這裡,她話音微頓,唇角的笑意染上些許羞澀的意味。但一雙眼睛卻不偏不倚地直視著赫爾墨斯,專注得就像是這句話隻為了說給他聽。

"好心的神明如果恰巧聽見,會幫助我實現這個願望的。"

赫爾墨斯覺得有點好笑。

真正的貝魯卡獸已經重新沉入了海底,進行它新一輪長達千年的沉睡休眠。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他用神術偽造出的、亦真亦假的幻覺。

這一點,他們明明應該心照不宣,心知肚明。

但她卻依舊選擇在這個時候“許願”。

真不知道該說她天真爛漫,還是恃寵而驕。

溫黎看著赫爾墨斯的神情。見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便知道

她的小心思已經被他戳破。

她再次清了清嗓子,佯裝沒有察覺到赫爾墨斯的目光,接著笑眯眯引誘他。

"赫爾墨斯大人,您是距離我最近的神明,而且也很好心,對嗎?"

赫爾墨斯唇角勾著笑,慢條斯理點頭。

"好心算不上。"他不疾不徐地說, "但對你,我的確有求必應。"

"那…"

少女上前兩步,整個人都埋到赫爾墨斯寬闊的懷抱之中。她抬起臉注視著他。

"您要不要聽聽我的願望,看看要不要幫我實現?"

赫爾墨斯笑了下。

他自然地伸手攬住少女纖細的月要身幫她穩定住重心: "當然會幫你實現。"少女對於他的答案似乎並不意外。不僅如此,倒像是一直在等待他這句承諾。

"我就知道您對我最好啦。"她再次歡呼了一聲,興致勃勃地接著說。

“我許願一千年後,可以和您一起看到真正的貝魯卡獸。”

赫爾墨斯不置可否地牽起唇角。他沒有直接回應這個願望,而是垂眸: "是我剛才做的,還不夠和你的心意?"

他以為她應該已經忘記這件事。

"才不是。"

少女似乎有一點不高興,踮起腳尖反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她的手掌很柔軟,蘊著淡淡的體溫和馨香味道。

赫爾墨斯眸色微沉,扣在她月要間的手臂不自覺緊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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