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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女卻並沒有意識到他的異樣,依舊在興高采烈地解釋著她的願望。

"赫爾墨斯大人的神術真的很厲害,但是您這樣做,反而讓我更貪心了。""所以,我趁機又多許了一個願望。"

神罰並沒有結束。

但是在少女依舊在消化妮可神術帶來的影響、陷入沉睡時,赫爾墨斯用自己的方式克製住了這種攪亂他理智的衝動。

以便於在這一天,他能夠按照計劃陪著她來到這裡。

不過,這卻並不代表,他能

夠在她如此靠近時按捺住自己的本能。少女身上好聞的味道鋪天蓋地地湧來。

除了他熟悉的那股幽香以外,還有更多誘惑著他將她撕碎的氣息。赫爾墨斯閉上眼睛,聲線不自覺染上了些許低啞。他緩慢地“嗯?”了一聲。

冰火兩重天。

少女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又輕又軟,還有一些類似於陽光的味道。

“我希望能夠和赫爾墨斯大人永遠在一起。”

赫爾墨斯眉眼間的笑意變得淡了一點,辨不清情緒。

死海旁的風比魔淵中其他地方更冷,也更凶猛。

在呼號的風聲中,他睜開眼睛,沒有說話。

他一反常態的沉默激起了少女的不滿。

她收回按在他唇瓣上的手,指尖向下滑,拽著他的袖擺左右搖晃起來,得寸進尺地撒著嬌。

"好不好嘛。"她的聲音也變得更軟了,赫爾墨斯能夠聽出來,她一定是故意這樣做的。

"一千年後,我們一起再來看。"

似乎早在很久之前,在赫爾墨斯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就無法拒絕這樣的她。

但是這一次,他隱忍地皺眉,沒有回應。

赫爾墨斯不喜歡許下或許不能完成的誓言。他更喜歡說到做到。

另一邊,少女仍然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話。她今天似乎極其開心,話也比平時更多了。

“哎,不過一千年後我肯定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突然有點苦惱。但是憂傷惆悵這樣的情緒,好像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在她身上停駐。

很快,她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赫爾墨斯大人,您聽說過火葬嗎?"

上。

"不如等我死後,您把我燒成骨灰裝進漂亮的盒子裡———定要漂亮哦,普通的盒子我才看不

“到時候,您就帶著盒子一起來吧?”

"隻要把盒子放在海邊,我就能感受到您在履行和我之間的約定了哦。"

空氣裡很安靜,死海不會掀起波濤,此刻沉寂得近乎死寂。周遭安靜得隻剩下風聲。

"……您是不是並不想陪我來?"

漫長的沉默之中,金發少女總算也感受到了什麼不對勁。她有點狐疑地停下動作,退後一步,從赫爾墨斯懷中撤出去。

少女背對著海麵,狂亂的風從她身後灌過來,將她柔順卷翹的金色長卷發吹得淩亂。幾縷發絲落在眉間,她逆著月色看著赫爾墨斯,聲音染上些不太安定的試探。

“還是說……”她輕聲問, "千年後,您就不要我了?"

少女總是明媚而愉悅的。她的表情、眼神,甚至是聲音,永遠都染著令人愉快的氣息。

她就像是一朵向陽而生的花。無論在什麼時候,她似乎永遠不會允許自己沉浸在傷感之中,不會難過。

可是這一句話,卻破天荒的沒有任何情緒。就像是覆著一層薄薄的冰霜,隻需要輕輕一碰,就破碎了。

赫爾墨斯感覺心口泛起一陣細細密密的揪痛。這種感受驅使著他抬起眼,伸出手臂將她重新按回懷中。

儘管赫爾墨斯的動作慵懶而輕緩,但姿態依舊是強勢的。

"怎麼會。"

他的下頜輕輕落在她發頂上,聲音裡情緒很淡, "距離我身邊最近的這個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金發少女原本還在鬨脾氣,在他懷中像是遊魚一般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拚了命想要掙脫他。但聽到這句話,她突然安靜下來。

就像是炸毛的小貓被順了毛,她瞬間就饜足下來,乖順地重新靠進他懷中,還十分依賴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頸窩。

“哼。”少女從鼻腔裡擠出一道嬌蠻的氣聲,趾高氣揚道, "這還差不多。"

但臨時發生這樣的小插曲,她似乎也就這麼忘記了。

——她剛才提到的願望,她那位好心的神明自始至終都沒有答應。

夜風掠過赫爾墨斯純白色的短發,將他眉間金色的吊墜吹得瘋狂搖曳起來。就像是風雨交加中的浮萍,暴露出他冷靜神情之下沒那麼平靜的心緒。

赫爾墨斯喉結上下滾動了下,目光從不遠處的海麵上掠過,最後輕輕落在少女金色的發頂。

他不喜歡隨意許下承諾。

承諾一定要遵守

但是此刻她要求他做出的這個承諾,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完成。就在幾個小時之前,赫爾墨斯隻身一人重新回到了深淵。

深淵與混沌鏡像而生,擁有著這個世間唯一能夠與規則抗衡的強大力量。隻要借助深淵的力量,他就能夠短暫地脫離神罰的桎梏。

可深淵從不做不對等的交易。

赫爾墨斯並不介意放棄任何東西,他也為此做好了準備。無論深淵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可以照單全收。

但出乎意料的是,深淵中隻是傳來了一道辨不清意味的歎息。

下一瞬,他身體裡滾動著的痛楚便消失一空。

“現在的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用來與我交易的了。”

"但你畢竟是我最驕傲的孩子之一,這一次,就當作是我對你最後的幫助和忠告。"深淵察覺到他身體的虛弱,用一種很冷酷的語氣宣告了他的結局。

"如果你繼續冥頑不靈,繼續放棄吸食現在在你身邊的那個少女身體中的力量。"“那麼在神罰和反噬的消耗下,你的生命不知道能不能延續到明年的這個時候。”

“那麼在神罰和反噬的消耗下,你的生命不知道能不能延續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或許一年之後,色穀欠之神的權柄就會落空。”"而你,也終將如你所願,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回到色穀欠之神的神宮時,這裡空無一人。

往日,赫爾墨斯的神宮永遠都是魔淵中最喧嘩熱鬨的地方。

走廊中貌美的女仆三三兩兩熙來攘往,宴會廳中觥籌交錯,偌大的神宮都被籠罩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

然而現在,這裡卻十分安靜。

女仆們儘數消失了蹤跡,宴會廳中也不再有客人。

色穀欠之神不再開放他的神宮。這裡徹底恢複了很久以前的樣子。

隻屬於他和他的未婚妻兩個人。溫黎稍微有一點不習慣。

完蛋,之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沉浸式了。突然間就剩下她一個人,她竟然有點擔心..

今天晚上他們可以吃什麼???

赫爾墨斯正巧在這時低眸看她,看見少女臉上略有些茫然的神情,像是猜

到了她的心事。他稍俯身,貼近她耳邊體貼地問: "餓了嗎?"

溫黎連連點頭。剛才去海邊散步消耗了她太多的熱量和體力。

她現在需要好好地補一補!

"就算是為了我遣散了漂亮的女仆姐姐們……可是您真的不需要魔使守在神宮裡嗎?"溫黎指了指空蕩蕩的走廊, "現在這裡隻有我們。"

其實大部分時間應該隻有赫爾墨斯一個人。她沒有辦法一直留在這裡。

——她還有其他的老公等待著她的臨幸呢!

"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

赫爾墨斯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多少不習慣,語氣隨意地問, "想吃點什麼?"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溫黎一口氣報上一堆菜名: “那我要吃紅絲絨蛋糕,魚子醬巧克力布丁,龍蝦芝士熵飯,還要喝一杯荔枝味的氣泡酒。"

"沒問題,美麗的小姐。"赫爾墨斯替溫黎將椅子拉開,帶著她在餐桌旁坐好, "你的一切要求我都會滿足。"

溫黎托著下巴,手肘支在桌麵上,看著赫爾墨斯的動作。

似曾相識的金影在他指尖湧動,在空氣中翻飛著。

但是這一次,它們沒有展現出任何攻擊性,反而十分接地氣地——隱隱約約凝集成金色的鏟子、刀具和容器。

食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過來,在半空中旋轉翻飛。

原本凶狠得幾乎能刺穿溫黎的金色刀刃自發運動起來,以一種極其歡快地姿態“嗒嗒”切著食材。

它的刀柄一左一右地晃動著,就像是哼著小曲扭動屁股的廚師,看起來非常喜歡現在被安排的工作。

另一邊,新鮮的龍蝦被另一把更纖細的金色小刀穿過。

它在殼和嫩肉之間穿行, “刷刷”幾下便將殼與肉分離,蝦殼上甚至連一丁點肉末都沒有留下。下一瞬,完整的蝦肉便“啪嗒”一聲掉在了飛速而來的金色圓盤上。

工具們躍躍欲試地工作著,似乎覺得這一次的任務十分新奇簡單,甚至玩出了五花八門的花樣。

一時間,半空中食材和金色的虛影交錯翻飛,看上去格外壯觀

不多時,勾得人食指大動的氣味便傳遞出來。

溫黎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個主動飛到她麵前的餐盤。原來神術還可以這麼玩.…

不過,會做飯的男人最帥了!!她永遠不能拒絕穿著西裝戴圍裙的這類成熟男性。

什麼叫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魅力簡直無處掩藏啊啊啊。

溫黎笑眯眯地拿起刀叉,叉了一大塊龍蝦肉送入口中。

“哇,好好吃!”

龍蝦肉入口即化,火候正好,Q彈鮮香的味道瞬間在味蕾間彌漫開。

她迫不及待地用叉子卷了一口熵飯,芝士粘連出長長的拔絲,美味的香氣在空氣中蔓延。"真是出人意料,赫爾墨斯大人!我覺得我現在可以吃掉一整隻貝魯卡獸。"少女貪心地一口氣往嘴裡塞了不少食物,臉頰鼓鼓的,說話也有些含混不清。赫爾墨斯坐在她對麵,看著她垂眸專注進食的模樣,眸底晦暗無光深處的冰冷一點點融化。

他眉眼舒展,將酒杯推到她手邊: “慢點吃。”

“嗯嗯。”金發少女敷衍地點了點頭,一邊草率答應,一邊眼也不眨地抬起手臂便朝著紅絲絨蛋糕伸出了魔爪。

誰來教教她怎麼慢?

在夢境裡過去那麼久,除了一開始狂吃了一陣子,就隻剩下中途她用兩個N級道具勉強飽餐過一頓。

四舍五入,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過好吃的了!

就像是把一個餓了一個多月的乞丐扔進自助餐廳。她恨不得一口氣暴風吸入。

但下一瞬,少女的動作猛然一頓。

“叮當”一聲,金叉從她指尖滑落,墜在桌麵上碰撞出刺耳的聲響。

金發少女的神情凝固了一瞬,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一雙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指尖好像有一點迷茫。

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唇畔溢出來。

赫爾墨斯臉色驟變。椅子摩擦地麵發出尖利的"刺啦"聲響,他赫然起身。

"你怎麼了?"

他三兩步趕到少女身邊,骨節分明的指節扣住折疊好的餐巾。他臉上沒有顯出多少慌亂的情緒,有條不紊地將餐巾印上她下頜,試

圖擦去那些血痕。

然而在沒有人察覺到他角度,指尖卻微微發著顫。

無論他如何動作,那些流淌出來的血跡卻像是永遠無法止歇,不知疲倦地浸透了他手中純白色的餐巾。

血液氤氳開,像是一朵朵盛放的曼陀羅花。

少女稍有些遲鈍的眼神注意到赫爾墨斯的動作,像是意識到什麼,緩慢地伸手抹了一下唇角。她垂眸。一片刺目的鮮紅。

"啊……這個……"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一時間也沒有想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餘光瞥見不遠處被她叉了一小塊的紅絲絨蛋糕,仿佛終於明白了什麼,懵懂的眼睛一亮。"這一定是蛋糕的顏色!"儘管稍微有點虛弱,可少女語氣斬釘截鐵。

不過她剛才好像還沒來得及吃紅絲絨蛋糕就這樣了。嘴巴裡也沒有蛋糕甜甜的味道,反而有點難聞的血腥味。

而且渾身都有一點痛。

少女瞥一眼餐桌上擺著的醬料碟,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一定是醬汁……"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愈發洶湧溢出的血液淹沒了。

滴答,滴答。

越來越多從唇角湧出來,順著下頜滴落,墜在純白色的桌布上,瞬間泅開一大片不規則的暗紅色痕跡,眨眼間就將純白色的桌布浸透。

一團一團的暗紅色痕跡從她的方向朝著對麵輻射,血花蔓延,暗紅色的痕跡一點點無聲地侵蝕著僅剩的純白,向著遠方攀爬。

金發少女愣愣地低下頭。

視野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點模糊了,她隻能朦朦朧朧的看見一片一片的深紅色,就像是一個個從地獄中爬出的猙獰鬼麵。

她尖叫一聲下意識後退,但小腿撞在椅子邊緣上,她重心不穩間不受控製地朝著一邊倒去。

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從斜地裡伸過來,穩穩地托住她的身體。

赫爾墨斯眉間緊鎖,再次將餐布輕輕按在少女唇邊,替她將那些刺目的血跡擦拭乾淨。

然而她體內的血像是流不儘一般,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依舊頃刻間便將乾燥的餐巾染紅了大半。

他心口突

然湧上一種莫名的恐慌,指節輕顫著試圖去堵住她唇畔不斷湧出的血液。

然而幾乎是瞬間,他手中純白色的餐巾便被徹底染紅。它無力吸附的血液黏膩順著他的手腕向下流淌,滴滴墜落在他身側的地毯上。

"赫爾墨斯大人……"

少女的手輕輕按在他心口,緩慢抬起頭來。赫爾墨斯愣住。

不隻是唇邊,就連少女挺翹的鼻尖、瑩白的耳廓邊緣都開始滲出鮮血。

還有那雙剔透得像是紫水晶的眼眸,此刻安靜倒映著他的倒影,眼角卻蜿蜒而下兩行血淚。竟然是七竅流血。

赫爾墨斯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下一秒便用力攥緊。這畫麵看上去淒厲恐怖,但對他來說卻並不算陌生。

曾經,每個月他都會見到這樣的慘狀。

——那些曾經無聲無息死在他房中的“未婚妻”,最終都會走到這一步。

對於他來說,最麻煩也充其量不過是第二天喚女仆進來替他更換一套嶄新的床單。然後將沾染著大片血跡的床單包裹著逝去生機的身體,用他方式無聲地處理掉。

但是,她怎麼會.…他昨夜分明沒有動過她分毫。

腦海中電光火石間閃過什麼,赫爾墨斯倏地抬眸。

他看著少女蒼白的臉,向來遊刃有餘的語氣地沉下去,一字一頓從牙關中擠出來: “昨夜,你

說到這裡,赫爾墨斯猛然頓住。

像是領悟了什麼,但又不願麵對不想承認,他用力攥緊了她後心的衣料,反常地沉默下來。被魔淵之主選中的“食物”擁有著自主權。

她有能力主動將體內蘊含著的氣息渡給它最終的去處。但從未有人做出過這種選擇。

——這無異於慢性自殺。空氣在沉默中陷入詭異的死寂。

像是默契地猜到了赫爾墨斯還沒說完的話,少女艱難地揚起臉,對他露出一個與以往無異的明媚笑容。

溫黎其實也不知道突然間她身上出現了什麼變故。

但是現在她就像是大出血一樣的症狀的確非常唬人,大口大口的血像噴泉一般不要錢地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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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上去嚇人了點,但溫黎確定自己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她沉吟片刻,突然醒悟過來。

溫黎點開遊戲背包欄,不出意外地看見紅色怪獸圖標周圍的邊框已經被熒光填滿。[泉水裡的紅爸爸]道具生效。

也就是在這一刻,溫黎才後知後覺地明白簡介裡那句“驚險刺激的過程”指的是什麼。原來不隻是赫爾墨斯,對於她來說同樣驚險。

——隻有打敗了紅怪,遊戲裡的玩家才會真正開始體會紅buff的效果。所以,這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個此消彼長的道具技能?

好巧不巧的,她成了那個“消”,映射著被打敗的紅怪。

但赫爾墨斯卻似乎誤解了什麼。或許,這與她不知道的背景信息有關。

她好像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有點累了。"

金發少女沒有否認,而是輕聲轉移了話題, "赫爾墨斯大人,抱歉,今天我可能吃不下一整隻貝魯卡獸了……"

說著,她淡金色的睫羽小幅度地震顫了一下,視線飄向被鮮血染紅的桌麵。她的目光從大片的血痕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她還沒來得及品嘗的紅絲絨蛋糕上。

蛋糕被她用叉子戳出了兩個小孔,在她這個角度看過去,稍微有點滑稽。

她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卻有更多的血液順著她的動作從她鼻腔和唇邊湧出來。

赫爾墨斯直接用袖擺替她抹去血跡,皺眉低聲道: “我帶你回去休息。”

頓了頓,他聲音低啞,卻蘊著什麼少女讀不懂的深沉決定。

"彆怕。"赫爾墨斯撥開她淩亂的碎發。

發尾已經沾上了血跡,黏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拖拽出一條長長的暗紅色痕跡。少女半耷拉著的眼睛正巧也在這時重新抬起來。

"生命是有光亮的。"她抓住他的手,笑意很真實,漾著點不似作偽的滿足。

"在我熄滅以前,能夠照亮你一點,就是我全部能做的了。"

"今天的貝魯卡獸好漂亮,紅絲絨蛋糕我也很喜歡,隻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品嘗……"

"把它留到明天好嗎?明天,

如果我能好起來的話,我想嘗一嘗它的味道。"

金發少女艱難地喘了一口氣。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乾澀,不複平時那樣清亮悅耳。可是語氣卻依舊是柔和的。

“我很感激,我們之間曾經擁有過那麼多共同的、幸福的回憶,它們能夠一直陪伴著我。”"就算是孤身一人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再寂寞……"

赫爾墨斯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平直的線。他打斷她越發細弱的聲音。

"溫黎。"

他一字一頓地念出她的名字,眸底湧動著晦暗不明的思緒。“什麼都不需要想。”赫爾墨斯道, “你隻需要知道,我一定會讓你活下來。”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溫黎:赫爾墨斯大人,您聽說過火葬嗎?

赫爾墨斯(微笑):我聽說過火葬場,並且正在體驗中,感受還不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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