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115(2 / 2)

這著實是非常適合睡覺的環境。

>溫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腦海中卻突然閃過點什麼,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她好像把珀金給忘記了。

瞌睡蟲瞬間跑了個乾淨,溫黎飛快地翻身下床,三兩步衝向梳妝台。

這段時間陪在赫爾墨斯身邊需要沉浸式,她也擔心露出馬腳。所以一早就偷偷把水晶從身上取下來,塞到了首飾盒裡。

梳妝台很大,但是溫黎視線卻很精準地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

擺放著琳琅滿目香水瓶和化妝品的梳妝台角落裡,雕工精美的金色首飾盒安靜地擺放著。

溫黎撩開她故意放在最上麵一層的珠寶,一眼就看見了首飾盒地步黯淡無光的水晶。

沒發光,那就是沒有電話打過來。

還好,珀金好像並沒有對她進行奪命連環call。或許他暫時也並沒有想起她來。

溫黎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還沒等她這口氣完全舒出去,就重新吸了回來。失去了床幔的遮擋,夜明珠的光暈肆意傾落在這間奢靡華貴的房間裡。溫黎餘光捕捉到水晶表麵反射的冷光。

破碎的光暈。

就好像水晶被什麼劃傷,上麵似乎出現了裂痕。溫黎低頭仔細看去,神情緩緩變得凝重。

晶瑩剔透的水晶表麵原本光潔無暇,可就在她沒有在意的時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刻上了三個字。

"你在哪?"

這刻痕並不算大,但痕跡卻很深,就像是在傳遞一種難以克製壓抑的慍意。

溫黎:.…

萬一是不小心摔壞的呢。

魔法世界嘛,摔出來三個字也不是不能理解。不死心一般,她乾脆粗暴地把其他的珠寶一股腦掏出來。

緊接著,溫黎就在首飾盒底部發現了一點水晶上掉下來的通透的碎屑。——就像是那種木工雕刻之餘,掉落的碎屑。

完蛋了。證據確鑿,溫黎沒辦法再繼續騙自己。

她幾乎已經能夠想象到珀金刻下這三個字時咬牙切齒的表情。

溫黎把水晶揣在懷裡,不假思索地轉身朝門外走。

赫爾墨斯這邊她暫時已經穩住了,發展勢頭大好,她不需要太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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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要找什麼借口才能從色穀欠之神身邊離開?】係統很頭痛,但又有點說不上來的期待。

它真的想不到什麼理由,但是玩家似乎每次都能出其不意。沒想到溫黎這一次直接擺爛 【什麼都不找。】

係統:【?】

這和它想象的不一樣!

溫黎笑眯眯問: 【實話實說有什麼不好嗎?】她確實找不到什麼機會騙過赫爾墨斯了。但是她為什麼要騙他?

反正有些事情,他早晚都要知道的。

溫黎腳步輕快,哼著輕盈的小調朝著神宮大門走。赫爾墨斯說過他沒有那麼喜歡熱鬨,現在看來的確如此。自從遣散了所有的女仆,赫爾墨斯並沒有召集魔使接替女仆們的工作。

現在整個神宮都空蕩蕩、靜悄悄的。溫黎甚至能夠清楚地聽見自己鞋跟敲擊地麵,在羅馬柱間逸散的清脆回聲。

她沒走出多遠,便聽見一串規律沉穩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與這道聲響一同傳來的,是一陣香甜卻並不膩人的味道。

是她之前點名要吃的紅絲絨蛋糕。

緊接著,溫黎聽見赫爾墨斯的聲音。

"甜心,你這是又打算出門散心嗎?"

赫爾墨斯的聲線原本就是四位可攻略男主裡最低沉華麗的那一個。此刻尾音略有些慵懶地拖長,聽起來有一種摩挲般的顆粒感,格外性感。

他的語氣並沒有多少壓迫感,溫黎轉過身看他,乾脆承認了。

"是啊,赫爾墨斯大人。"

金發少女笑著指了一下右手邊的窗戶, "您難道不認為今天的月亮格外明亮嗎?"赫爾墨斯捏在甜點盤邊緣的指尖微微用力。

他沒有立刻回應,視線倒是順著她的話望向窗外天邊高懸的血月。

魔淵中的月色從未明亮過。尤其是今夜,厚重的層雲遮蔽住朦朧的月光,像是預示著什麼即將衝破禁忌。

沉默片刻,赫爾墨斯收回視線。他忽地一笑: "的確。"

赫爾墨斯“啪嗒”一聲將紅絲絨蛋糕放在一邊的桌麵上。他的聲音漾著笑意,聽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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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搖頭。

她可不敢想象赫爾墨斯和珀金碰麵的樣子。場麵一定會非常混亂吧。

赫爾墨斯的眼神已經從紅月上不甚在意地挪開,辨不清喜怒地落在少女身上。他當然知道這不過是她的借口。

但既然她不願讓他深究,那他就不去問。他怎麼忍心讓她為難。

赫爾墨斯定定地盯著少女,眸光說不上是探究還是放縱。半晌,他伸出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一下餐盤,輕笑一聲。

“那這個,就留到你回來之後再品嘗吧。”

離開赫爾墨斯的神宮之後,溫黎直接切換到遊戲背包欄。見她的金金老婆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身份:平平無奇的魔淵女仆

倒計時:已失效

當前等級:R/2星

升級材料:暴食之神卡修斯的花園(特殊道具) (1/1),傲慢之神珀金的耳釘(特殊道具)

(1/1),色穀欠之神赫爾墨斯的懷表(特殊道具)(1/1),嫉妒之神澤維爾的花火(特殊道具)

(1/1)】

真令人感慨,這些看上去根本像是天方夜譚的一樣的東西,竟然被她湊齊了。

溫黎默默感慨了一句,在升級按鈕上輕點一下。

下一瞬,原本已經變成灰色的女仆頭像重新染上鮮豔的色澤。[平平無奇的魔淵女仆]身份卡被升到滿級。溫黎從剛才開出來的N級道具中挑挑選選,找了片麵紗戴在臉上。

這樣一來,魔淵裡就不會傳出“傲慢之神的貼身女仆竟然死而複生”一類的流言了。溫黎辛勤準備了半天,這才放心地走進珀金的神宮。

她的打扮怪異,雖然穿著和其他女仆一般無二的蕾絲蓬蓬裙,但是看上去行跡卻非常可疑。

溫黎一路上收獲了無數注目禮和質疑,終於在彆的女仆半信半疑的目光中走到珀金房門前時,已經累得精疲力儘。

安靜了許久的係統冷不丁上線: 【你就打算這麼直接進去嗎?】

傲慢之神發了這麼大的火,都把他親手送出來的水晶弄成了這樣,她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溫黎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係統的問題。

她徑直抬手按上門板栩栩如生的獨角獸浮雕

,用力推開門。

不這麼直接進去怎麼進去?不進去她怎麼哄老婆(大霧)。

明媚的神光從不斷擴大的門縫中爭先恐後地湧出。房間裡的窗簾全都大敞著,耀眼到略微有些刺目的光線瞬間映入溫黎眼底。

她的視野甚至有一瞬間的模糊,但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實在是珀金的容貌已經優越到了一定離譜的程度。

盛大的神光在他身側湧動,但卻沒有掩蓋他絲毫的風采,反倒將他那張精致的臉掩映得愈發奪目。

儘管背景已經好看到魔幻,但珀金卻帥的仿佛和背景不是一個次元。

這種帥和赫爾墨斯極具男性荷爾蒙的英俊不同,更偏向於俊美之中的美。是一種超越性彆的美貌。

上一秒從赫爾墨斯的床上下來,現在就能見到這麼新鮮的老婆。

顏狗狂喜。

一夫一妻的生活怎麼不算是一種完美呢?不過當然還是N夫N妻的生活更令人向往了!

溫黎心底因為短暫忽略珀金的心虛感,瞬間就被美顏暴擊衝淡了。她臉上揚起一個格外真實的微笑,毫無陰霾地朝著珀金的方向輕盈跳過去。

“珀金大人,我來啦!”

早在門前傳來動靜的時候,珀金就已經條件反射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眸看過去。

但在少女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來時,他薄唇微抿,又重新挪開了視線。就像是壓根沒看見她這個人。

嗬,珀金大人?

珀金心底冷笑了一下。

當時起昵稱倒是起得熱烈。現在他默認之後,她反而又叫回了之前的稱呼。

就這麼想和他拉開距離?

關係倒是撇得很清啊。

但少女卻似乎沒有被珀金刻意為之的冷漠嚇退。

她很自然地靠近他。

"珀金大人?"

她又喊了他一聲,見他還是沒有任何回應,煞有介事地托著下巴道:

"啊,是我忘記了,您說過私下不要叫您‘珀金大人’的。"

說到這裡,少女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舉到珀金眼前,傾身湊近他耳邊。珀金原

本已經閉上眼睛不打算看她。但透過眼瞼的光亮被遮擋,耳邊傳來少女溫熱的吐息和動作間略微摩挲衣裙的聲響。

他還是下意識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兩根手指捏著剔透的水晶的上下兩端。光芒穿透水晶,灑下一片碎金般澄澈的光。在上麵,被他盛怒間用神力刻下的三個字看起來格外紮眼。

"您是不是想我了。"耳邊傳來少女甜蜜蜜的聲音, "小金金?"

珀金忍無可忍地推開她。

"沒有,你想多了。"他垂眸翻下一頁書,眼也不抬地道, "讓開,你擋住我的光線了。"

“那好吧。”

少女聲音裡染著笑意,非常乖巧地順著他的意思退了半步,繞到他身後去了。

還真是聽話。

珀金略帶著點嘲弄地想。

怎麼該聽話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配合。然而下一瞬,他身下的躺椅就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珀金眸底掠過一瞬即逝的訝然之色。緊接著,一股純白色的神光便自他指尖落下,包裹住躺椅圓弧形的椅腳。

那陣搖曳登時便停下了。

珀金冷著臉轉頭看向身側。

金發少女正捂著小腹笑得開心又燦爛,滿臉都漾著惡作劇得逞一般的笑容。

見他看過來,她眨了眨眼睛,故意拉長了尾音: "您終於看到我了啊,珀金大人。"

凝固的氣氛在這一串笑聲中被無聲地打破了。

珀金唇角不自覺跟著上揚,但這一次,他意識到這一點,所以那笑意瞬間僵在了唇邊。他掩飾般輕咳一聲,薄唇扯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我倒是真的有點好奇,在你沒有任何緣由消失之後,又是為了什麼才會選擇回來。"珀金似笑非笑地抬眸。

“但總不會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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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沒有像往常那樣反駁珀金,說出類似“不會啦其實我就是為了您才回來的哦”的甜蜜表白。

溫黎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您說得對。"

珀金本就沉冷的臉色瞬間又肉眼可見地冷了一個度。溫黎佯裝沒有看見他的神情,轉身朝著書架的方向走過去。她彎腰撿起一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扔在地上的硬皮書。

"雖然我已經不再是您的貼身女仆了,但我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

她伸手撣了撣硬皮書的封麵,笑意盈盈道, "所以,我遵守承諾回來幫您整理書架啦。"

說完這句話,她就真的迎著珀金幾乎把她活剝了的眼神,開始若無其事地整理起來。

放眼整個魔淵,無論任何一個女仆、魔使或者神明。在接觸到傲慢之神這樣的眼神之後,恐怕都會嚇得顫抖求饒。

可少女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她腳步輕快,就像是一隻蝴蝶在一排排書架之間翩躚穿梭。飽滿紅潤的唇角一如既往微微上揚,甚至在這種無聊枯燥的工作中自得其樂地開始哼起了歌。

珀金盯著她的背影,心口那陣無名火無處發泄,突然感覺有點無奈。

他冷不丁開口: “三天。”

這話沒頭沒尾的,少女有點懵懂地抬起頭,茫然地看過來: “嗯?”

"你整整消失了三天。"

珀金語氣裡破天荒沒有多少譏嘲的情緒,像是一種接受現實之後的平靜。但卻又蘊著什麼更深的探究。

所以這些天,她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又是和誰在一起。

少女卻仿佛完全沒有聽懂他話語中的弦外之音,片刻的怔愣後,臉上流露出極其濃鬱的欣喜。“三天。”她甜絲絲地重複了一遍,然後興高采烈道,"記得這麼清楚,還說您沒有想我?"

會:

"

>

隻要有她在身邊。

他就會.…

快樂。

珀金猛地重新拿起放在月退間的詩集,像是想要借著這個動作掩飾點什麼。他喉間逸出一聲譏笑: "誰想你了。"

想到已經離開神國隱匿了氣息,此刻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愛神,珀金話音微頓。“我隻是擔心——”

他倏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猛然停住。少女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她完全無視了珀金想要遮掩的心思,一點麵子都不給地高聲確認道: "擔心?"她眨了眨眼睛,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 "珀金大人擔心我嗎?"珀金皺眉,有點不自然地轉過臉。

"你以為我想擔心嗎?"

他沒有否認,語氣略有些僵硬地冷嘲道, ”我可不像某個心大的人,明明不知道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竟然還敢在魔淵裡到處亂晃。"

敢離開他身邊。溫黎怔了一下。她沒想到珀金竟然是因為這種原因而不悅。

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清楚地記著她離開他的時間。

短短三天,她的生活豐富依舊。但他似乎隻是留在這裡,生怕她回來時找不到他一般,等待著她。

惡作劇的心思淡下去,溫黎揚了揚掌心的水晶,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可我有珀金大人留給我的水晶,還有您和我一起親手製作的領帶夾。"

她收回手,重新將被神力損壞得有些千瘡百孔的水晶收回懷中,好像一點也不介意上麵出現的痕跡,萬分珍重般。

"擁有這些東西,您就像是一直陪在我身邊保護我。"少女笑著偏了偏頭, ”我很有安全感哦。"

珀金抬起眼,不假思索道: “跟在我身邊,難道不是更有安全感?”這句話落地,整個空間都瞬間安靜下來。

溫黎徹底愣住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珀金嗎?

珀金難道不是個一句話要拐八千個彎說出口的傲嬌怪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直球了?!

她的眼神不自覺比之前更熱烈,定定地看向珀金。

燦爛的神光灑落在他發間眉眼,為

他全身都鍍上一層淡淡的光邊,柔和朦朧了他向來銳利的眼神。

而就在金色的碎發間,溫黎看見珀金冷白色的耳根泛起一層不易察覺的紅暈。

好可愛!

溫黎正想說點什麼,看看珀金還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珀金卻主動打破稍有些尷尬的沉默,岔開話題。

“過來。”

金發白衣的神明清了清嗓子,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說,一偏頭示意溫黎靠近他身邊。

算了,這次就先放過他吧。溫黎順水推舟地從珀金身後走出來: "怎麼啦?"

下一瞬,她懷中便陡然一重,各種各樣古怪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溫黎狐疑地垂眸,看見懷中被塞滿了無數種新鮮的水果。她有點不敢置信地抬起眼。

雖然她很少真的在珀金神宮中享受這些。但是她的洋娃娃的確非常熱衷於清空珀金的庫存。

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不自然的男聲打斷她。

珀金微抬下頜,矜貴傲慢的樣子,另一隻手卻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來的甜點遞給她。

“喏。"他喉結微滾, "什麼也彆問,拿好。”

看來她真的沒想錯。

突如其來的驚喜把溫黎砸懵了。

少女語氣中流露出幾分真心的愉悅,也完全無視了剛才珀金不自在的警告: “這都是給我的嗎?"

珀金:"……"

儘管上一秒剛說過“不準多問”,可這一刻聽見少女的問題,他除了表情更差一點以外,倒是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

"不然呢。"

金絲鏡片反射著冷光,珀金輕嗤, "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嗎?"竟然真的真的是特意給她準備的,她喜歡吃的東西!其實原本這件事不至於讓溫黎感覺這麼意外。

但是首先,主動這樣討好她的是珀金。其次,她這些天都沒有時間搭理他。最後,在她來到這裡之前,珀金分明是對她不滿的。

所以,總結來說就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r />溫黎直接掐下來一顆飽滿的葡萄扔進口中,酸甜的汁水瞬間在她口腔中爆炸。

她的聲音有些含混,但卻漾著不加掩飾的歡喜: "小金金,您對我真好。"

珀金的視線原本不自覺地盯著少女的動作,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向來冷銳刺骨的眸底緩緩暈開柔和的笑意。

但在聽見這句話之後,他掩飾一般倏地挪開視線。

"順手而已。"珀金道, "這些東西,我神宮中多得根本用不掉,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說到這裡,他不自覺回想起她借著他的身份,在他麵前光明正大地大快朵頤的樣子。眼底不受控製地浮現起清淺笑意,珀金克製著自己把險些上揚的唇角壓下去。

“我本來就不喜歡這些。”他冷冷地說, "送給你,隻是不想它們對在我眼前,礙我的眼。明白嗎?"

"唔,原來是這樣哦。"

少女一邊花心地把每一種水果都嘗了一口,一邊笑著點點頭。

吃得這麼雜,真的還能嘗出本來的味道嗎。

珀金低垂著眼睫看她,卻猝不及防撞進她漾著狡黠和試探的眸光中。"雖然您這樣說,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

她彎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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