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太具有暗示性,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間裡。
她好像突然悟了。
在傳統的婚禮之中,最後一個環節的確應該是——洞房。
溫黎耳根一熱,下意識擺擺手:“啊我想起來了,確實好像還沒有結束,但是在這裡好像不太合適。"
"不如我們先回去?回去之後再商量後麵應該怎麼做。""不要太倉促。"
她每說一句話就向後退一步,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脊背觸上冰冷的牆麵。
退無可退。
心跳似乎有些失控了。
溫黎有點緊張地抬起眼。
卡修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她身邊。他雙腿修長而筆直,這短短的距離對於他而言無異於閒庭漫步。
但他沒有任何強硬的動作,隻是站在一個不遠不近地距離,垂眼俯視著她。
溫黎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打個圓場吧?
她不是不想,但是這畢竟是遊戲。
之前不也經曆過很多次嗎?但是係統都發出了警告,讓她扭轉這種劇情。
這次雖然截至目前還沒有聽見警報提示音,但是應該還是大差不離。
說點什麼好呢?
卡修斯冷不丁開口: "你的心跳變得很快。"他俯身,指尖不帶什麼穀欠念地劃過她心口的衣料。
"你在緊張。"
被說中了心事,溫黎一哽,好不容易在腦海裡凝聚的理智又在這種暖昧之中散了個精光。
“我才沒有。”
/>她有,但她不承認。
"之前不是也有過這種事嗎?"其實沒有,隻不過是她用道具偽造出來的,但是她不說,誰會知道?
"反正,我是不會因為這個而緊張的。"她可是一個完美的乙遊女主!
卡修斯眸光微頓。他垂眸,視線很緩慢地、一寸寸地掃過少女的身體。
溫黎被看得發毛。
總覺得有點心虛。
又有點不自在——雖然並非一.絲.不.掛,但是卡修斯的這種眼神卻比平時更具有侵略性。卡修斯將少女臉上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儘收眼底。他什麼也沒說,半晌,才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
"之前的記憶——”他頓了頓,“我想再體驗一次,可以嗎?"
溫黎一怔,下一瞬臉頰爆紅。
這種話也是可以這麼直白地說的嗎?
“那個……其實……”她突然有點不想再接著騙卡修斯了。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啊!
卡修斯卻忽地笑了。
“我知道。”他撩起眼睫, "如果你是想告訴我,那是假的。"
溫黎徹底懵了。
“你知道?”卡修斯怎麼會知道?
"先前並不能確定。"卡修斯的視線落在少女唇瓣上, "但就在剛才,我能夠確認了。"在他真正陷入穀欠望的時候,是怎樣的感受。而少女柔軟的身體又是怎樣的觸感。
但是他需要確認的,還有更多。
藤蔓安靜地蔓延,攀爬上牆麵,纏繞上羅馬柱,逐漸覆蓋了整座教堂。
彩繪玻璃被掩蓋,月色穿不透層層疊疊的藤蔓,空間裡陷入一種並不迫人的黑暗之中。溫黎條件反射地朝著卡修斯的方向靠近了一點。
但下一瞬,視野便再一次變得明亮。
藤蔓間合攏的花苞逐漸張開,吐出鮮嫩的花瓣。
無數螢火蟲也自其中飛出,千千萬萬的光點充盈了整片空間,仿佛置身於星河之中。
溫黎雙眼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這是……"
"自然的力量。"卡修斯攬住
她的肩膀,平靜地說, "自然能夠感受到我的情緒。"
……所以,這就算是所謂的鐵樹開花?溫黎眨眨眼睛,肩膀突然襲來一股力道。
她沒有防備,身體不自覺隨著這股力道向後墜落。然而預想中摔在地麵上的疼痛卻並未降臨。
藤蔓柔軟的枝葉凝集纏繞在一起,將她穩穩地托住。
金色的長發散落,像錦緞一般垂落在枝葉間。
卡修斯單手撐在她臉側,指腹掠過她溫度飆升的臉頰。
"可以嗎?"他輕聲問。
如果說剛才還有50%的心思反抗,那麼現在可能這種情緒隻剩下了5%。身下的藤蔓並不硫人,一種區彆於床墊的柔軟觸感包裹住她。溫黎最後掙紮了一下:“在這裡會不會……”不太好。
"神明的體質很好,過程中,我也會用神力保護你。"卡修斯拂開她額角的碎發,俯身欺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不能承受。"
溫黎幾乎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
還抵抗什麼?
享受吧。
她感受到卡修斯的鼻息拂過頸側,浮動碎發掠過一陣癢意。
她顫抖了一下,本能地想要蜷縮起來對抗這種陌生感,但下一刻,身體就被溫和而不容拒絕地打開。
染著涼意的吻細細密密落在她眉間、耳側,逐漸向下。
真的是第一次嗎?
怎麼這麼懂的樣子。
溫黎—片空白的腦海裡默默浮現起這個念頭。
少女雙眼緊閉,纖長的淡金色睫羽輕輕震顫著。
溫潤的光線映在她身體上,照亮她毫無瑕疵的五官,看上去無比聖潔而純淨。
像是看出她此刻正在想什麼,卡修斯動作微頓,執起她的手印在唇邊落下一吻。
“謝謝你之前給予我的那段記憶,讓我不至於對此一無所知,甚至需要你的引導。”
他放下她的手,指節滑入指縫十指緊扣,按在少女發頂。
“現在,把—切交給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