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以下,第一!
短短的一句話,卻是橫亙在當代所有修士的心中。
“他玉宸占儘了這一紀元的氣運,難不成還想著自己的弟子能如他一般,占儘下一紀元的氣運嗎?!”有人冷笑。
“絕不允許,再出第二個玉宸!”
“嘿,這一紀元,大勢在他,下一個紀元可就不好說了!”
“日中則昃,月盈則食,天地盈虛,與時消息,而況於人乎?”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若不是他玉宸占儘氣運,門下弟子太平道君又怎會反出!”
有人回想著這整整一個紀元,都被玉虛祖師強壓著,不能冒頭。
心頭就有一陣無名火升騰而起。
這種憋屈,誰受誰知道。
“那周凡如今被堵在瀚淵界,其在此界的不過一分身,頂著這第一之名……嘿!有好戲看了!”
……
中洲亂,南蟾亂,北蘆、西賀亂象隱現,東勝底下亦是暗流湧動。
四海之間,海族、龍族等也是蠢蠢欲動。
雖說大戰停歇,但是私底下各種試探,小戰不斷。
一時之間,整片中天大世界。
都籠罩在戰火的氣息之下。
其與地域且不說。
單說中洲大陸,這最先開始的地方。
得益於天機榜與自募兵卒的政令下達。
大漢帝朝的糜爛的局勢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事實上,大漢帝朝的實力並沒有這麼衰弱。
衰弱的隻是漢庭。
地方的整體實力其實並未衰弱,甚至是有所增長。
而在他們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之後,自然是不允許自己的地盤被侵犯。
當這個昔日三大帝朝之首的絕大半力量齊聚之後,其所發揮出的力量,即便是因為人心不齊,各懷鬼胎等種種因素。
卻還是將所向披靡的太平軍的攻勢徹底擋了下來。
之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雙方就這麼停了下來。
局勢,便這麼詭異的歸於一種安逸的氣氛。
但是所有人都在做著準備,招募兵卒更是沒有絲毫停歇。
而天機榜自從問世以來,無數修士或因名,或因利。
不斷的挑戰著榜上有名之人。
修士也是人,也有著七情六欲。
甚至因為己身的強大,比凡俗之人還要來的熾熱,炙烈。
以往之時,又有誰敢放出這麼一道榜單。
也唯有此時此際,在特殊背景之下,暫時還無人去動的漢庭,才有這份能力與發出。
更為難得的是,其榜上的信息,精準無誤至極。
隻要動手,就會被捕捉到一縷氣機。
隨之被分上應有的名次,之後,重頭戲來了。
無數榜上有名之修士,都是親身體驗,在修行之時,有一股冥冥之中,無法言說,無可形容的力量,在輔助著修行。
不說是悟性猛然增長,實力突飛猛進。
但卻是涓涓細流,源源不斷。
勝在了一個長遠,長久之上。
是以,無數人咬牙切齒之間,卻也不得不投身其中。
泗中府。
早已淪為了太平道所控製的地域。
隻是此地卻是與之前並無二樣。
或許是忌憚懸練峰的某人,太平道並未接管泗中府。
這也讓泗中府越發的繁盛了。
一個沒有戰火侵擾的地方,在此時的中洲,可謂是億萬無一也。
此時,在一座郡城的中心地段,一座熱鬨非凡的五層雲閣之上。
交杯換盞之聲不絕於耳,一排排酒桌之上人滿為患。
一個個的大聲笑談著,指點江山,麵紅耳赤,好不快哉。
天下雖風雲變幻,無數勢力崛起,無數人倒下。
但是這一切,對於泗中府來說,還有點距離。
對於很多人來說,那些驚世大戰,或是可歌可泣的悲壯故事,都不過是他們在這閒暇之餘的一點談資罷了。
根本就沒有對他們的生活造成多大的破壞。
隻有那天機榜,讓得這在戰火之中安靜的桃源,也有了一絲
“唉……淳兄,自從那天機榜問世後,就連咱們這泗中府也是爭鬥不休啊!日子不好過啊!”
隻見在一處靠窗的酒桌上,三人相對而坐。
桌上是酒樓的招牌美味,齊齊擺放,卻是沒有一人有心思食用。
臉色有些沉悶,喝著悶酒。
若是有人對這座郡城的勢力有所了解的話。
就會發現,坐在這裡的,大多都是以往有些實力的大勢力中的年輕俊傑。
三百年時間,足夠讓當初第一批聽周凡講道的修士立下傳承,開枝散葉。
這些人雖說沒有如同那些宗派世家那般欺壓凡俗,高傲不可一世。
但也是風光無限,自認天下第一,無人可擋。
在自家勢力之內,不說橫行無忌,卻也是差點眼睛都長到額頭了。
隻可惜,在天機榜問世之後。
他們這下所謂的天之驕子卻是零星一點的人上了榜。
這一下子,就把他們的那顆高傲之心打落塵埃,並狠狠的踩上幾腳。
而那些暗中看笑話的人,更算是在他們的身上狠狠的吐了幾口唾沫星子。
且自身的門派,也因此而對他們無比嚴苛。
甚至是有消息放出,要是再不成器,就當他們是廢了。
重新在培養一批新的門人子弟,悉心教導。
他們處於如今的大變之世,更是得以在泗中府生存。
沒有那種生死一線的拚命感。
如此優渥的環境,若是不爭上一爭,豈不是辜負了這等良機。
隻是,這消息對於這些‘天之驕子’來說,卻無異於晴天霹靂。
沒有門派的資源供養,單憑自己,很難想象自己能走多遠。
天知道,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世界竟是變得如此陌生,如此對他們嚴苛。
他們之前可都是按照和平之時的路子來培養的。
這一下子就進入這大亂之世,他們沒有崩潰,已經是很不錯了。
雖說這是脫了懸練峰那位的福。
隻是這修行之道,不進則退。
不適應,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