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道人見他推脫,有些不悅,道:“此言休說,你等仙人之尊,何談缺的人手,不過是不肯下力氣罷了!”
說著,他拂袖言道:“莫忘了,是你等求我在先!”
那仙影沉聲道:“道友是錯怪我等了,這是也是有緣故的。”
金袍道人冷笑道:“那我倒要聽聽你等解釋了。”
仙影道:“若是平常界宇,確實如道友所言一般,可是道友也當見得此方是何界宇,我輩如今所籌謀之事已經用去大多心力,而為找那先天神位,還要麵對純陽的那位,我等實是無法分心他顧,如今也隻能勉強維持,委實沒有多餘之力了。”
“道友,我等合則兩利,分則兩傷啊,若我等籌謀不成,那道友恐怕也無法達成目的了。”
金袍道人冷冷言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仙影微微欠身,打了個稽首,言道:“哪裡,隻是說了實情罷了,還望道友不要誤會,人手之事,我等再想想辦法。”
金袍道人盯著三道仙影看了許久,三道仙影雖看不出麵容,但似乎很是坦然,也很平靜。
半晌,他哼了一聲,道:“人手之事,我可解決。”
金袍道人站了起來,負袖言道:“下回再來時,我不希望再聽到三位有推脫之言。”
不怪他這般行為,實則是那與他同輩的存在於他而言,是死穴,是逆鱗。
仙影起身,打了個稽首,道:“我等與道友有約在前,可謂是一榮俱榮,自會儘力尋此輩下落。”
金袍道人聽得此言,神情稍稍緩和一些,道了一聲告辭,便一拂袖,金光一閃,已然不見蹤影。
那起身的仙影看著金袍道人離去的方向,淡聲道:“他急了。”
一直未曾起身的兩道仙影其中一道開口道:“隻是我等這般作法,是否會惹他動怒?”
那起身的仙影冷靜道:“若是此前我還有些忌憚,但是既然有與其同輩的存在被尋得,他便隻能依靠我輩。”
他頓了頓,繼續言道:“至於動怒與否,這並不需要理會,本來就是互相利用,要真計較這些,那此輩這些歲月真是白活了。”
“那物若能拿到手中,我等的籌謀也就更有把握了。”
“慢慢來吧,我等有的是時間。”
仙人之尊,已經沒有了壽命的限製,一時的成敗並不放在他們的心上。
時間,便是最好的計謀。
又是一番商議,對於加派人手之事,他們也沒有違諾,既然金袍道人有言掩蓋氣息,他們自然不會不出力。
於界海虛空之中捕捉巨獸,以仙力強行提升修為,事畢後,便送得其等去往寰宇各界。
不多,也就十幾頭,倒也並非他們不願派遣更多。
隻是巨獸靈智難開,十幾頭還能說得過去,要是幾百幾千甚至是幾萬頭,那隨便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更何況如今天庭統禦諸天,雖然並沒有將其實質化。
但這隻是明麵上的罷了,暗地裡誰人不知周天星鬥監察諸天。
尤其是他們仙人之尊,想做些什麼大動作已是十分不易,以往有些動作還要設法遮掩,以便不被發現。
他們能送去十幾位,雖說是巨獸,但也是大不易了,便是金袍道人見得也無法說什麼。
這十幾頭巨獸一到界海,便各自分開,遵循著腦海中的信息向著可能存在的地方尋去。
……
天界,玉京天。
周凡自返回之後,就起了法力遮蔽了天機運轉,遮掩了他的氣機。
他正在觀想那現世河流時,卻是察覺天機有了一許些微變數。
是以推算了一下,模模糊糊感覺到了什麼,許久之後,他將目光落在界海之中的十幾頭巨獸身上,再是一算,頓知其來源。
心中本能的觀注天機長河,世上過去未來,所有一切都是映照其中。
隻需通過各種安排,再加以引導,就可推動大勢,借其發力。
隻是天機之變數隨時隨地都在變化,便是連他也不可能完全算儘。
而在此時,在他眼中天機長河之中出現了一絲細微變動,儘管並不起眼,可仍是被他注意到了,借助那十幾頭巨獸的來源氣機順著看了下去。
一頭金色神鳥的畫麵出現在了眼中。
“原來是昔年那一樁因果。”
周凡恍然,當年他曾於一處小界之中得了一株鳳棲梧桐樹,乃是先天靈根。
其上曾有過真靈鳳凰的棲息,這頭神鳥便是那真靈鳳凰的後代,其借助真靈的力量,卻是於此時醒了過來,雖然有些奇異,但這根本不值得他去多加注意,這點因果解與不解也隻在他一念之間。
他正要略過此事,可這個時候,卻又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再是一看,卻發現這金色神鳥的因果長線很是奇異,他竟是找不到半分痕跡,顯得十分突兀,好似被人強行加入這段因果一般。
他目光微閃了一下,這般手段可不簡單,現世之中,能做到這點的,沒有幾人。
以他現在的眼力,便是一些金仙的妙用也看得出幾分,便如那三道仙影的手段,在他麵前已是無可隱藏,未能瞞過他。
而現下在這頭金色神鳥所發之事,恐怕是觸及到了一些自己現下還難以測度的天機玄妙,他猜測多半是當年一些金仙所留,所以才出現了眼前這等似高又低的手段。
周凡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不到最後一刻,實在是不能有絲毫大意,任何變數都不能忽略。
看來,自己得加把勁了。
他心下一轉念,起指一點,便有幾道各自化靈光飛去。
而現下在這頭金色神鳥所發之事,恐怕是觸及到了一些自己現下還難以測度的天機玄妙,他猜測多半是當年一些金仙所留,所以才出現了眼前這等似高又低的手段。
周凡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不到最後一刻,實在是不能有絲毫大意,任何變數都不能忽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