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此刻一陣尖叫,簡直都沒眼去看。
還用得著看嗎?
用辣條想想都知道,這狐狸宿主今天就要大結局了。
還是死狀淒慘的那種。
好巧不巧,正巧讓雲霽陽撞見兩人親密。
而且看看時睿這幅酒醉後衣帶都沒有係好的模樣,就算這狐狸有九張嘴都說不清了啊!
妲己聽著222結結巴巴說話,順便便糾正了它的錯誤言論:
“你這話不對,哪裡是三個人,明明是兩人一狐。
再說了,同歸於儘也是人類的事,跟狐狸精有什麼關係?”
正慌慌張張翻劇情本的222聽了妲己這話,頓時一口氣沒上來,自閉到暫時下線了。
222下線的一瞬間,那鋒銳的刀刃即將刺破肌膚。
常年做將領的人,就是在打仗時夜間睡覺都會有警醒。
而此時正沉醉在陷阱中的時睿,幾乎是雲霽陽開口前才感到警覺。
即便如此,在那刀鋒刺來的一瞬,時睿拉著妲己一轉,在地上一滾撿起樹枝,便擋過一擊。
樹枝斷裂時,時睿迅速拔出了劍。
即便如此,還是被那劍氣劃破了背後衣衫。
身後傳來了陣陣刺痛時,時睿的劍也指向了雲霽陽。
兩人針鋒相對,一時無人先出手。
時睿眼角餘光瞟到地下扔著的人/皮/麵具,這才冷笑一聲:
“原來如此。美色陷阱就算不是給我的,難不成你就消受得起?
雲霽陽!你此時自投羅網倒也罷了。隻可惜就是心甘情願受死,美人也未必領情。”
雲霽陽既然是悄悄潛入,就證明此時他的人還沒跟來。
這時還敢對他動武,當真以為自己是不敢殺他嗎?
“哼!這妖精什麼時候領過彆人的情?
你是以為很了解她,也不過是枉費心機,自作聰明罷了。”
說著這話時,看著時睿隻披了一件鬆鬆垮垮的外套,雲霽陽手中的刀柄便握得更緊了。
今日誠實來不及等到私軍跟上,不顧莫陽阻攔,他便已提前悄悄潛入了此處。
一來是想等人來了之後在裡應外合將人帶出。
二來,想想這狐狸女人的性格,他就連半分心都放不下。
若不是自己此刻孤注一擲,這女人,難道還真打算給自己勾個野男人回來不成?
看到雲霽陽那像是要吞了她一般的目光,妲己眼尾一勾便撩了回去。
唯獨神識裡的222看著這殺意值,嚇得不輕:
【有了!
根據晉江穿書大數據,宿主,你快上前裝白蓮哭一哭,他們鐵定打不起來。】
聽著這話,妲己還或有所思地點點頭兒,222正要鬆口氣,便聽著這萌新宿主反問它道:
“為什麼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眼前沒有坤寧宮的重重守衛,兩人一刀一劍相對,新仇舊恨,早已是劍拔弩張。
男人之間的較量,武人之間的較量,本就當是如此。
更何況,自古想要抱得那紅顏禍水歸的,也隻有強者。
不打一打,怎麼能襯托出她那絕色的美貌有多麼動人呢?
222聽了妲己這話,頓時自閉到連辣條都不想吃了。
它張了張口,可這鄉下狐狸的話,卻有理有據的讓它難以反駁。
222正目瞪口呆,眼前兩個人便已打了起來。
222愁得耗著自己頭發,卻也隻能隨著妲己一邊靠在門欄邊,一邊看著院子裡兩人打架。
劍走輕靈,刀鋒厚重。
可今日,雲霽陽的刀使出了劍的迅捷,而時睿的劍勢此刻也帶著刀的剛猛之氣。
一時之間,院子裡一陣樹落花搖。
就連那桂花樹的葉子也被這無形的劍氣片片削落。
看普通人打架是湊熱鬨等著看誰贏了。
可是看這兩個本領高強的將軍打架,便帶著十足的觀賞意味。
妲己興味十足地看著,看著時睿躲過一刀、還騰出手給自己係了個腰帶維持風度,便更是掩著唇默默笑了。
人間哪,總有這麼些可愛的人呢。
這般有趣,令她除了做禍水之外,還有點想做隻好狐狸精呢。
上一世,直到燕臨死時,這兩人雖然也有矛盾,卻也並未真刀真槍地打一仗。
可最後,兩人卻又真的得償所願了嗎?
表麵的風光未必是真正的風光。
打的頭破血流,也就未必是真正的慘敗。
想到這裡,妲己不禁在心裡暗暗給自己這隻好狐狸精點讚。
“像妾這樣善心的好禍水,真是提著燈籠都無處找呢。”
222張了張口,簡直不知道這鄉下狐狸哪來的迷之自信。
都恨不得拿出從666前輩那裡學來的精華來教導這萌新,它便忽然看著眼前的刺激一陣尖叫。
聽到了院內的刀劍聲,時睿的人雖然措手不及但也反應迅速,立刻就將這院落團團圍住。
侍衛們手持刀/槍,但是此刻時睿和雲霽陽打在一處。
兩人身形迅捷,侍衛們一時無法上前。
可弓箭手卻已在屋簷和牆上嚴陣以待,弓箭直指雲霽陽。
瞬間,便是一陣劍雨落下。
雲霽陽一刀架開時睿的攻擊,隨即便揮刀斬落背後之箭。
可即便如此,前後夾擊下總會讓人分心。
一不留神,便被流箭劃過手臂。
左手臂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血痕。
時睿得以喘/息片刻,終於有空理好了衣衫.
此時看到雲霽陽受傷,他並不覺得勝之不武。
無論是戰場內外,生死之間本就如此。
此刻,時機正好。
院落外拉滿了弓箭,時睿正要提劍上前,卻忽急急出聲:
“住手!”
頓時,拉滿的弓箭便都收了回去。
原來,竟是妲己提著裙擺從屋簷下走來。
美人身形柔弱如柳,卻迎著那刀鋒劍影,就直接朝雲霽陽走去。
她沒有出口懇求自己,卻是這樣直接地,逼他停手。
雲霽陽迅速打掉那已經朝妲己射去的箭,看著妲己朝他走來,卻是怒氣十足衝她吼道:
“你是瘋了不成?”
然而那狐狸女人,此刻還竟然分毫不覺會有什麼後果一般。
即便她看著那咫尺之距的箭被他的刀擋住斬斷,如水的語氣卻沒有絲毫波瀾。
隻是仰著頭望著他說道:
“將軍不會讓妾受傷的,不是嗎?”
隻是這輕飄飄的一句信任,便瞬間讓他那不安的心瞬間平息了下來。
此時,美人的素手伸出,上麵是一根白色綢緞。
她手指輕點,一路向上覆在自己傷口處,輕柔地給自己包紮著。
後又抬頭望著他,似乎是心疼地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