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因為不用給人戴綠帽而慶幸的222,剛吃了個辣條便聽到了妲己這話。
瞬間整個統都不好了:
【不是啊宿主,心願裡沒有這個呀。】
再說了,這鄉下狐狸一上線就勾搭上了未來夫君他哥,本來就不知道是在綠誰了。
現在到好,除了哥倆好,又打算再加一個?
222簡直都能預見到三木成森的綠化了…
“可如果薑景淮愛上了我,那麼這三個心願不就都一氣完成了?
而且,恐怕薑若最想做的,就是讓薑景淮愛而不得,求而不能吧。”
隻可惜,原主就算是愛入骨髓,死後都不敢有這般心願。
聽到這裡,222迷惑地點了點頭答應了。
好、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要真能出色完成,獲得AAA評級,三倍功德值倒也不是不可以。
看到這小東西沒幾句就被自己順到了狐狸尾巴上,妲己興/奮地舔了舔唇角。
功德和綠帽,她自然是都要呢。
室內燭火悠悠,照應在年輕貴族雋永的臉龐上。
男子的臉一半隱藏在黑夜之中,連帶著聲音也顯得清貴而又冷漠:
“出了楚國,你可越發不乖了。
皇兄也不忍心,可總得罰到你長記性為之。
你知錯了,我便停手。”
【滴滴滴滴,男主好感度十點,殺意值五十點,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
222報完之後就歎了口氣。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這鄉下狐狸想得倒挺美,可隻怕這次也撞到硬板子上了。
即便是陪了他十幾年的原主,自小被他養在身邊,哪日不是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做。
可就算如此,好感度也沒多少罷了。
且不過是一朝去散心了半天,就突然有了這樣高的殺意。
這鄉下狐狸,今日算是要栽個大的了。
聽了這話,妲己卻不再反駁。
再次抬眸時,那雙杏眼裡唯盛滿滿的情意。
屋內那即將燃儘的香被男子吹滅。
可香氣已燃了半個多時辰。即便此時被吹滅,也不能解決妲己被香影響的身體。
媚/香,是楚國貴族慣用來馴服工具的手段。
七國之內風起雲湧,有無數文人武將留名青史。
然而女子,即便是王室的女子,也不過是可以肆意送人的玩物。
爭權的工具罷了。
玩物,當然要馴得和家養的雀鳥一樣溫順。
而貴族的女人,一向是用真金白銀堆出來的,不能在皮膚上留半絲疤痕。
於是,楚國貴族便用這種方式來磨她們,踏在她們的尊嚴,讓她們徹底臣服,乖乖地匍匐聽話。
困住手是為了防止她們掙紮,亦或隻是不許她們自己解脫。
他們不許家雀有半分爪子。
好在,此時的妲己並不像原主那般痛苦難受。
即便是如此,人類柔弱的身體依舊難免會受到影響。
燭火之下,瓷玉的肌膚泛著不正常的紅。
美人迷蒙的眼中帶著化不開的水霧,張口便是嬌弱的細聲。
於是便隻能僅僅咬了下唇,才免於更加難堪。
烏黑的長發披在素白的臉側,有絲絲縷縷粘在臉頰上,顯得美人更加柔而又無助。
空中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輪椅再度向前,貼在了床榻邊上。
薑景淮俯身,輕輕拂開她臉色粘著的發,道:
“若兒,好好聽兄長的話,不好嗎?”
就算是養隻家雀養了十幾年,也是有感情的。
何況這家雀一向都十分乖巧溫順。
可她今日竟突然不聲不響,從侍衛手中搶了馬就跑出去散心。
回來之後也沒有來向他認錯。
這讓他生出了些不可控製的威脅感來。
生平頭一次,對她用上了這種馴服工具的手段。
也已是他最溫和的手段了。
溫涼的手指拂過臉頰,女子眼中帶著茫然,仿佛此刻,已全然失去了理智。
似乎沒有聽清他說的話,也沒有認出他是誰。
在他收回手時,她沒有低頭認錯,反而主動將臉頰貼到了他的手掌中,輕輕蹭著,不住地道:
“皇兄、皇兄救我。”
話語如那出穀黃鸝一般嬌而弱,帶著些許恐懼般的顫,讓薑景淮手上一頓,便由著她靠在他手上。
看樣子,半個時辰的藥效是有些過頭。
她已然認不清眼前人是誰了。
可即便如此,這話間,也依舊掩飾不住那全然的依賴語氣。
惶恐不安的仿佛若是浮萍,可在茫然惶惑間,想到的隻有他。
帶著些沉氣的狹長鳳眸,才放鬆了些許。
薑景淮順勢,摩/挲了下她那如玉的臉龐,道:
“若想要皇兄救你,你就得乖乖的,聽他的話。”
感受到那掌心的溫涼,仿佛是沙漠中的月牙泉,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掙紮著側身,幾乎將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他的掌心中,痛苦卻茫然地道:
“若兒聽話,皇兄要我做什麼,若兒就做什麼。”
濃濃的長睫上沾了水,輕輕地劃過掌心。
仿若是羽毛一般細密,帶起幾分酥。
薑景淮瞬間便收回了手。
美人無處可依,想要靠著他,卻無力地伏在了榻上,隻剩無助地輕輕道:
“皇兄是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若兒一輩子都最愛皇兄了。”
那一汪杏眼半睜著,眼中空濛迷茫,看著他的依賴,卻如同看到高山和蒼穹。
仿佛如那迷失的小鹿,把自己最脆弱的弱點拱手讓到了他的麵前。
薑景淮聽著這話,突然就有些怔怔。
“皇兄是七國最優秀的男兒,若兒會一輩子陪著皇兄。”
那已是多年前,他還是那意氣風發的公子。
而薑若,則時刻都喜歡黏著他。
薑景淮突然有些出神,卻忽然被眼前美人細細嬌音打斷了思緒。
比那初生的百靈鳥還動聽的聲音,瞬間便如石子投擲在了冰下的湖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