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泛起了的漣漪,接著便蕩漾開來。
還沒怎麼罰她,薑景淮卻忽然有些心軟。
也罷,她不會背叛自己。
薑景淮解開了手腕上的細帶。
得了自由,那如玉的指便緊緊攥著他的袖擺。
幾乎想將自己投入他的懷中,那般急切地想要挽留。
薑景淮帶著幾分憐惜,輕輕摸了摸她的麵頰。
沒有解藥,隻有飲鴆止渴,便越發的難以忍受。
妲己閉著眼,側臉輕輕地靠在他的掌心上。
紅唇貼在手掌中,望向他時,眼睛如水洗過的星辰。
聲音卻帶著無措的啜泣:
“皇兄什麼時候才會來帶我走?
若兒不想去和親,若兒隻想和皇兄在一起,一輩子服侍皇兄。”
語氣帶著無辜,可聽到人耳中卻又是全然不同之意。
眼眸本是一派天真,卻在這藥香之下,透出入骨的媚來。
柔弱無害的媚惑,最是讓人難以抗拒。
深夜寂寂,那甜蜜的香氣帶著桃花香味沁入心扉。
突然間,掌心落下一滴冰涼的淚水。
薑景淮乍然收回了手,緊緊抿著唇,轉過輪椅便出了房門。
出門時,聲音透著冷意:
“半個時辰後,進來給她梳洗。”
【滴滴,男主好感度二十點,殺意值零點。】
前腳門才合上,222後腳報出了這過山車般的殺意值,便有些迷惑了。
剛剛殺意值還五十點呢?
照男主這種鐵石心腸,不可能呀。
而此處,妲己早已沒了剛才眼中的迷茫。
她喝了幾口涼茶壓了壓火氣,便又坐在鏡前,仔仔細細梳著那雲般的黑發。
如何不可能?
楚國男人養出的,都是提線木偶般的雀鳥。
他不需要美人有感情。
隻需要美人們溫順馴服。
可如果是一個全然隻愛慕他的、又最是知根知底可全然掌控的美人呢?
如果這個美人是他期盼的嬌弱溫順、卻又帶著萬種風情的美人呢?
天真無辜的乖巧嫵媚,最是讓內心毫無安全感的掌控者難以拒絕。
薑景淮,就是這樣的人。
夜半子時,本該入眠之時,妲己推開了窗戶,吹入了些冷風。
這身體的影響卻還沒有完全平複。
本該睡美容覺的時候卻全然沒有睡意,這讓妲己抿著唇,頗有些不開心。
忽然間,又聞到了屋外的那龍澤之氣。
鏡中的美人便突然狡黠的笑了。
看著這狐狸笑,222瑟瑟發抖地咬著辣條:
【宿、宿主,你又想乾嘛?】
“深更半夜難以入眠,當然是去滅火呀?”
火?哪裡著火了?
22瞬間抱住自己的辣條財富後,東張西望。
妲己一邊好笑地看著這小東西表演馬戲,一邊從窗戶往外望了望。
外麵隻有紅月守著,她還在打著瞌睡。
許是覺得她這樣柔弱的人逃不了,侍衛並沒什麼警戒心,看守的十分鬆懈。
於是,等到備好水後打算進屋服侍妲己時,侍女們才發現人不見了。
屋內,頓時傳來一片驚慌的叫聲:
“快!快去稟告公子!”
頓時,便是一陣忙亂的腳步。
*
夜半間,客棧外也並無什麼人,顯得十分安靜清冷。
一處院子裡,卻響起裡些許破空的聲響。
這家客棧是方圓十裡唯一一家。
許是周圍都是空地,店主便蓋了許多四方的小院子。供那些有錢或權貴之人入住。
院子空間寬敞,院落裡還種了些花草。
月色灑在院落之中,照應在寶劍上。
劍光揮灑,所到之處,皆帶起一片銀光。
劍走龍蛇,帶著幾分磅礴之氣,拂過花草,樹葉為之搖曳。
夜半舞劍,樹葉沙沙聽著十分清晰。
猛然間,贏晟卻朝著背後將劍擲出:
“誰在外麵?”
鋒銳的劍直直地入牆數寸。
隨即,便聽到外麵一聲嬌呼。
隻是一個輕巧的翻身,贏晟便落在外牆下。
被過牆利刃驚嚇的熟悉美人差點軟倒。
幾乎來不及多想,下意識便將被利刃嚇到的熟悉美人抱了個滿懷。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絕色,卻在月色之下更加又迷人了幾分。
不同於白日楚楚嬌憐,此時美人麵容之上帶著幾分動人的紅霞。
桃花般的香氣中也摻了幾分甜膩的香味。
皮相是仙子,透骨卻是狐妖。
攬著纖細的軟腰,贏晟在美人的驚呼中將牆裡的劍利落拔出。
一手抬起那心機美人的下頜,贏晟看著她時,眸中已然帶了幾分了然的笑意。
都追他追到客棧裡來了。
這般欲擒故縱也是用儘了心思,瞧著十分可憐。
他便勉強與她幾分薄麵,以免她過於傷心。
低頭間,美人越發地誘人了。本想要安慰的話,一時出口便偏了幾分,帶上了幾分危險的低沉:
“怎麼,你就這般不能離我?”
作者有話要說:222鄙視地:是吃了多少辣條才腦補成這樣啊?
今天晚上歇一歇,明天應該還是雙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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