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222耗儘辣條全部能量同時開了三個直播間,直接把自己燒到下線之時,贏晟正摸著黑到了妲己的軟榻前。
贏晟剛剛見了那些躲躲藏藏約在黃昏的男/女,選擇故意這般摸黑進來,就是帶著些想將美人嚇上一嚇的惡趣味。
想著妲己那般梨花帶雨地被自己嚇到,卻又隻能依賴地靠在自己懷中,嬴晟便有些興奮。
然而,他才剛剛挨著美人坐下,妲己便輕輕哼了一聲。
她抬眸間,水霧般迷蒙的眼睜開,如貓兒一般看著自己。
隨即就主動伏在了他的懷中,似是急切地尋求著安慰。
妲己從未這般主動。
贏晟還未欣喜,便覺得分外異常。
掌中瓷肌的溫度高得驚人。
嬴晟抬起她的臉,看著她那白玉的麵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而美人蹙著眉,細細地忍著嬌聲。
嬴晟瞬間心底燃起熊熊的怒火。
正要詢問她是誰做的,便聽著那門口處忽然傳入那鬼鬼祟祟的腳步聲。
看著那影子徑直就朝妲己方向走來,一襲黑衣的嬴晟握著劍柄,隱入黑暗。
黑夜中,那混入的假侍衛拿了好處,此刻又看著屋裡絕色的美人,搓了搓手便興奮不已地朝榻邊走去。
美人此刻抬眸,看著嬌軟又無助。
假侍衛嘿嘿一笑正要下手,便忽然覺得一陣冷風拂過。
隨即,屋內便傳來一聲慘叫。
本在樹上遠遠蹲著的李成,突然聽到這一聲,瞌睡都被嚇醒了。
也顧不得掩藏自家王上偷香竊玉的事,他當是有刺客,便直接闖入了營帳之中。
眼前的一幕瞬間讓他瞪大了眼睛。
隻見眼前地上躺著一個哀嚎的男子,他的手直接被劍穿透,牢牢釘在了地上。
那人被自家王上踩在胸上,也不知是吐了多少血,將地都染紅了一片。
看樣子有夠慘的。
“王上,這…”
“將這人帶下去,問出真相,然後車裂處決!”
聽著這話,李成乍然一陣心驚。
車裂這種極刑,自從自家王上繼位之後,似乎就從未用過。
似乎每每都是麵對這位紅顏美人時候,自家王上總是會惹的不輕。
等李成剛剛將人拖出去,贏晟回身看著妲己,便聽到了屋外一陣腳步聲音。
他眸色一沉,將那帷幔緩緩放下,輕聲安撫了幾句,這才出了去。
營帳外,薑景淮已經讓人將紅月捉住拿下。
他正要焦急進屋,便看著屋內竟有男子掀簾出來。
兩人目光交彙,薑景淮先是驚詫,隨即便是一陣沉沉怒意。
他壓下心底的怒火與不悅,說道:
“王上怎會在此?
若記得不錯,這應該是我皇妹的營帳。”
“朕若不是在此,恐怕她都要遭了歹人毒手。
看起來,這個侍女是你楚國人。做兄長的沒用,就不能怪彆人幫你護她。”
這話說完,薑景淮緊緊攥著手。
幾乎掩不住對贏晟的萬般殺意,薑景淮便轉頭看向一旁跪著的紅月。
目光如有利刃。
“公子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紅月嚇得發抖,她極力掙紮,妄圖辯解。
薑景淮直接打斷,道:
“將她關起,用大刑。之後如何處置,等若兒自己決定。”
隨即,薑景淮又轉頭對贏晟道:
“這種背主之奴,我自會好好處理,就不勞王上費心了”。
“這樣最好。”
嬴晟說完這話,看著眼前的人被處理走後便直接又回了營帳中,好似全然沒有將妲己的兄長放在眼中。
薑景淮看著那又重新被放下的帳子,迅速地轉了下輪椅想要上前。
隨即,他又停了下來。
他緊緊地咬牙忍著,隨後痛苦地閉上眼睛。
他不能阻止。
暗夜之中,血腥味漸漸散去。
李成交代好了事宜,剛剛轉身折回來,便恰巧看著自家王上轉身又進了營帳內。
隻留下人家美人的哥哥兀自坐在營帳外。
看起來好像在...發呆?
李成頓時都不知是該裝作沒看見,還是應該向王上稟報問出的真相。
悄悄摸摸看了眼薑景淮那難看至極的臉色,李成便悄悄往後退退。
索性尋摸了個好睡的樹梢,藏了上去繼續打盹。
算了算了,反正這背後真相恐怕自家王上也未必不清楚。
他現在上趕著敬業,不是找打就是討抽。
遠處的篝火漸漸熄滅,薑景淮在營帳前沉默了半晌。
直到身後的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他才捏了捏額角,沉聲吩咐人掉頭回了去。
輪椅聲音轆轆。
剛剛走了一半,薑景淮卻偏偏又是一頓。
他再次吩咐人將他推回來,
可到了距那營帳不遠不近處,卻又抬手讓人停下。
薑景淮摒退了侍衛,也不上前,隻是那般靜靜的坐著。
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那營帳中,燭火透出的亮光。
可那燭光卻很快滅了,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習武之人耳力非凡,即使隔著一段距離,薑景淮卻依然聽到那屋內細細碎碎的嬌音。
薑景淮緊緊握著手柄。
那聲音,比他們踏入秦國國境時,她軟在自己懷中的叫聲更軟更細。
腦海中,不禁又想起那日她乖巧地窩在自己懷中,目光若水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