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似乎有點熱啊。
寧夜想。
“你平時,怕是喝酒不多吧?”如歌挑起話題問。
“嗯。”寧夜點頭。
許是對旁邊坐著的人充滿信任,沒有一絲防備,他難得放鬆,娓娓道來:“因為喝酒傷身,而且做我們這一行的,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和防備,喝醉最是誤事,說不定就因為貪杯,在不清醒時就被敵人了結了性命。”
“所以,很少喝酒,也不能喝酒,尤其是,不能喝醉,也從未喝醉過。”
寧夜像是在和如歌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語氣裡很是平靜。
可如歌卻從他短短幾句話裡,似乎看到了他過去生活的種種艱辛,每一次出任務,就是在刀口上找生活,都是一場生命的豪賭。
若是失敗了,一著不慎,迎接他的便是死亡。
如歌胸口突然湧上了一股細細密密的疼惜來,甚至有種衝動想給他一個擁抱。
和他說,以後孤庇佑你一生一世,叫你再不用忍受人世滄桑和顛沛流離。
“寧夜~”不能太過唐突,可如歌還是很想呼喚他一聲。
“嗯?”寧夜抬頭看過來。
如歌已經不受控製地抬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臉。
寧夜撞入那雙清澈似水的眸光裡,便看到了裡麵細細密密的憐愛和疼惜。
一瞬間,他心跳快了一拍,深陷那雙眼睛的溫柔裡,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很快就絞在了一起。
如歌慢慢朝著寧夜的臉龐靠近,寧夜亦是忘記了躲避。
就在兩人快要緊貼在一起的時候,寧夜突然側過了臉,迅速從石凳上站起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