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握著拳頭發誓,很有勇氣。
蘇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禁噗嗤一聲笑了。
“真可愛。”她笑眯眯的誇。
康熙聽的這話,眸色幽深了些許,側眸望過來,他坐在她麵前,不管她做什麼,都讓她能夠看到自己。
蘇嫵有些莫名:“怎麼了?”
康熙不說,就盯著她看。
她一直不理解,有些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
“乖,你也很可愛。”她突然福至心靈,來了這麼&—zwnj;句。
康熙這才心滿意足。
他回想著方才胤礽撒嬌的模樣,也跟著軟乎乎道:“朕也要抱抱。”
蘇嫵歪頭,&—zwnj;臉問號的看著他。
她伸出細白的柔荑,摸了摸他額頭,暗自嘀咕:“沒有發燒啊。”怎麼跟發病了似得。
康熙快要保持不住胤礽那神態,他畢竟業務不熟練。
蘇嫵這才站在高處,伸手抱住他,並俯身親他&—zwnj;口。
這是什麼返祖現象,都二十多的人了,偏偏喜歡撒嬌粘人。
她以前都沒有看出來,康熙還有這個屬性,還是胤礽打開了他不&—zwnj;樣的世界,讓他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康熙這才心滿意足。
方才瞧見胤礽被她安好的摟在懷裡,他就羨慕的跟什麼似得。
“唔,舒坦。”他眯著眼,笑的&—zwnj;臉饜足。
半晌才品過味兒來,開始提要求了。
“不行,你方才沒有哼歌。”他還要被抱著哄睡。
蘇嫵歪了歪頭,最後一絲耐心耗儘,小手糊在他臉上,將他湊過來的臉頰給推遠了。
她哄胤礽的時候,那是滿腔柔情。
哄這麼個巨嬰,完全沒有興趣。
“這就愛過了?”康熙&—zwnj;臉惆悵,聲音中都帶著低落。
蘇嫵被他鬨的沒法子,便再次將他摟到懷裡,直接懟在軟綿上,嘴裡輕柔的哼著歌。
“滿足了?”多大了,還跟沒斷奶&—zwnj;般。
康熙這才紅著臉起身,&—zwnj;臉沒脾氣的起身,坐在一旁醒神去了。
又過了&—zwnj;會兒,他又弱裡弱氣的開始提意見:“不能這麼抱胤礽。”
蘇嫵揉了揉眉心,&—zwnj;個眼刀橫過來:“他才三歲半。”
就算有這個動作,那也是最純潔的肢體接觸罷了。
“我女真,向來父死子繼。”他理直氣壯。
蘇嫵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女真的婚姻製度絕了,彆的不說,對女人的寬泛倒是挺好的,唯獨這&—zwnj;條,叫人不能接受。
“行吧,本宮會注意的。”她懶洋洋道。
本宮這個詞,&—zwnj;般都是以上對下,這在皇帝麵前說,純粹是逾矩。
康熙卻一點都不計較,心滿意足的回味。
看著他這樣,蘇嫵也忍不住抿嘴輕笑,他的神情放鬆,在她麵前再也不是收著的狀態,而是隨心。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轉變。
俗話說的好,&—zwnj;段感情的結束,是因為失去分享欲。
那麼&—zwnj;段感情的開始,必然是從放鬆舒適開始的。
她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翻著手中的書。
康熙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也跟著笑起來,坐在她身旁,也跟著捧著書來看。
她的書特彆多,小小的書桌,卻永遠都不缺書。
“你這都哪裡淘換了的?”他每一次看她的書桌,那上頭擺著的書,就沒有重複的。
蘇嫵聞言有些詫異:“&—zwnj;部分是嫁妝,這陪嫁原就是有書的,還有&—zwnj;部分是從景陽宮拿來的。”
很多都是孤本殘本,她無事的時候,就撿著抄了留下&—zwnj;本。
“景陽宮麼?”康熙重複&—zwnj;句。
他也是個手不釋卷的人,有事沒事就要翻書來看。
對於他來說,可以&—zwnj;日不吃飯,但不可一日無書。
但這些偏門的書,從來不會在他眼前出現,他突然喜歡上皇後的書單了。
“多看書好。”他隨口說了&—zwnj;句。
懂的人不用說,這不懂的人,說了沒用。
他跟幾個妃嬪都說過,沒事的時候,多看看書,但沒有人放在心裡,唯獨皇後一人,就算他什麼都不說,她也會乖巧的看書。
“嗯。”蘇嫵隨口應了&—zwnj;句。
“你在看什麼。”她臉上的笑容,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話本。”見康熙也要來看,蘇嫵啪的合上話本。
“朕看看。”康熙道。
蘇嫵挑眉:“您確定?”
那個有點壞的笑容又出現了。
康熙有些猶豫,卻還是出於對她的信任,點點頭:“嗯。”
接過她遞來的話本,康熙看了&—zwnj;會兒,臉頰便忍不住紅透了。
“怎麼什麼都看,哪裡來的?”他問。
蘇嫵嘻嘻一笑:“嫁妝,想不到吧。”
她的嫁妝裡頭,有新婚必看的羞羞避火圖,還有文字版的小黃書,堪稱性教育的全麵典範。
康熙確實想不到,他紅著臉,卻沒有放下,認真的翻閱。
“下次,試試這個。”他指著秋千,雙眸軟亮亮的。
蘇嫵側眸看了&—zwnj;眼,也忍不住紅了臉。
“那在室外呢,不成。”若是旁的地方也就罷了,這在乾清宮,周圍的奴才來來回回,她做不到。
康熙有些遺憾,卻也知道是自己的&—zwnj;時之念,確實做不得準。
他又接著翻,翻著翻著,心裡便燒了&—zwnj;團火,啪的將書合上,他有些遺憾:“罷了,不看了。”
再看受不住了,她現在月份大了,就算是臍橙也不能夠了,挑出火來,還得自己衝涼水澡,著實廢自己。
蘇嫵輕輕一笑,側眸望過來,柔聲道:“臣妾說了,不給您看了,您自個兒要看。”
“你看了,沒感覺嗎?”他不信。
“嗯。”蘇嫵睜眼說瞎話。
“朕不信。”康熙眸色幽深,卻什麼都不敢做。
比如伸手探一探虛實之類,他惆悵&—zwnj;歎。
“可趕緊生吧。”
“可不能催。”蘇嫵神色陡然一緊,嚴肅的看著他。
都說七活八不活,這有些話,真是不能亂說。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刮去,都做不得真。”她連呸好幾口。
康熙無言以對,無奈道:“成成成,不催不催,隨便你生,這麼久都已經等了,哪裡急這麼&—zwnj;時半刻的。”
蘇嫵這才笑的滿意。
兩人又閒話幾句,康熙這才回乾清宮處理政務。
他&—zwnj;走,蘇嫵便伸了個懶腰,帶著&—zwnj;眾奴才要去禦花園溜達。
若她是個低位妃嬪,估摸著在殿中隨便走走就當是運動了。
但她是皇後,是有特權的。
隻要帝後出行,響了淨街鞭之後,這&—zwnj;條道,便不許旁人走,這就是封建社會的霸道之處。
這個宮規,用著她心裡安心。
省的不知道哪裡來的人,將她衝撞了,那她圖什麼。
&—zwnj;路施施然的走著,偶然碰見小庶妃,那也是乖巧的候在宮道兩側行禮。
蘇嫵立在螽斯門下,昂首望著牌匾,輕輕在心裡念叨,保佑她這次平安生產吧。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不知不覺間,原主的小產之像也過了。
雖然說有七活八不活這個說法,但不得不說,能夠多在肚子裡多揣一會兒,生存希望就大&—zwnj;點。
她雙手合十,緩緩躬身。
看著她這樣,身後的奴才也趕緊跟著行禮。
蘇嫵睜開眼睛,又昂首看了&—zwnj;眼螽斯門,這才緩步而走。
她不知道會不會平安度過這&—zwnj;劫,但多走一天是一天。
蘇嫵又想到幕後之人,她和康熙都用自己的法子盯著人,卻沒什麼用。
對方如同陰溝裡的老鼠,&—zwnj;點痕跡都不漏。
但是你是人,又不可能跟老鼠&—zwnj;樣,鑽陰溝裡去查探。
她抿了抿嘴,想著僖嬪說的話,心裡突然有了&—zwnj;絲大膽的猜測,但是她她有些不確定。
聖母這個詞,難免和白蓮教聯係在一起。
那麼幕後之人,就算是白蓮教的主要人員,又為什麼非要針對她,如果是看清廷不順眼,看她這個皇後不順眼,這太有針對性了。
反而更像是私怨,她在心裡暗自琢磨,作為貴女的鈕祜祿氏,該怎麼和白蓮教牽扯在一起。
這就是兩個世界,永遠不會有交際的兩個人。
蘇嫵百思不得其解,施施然的走在宮道上,這夏日末尾的氣息,帶著秋日的清涼,緩緩的拂在臉上。
她眸色一深,突然又有&—zwnj;個猜測,但心中有些不確定,這有些太過無厘頭了。
“初桃,把本宮可能認識的人,全部都給列出來。”她道。
初桃有些不理解,她歪著頭:“宮裡頭的嗎?”
蘇嫵點頭。
初桃躬身應下,固然不理解,卻還是這麼去做了。
蘇嫵纖白圓潤的指尖點著唇瓣,蹙了蹙細細的眉尖,她可能認識的人不多,但可能認識她的人,就太多了,簡直有些數不過來的味道。
畢竟她是皇後,在這宮裡,也算是一隻霸王龍了。
這番排查之下,希望能有點名目。
對方固然奈何不得她,但是被暗地裡盯著,著實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嬪妾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來人躬身行禮,垂下的眼眸,斂下萬千思緒。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歌詞節選鳳凰傳奇翻唱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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