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麵的人語氣十分的肯定,“十之八九了。”
“你也知道任延慶那個狗東西的性格,如果跟他沒關係,他是不可能頻繁的過去的。”
也更不可能一呆就是一下午。
任延慶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基本上沒有什麼娛樂愛好,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這樣的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去彆的小區呆一下午。
那個女人和那個男高中生絕對和任延慶有什麼關係,而那關係極大可能就是父子關係。
這樣任延慶不在意那個病怏怏的兒子也完全說的通了。
周錦辰眼神莫名的冷了幾分,眼底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危險,他掛掉電話後看向了其他幾人,“這次我去。”
嚴律林直接搖了搖頭,否定了周錦辰的提議,“一個人不行。”
本來就綁架過了一次,還大膽的回去拿藥,這已經算是在挑釁任延慶了,任延慶不可能毫無準備。
更何況那個男高中生可能才是任延慶在意的兒子,再次去綁架無疑是在去送死。
“那就一起去吧。”許賀坐在旁邊淡淡的開口,向來溫和的語氣帶著說不出冷意和危險。
嚴律林這次沒有再反對了,但也沒有讚同,隻是眉頭緊皺了起來,似乎是在思考一起去的可能性。
最終嚴律林開口道,“今天先打探一下情況,明天再去。”
其他幾人都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他們是想要去綁人,而不是真的去送死,自然需要做好準備。
幾人決定好了後,就立馬開始商量對策和計劃了。
這一商量就直接商量到了中午,是該吃午餐的時間了。
幾人都沒什麼吃飯的心情,但還是去工地的食堂那邊打了一份飯菜過來。
他們不吃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那位嬌貴的小少爺從昨晚開始就沒有進食了,差不多也該餓了。
幾人不約而同的打好了飯菜去了地下室。
阮清已經醒過來了,此時細白的手指正拉著被子,可憐兮兮的將頭埋在被子中。
阮清抿著有些蒼白的薄唇,拉著被子的手指用力了幾分,忍受著大腦傳來的疼痛。
那疼痛不是那種巨痛,是那種細細的疼痛,但卻讓人無法忍耐。
就宛如大腦中有針紮,細小卻又密密麻麻的刺/激著痛感神經,難受的他精神都無法聚集了。
也難受的無法去思考任何東西。
阮清漂亮的眸子濕濕的,在聽到腳步聲後,可憐兮兮的將頭伸了出來,看向了腳步聲的方向。
許賀看著眸子濕漉漉,一臉委屈的看著他的少年,心跳都漏跳了一拍,他趕緊將飯菜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坐在床邊將人給扶了起來,語氣充滿了溫柔和擔憂,“怎麼了?”
“有哪裡不舒服嗎?”
阮清沒有掙紮,他看向許賀可憐兮兮的開口,“我頭疼。”
阮清的聲音軟軟的,聽起來帶著一絲委屈和撒嬌,讓人忍不住心先軟了幾分。
許賀立馬將雙手放到阮清的頭上,輕輕的幫他按/摩著大腦。
有了之前的經驗,許賀對於力道的掌握熟練了很多,按/摩的技巧也提升了不少。
阮清的疼痛瞬間就緩解了幾分,他乖乖的靠在許賀懷裡,任由許賀幫他按/摩,兩人在這一刻看起來就宛如是真正的戀人一般。
周錦辰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煩躁和不耐煩,他將手中的飯菜放到了桌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引的幾人都看了過去。
周錦辰沒有理會幾人的視線,放下飯菜後就語氣惡劣的開口,“吃飯了。”
桌子就是床旁邊,但是還是離了有一點點的距離,想要吃飯就必須坐起來才可以。
阮清被許賀按/摩後疼痛緩解了不少,他舒服的眯著眼靠著許賀,絲毫沒有要坐起來吃飯的意思。
周錦辰見狀更加的不悅了,他看著阮清冷冷的開口,“怎麼?還需要我喂你嗎?”
阮清聞言一臉天真無辜的睜開了眼睛,接著有些遲疑的看向了周錦辰,“可以嗎?”
周錦辰扯起嘴角冷笑了一聲,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時,段明直接坐到了床邊,拿著筷子夾起一顆菜,遞到了阮清的嘴邊。
周錦辰:“”
阮清看著眼前的菜頓了頓,他看了段明一眼,見他真的是要喂他吃後,才小心翼翼的張開了嘴,將菜咬到了口中。
菜是那種綠色的花菜,切的並不算小,阮清咬進去後臉頰都鼓了起來,看起來異常的可愛。
可愛的不隻是段明頓住了,就是按/摩的許賀也頓住了,視線忍不住落在了阮清的臉上。
少年美的完全不似真人,但是這一刻卻多了幾分煙火氣息,這分煙火氣息並沒有減損他的美感,反而讓他真實了起來。
此刻的少年才像是活在人間的。
不過少年才嚼了一口眉眼就皺了起來,精致的小臉也皺成了一團,似乎是十分的難吃,但是又礙於教養沒有吐出來。
段明見狀皺了皺眉,下一秒垂眸看著碗裡的菜,夾起花菜自己吃了一個。
味道一般般,算不上太難吃,但也算不上好吃,畢竟是工地的大鍋夥食,絕對和少年家裡的大廚沒得比。
矜貴嬌弱的小少爺吃不來這種大鍋飯也正常。
段明沒有說什麼,而是換了一塊肉夾到了阮清的嘴邊。
然而這一次阮清直接側過了頭去,整個人都埋在了許賀的懷裡,顯然是十分任性的不吃了。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害怕段明生氣,還是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阮清偷偷的看了段明一眼,小聲的開口,“我,我不餓”
段明放下了手中的飯菜,換了周錦辰放在桌上的那份。
工地上提供的菜有十幾個,工人可以選擇其中的三個,段明和周錦辰選擇的菜都不一樣。
然而阮清依舊沒有要吃的意思。
段明掃了一眼其他幾人打來的飯菜,接著看向阮清,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開口道,“選一個。”
阮清不想選,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看起來很危險,似乎他不選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阮清睫毛不安的輕顫了幾下,最終選擇了最清淡的那份。
這一次阮清沒有再不吃了,段明喂什麼他就吃什麼,乖的讓人心軟。
地下室的氣氛一時間前所未有的溫馨,讓人有些舍不得破壞這一份平靜。
繁華中心的辦公室大樓,坐在桌子前的男人轉了轉手中的筆,有些想不明白。
那群人是怎麼敢再來的?真當他沒有脾氣?
男人轉著筆的手停了下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不,應該不是這樣,那群人可不是什麼蠢貨,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出這種蠢事來。
那麼就隻剩下彆有目的這一種可能性了。
男人仔細的看了監控錄像,想要查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監控畫麵中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帶著口罩和黑色的棒球帽,完全將自己的相貌給遮住了。
黑衣男人似乎是對任家彆墅十分的熟悉,而且觀察能力也很敏銳,幾乎是看幾眼就知道哪裡有監控了,全程都是在避開監控走的。
隻有偶爾才會出現在避不開的角落。
因為黑衣男人是避開監控走的,很難看出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也很難判斷出他到底想找什麼。
男人根據黑衣男人的身影,以及出現的地方,推斷出了黑衣男人的大概方向。
東南方向。
那個方向似乎是他‘兒子’臥室的方向?
男人不解的皺了皺眉,關上電腦就直接朝著他‘兒子’的房間走了過去。
少年的房間乾淨整潔,看起來十分溫馨,沒有什麼奇怪的痕跡。
男人仔細的看了看四周,視線最終停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那裡少了兩盒治療煙霧病的藥。
男人:“”是他高看他們了。
綁架人質還不忘回來給人質拿藥,腦子沒病的人應該都做不出來。
真的就是單純的蠢貨了。
男人頓時毫無興趣,轉身直接離開了房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