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編號:1(2 / 2)

太好了,不是舞弊案!學政心情一下子就明朗起來,他翹著胡子微笑道:“為何帶人毆打他?你們之前可與他有嫌棄?”

鄭照如實說道:“會試前我們三人一起溫書作文,這位餘兄是仰止堂的少東家,與仇文昭之父仇北英老先生有刊印文集的約定,我們三人也曾叨擾仇府求老先生批文。老先生過世那夜,仇府出來一老仆攜文集到餘兄府上,餘兄收到文集便令人趕送蘇州雕版。誰知第二日,仇文昭就前來討要文稿,那文稿已經上船走了一夜,餘兄自然沒有。可仇文昭不信,硬是討要,我和衛兄也出麵一起將其勸退。當晚餘府外就有人惡意喧鬨,如此環境無法學習,衛兄就回去了,卻不想首場後就被打傷了。”

事情怕瞞,越遮掩越亂傳,不如開誠布公。

聽完整番敘述,學政對差役吩咐道:“去把仇文昭帶來。”他說完又對餘光篤和衛昀恒道:“那些滋擾喧鬨的和毆打你的人,可有線索?”

餘光篤道:“我府上管事認得他們姓名。”

衛昀恒道:“學生當日已派家人把那些人扭送了京兆府,隻是仇文昭是秀才,隻能放任他回家。”

“這就好辦了。”學政對身邊的幕僚師爺道,“你那我的帖子去京兆府把人提過來,若是人不在就把卷宗提過來,然後再領著京兆府的捕快去餘府,找到那個管事,去把那些滋擾喧鬨的抓過來。”

“明白。”師爺得了吩咐就離去。

學政看向默然不語的衛昀恒,歎了口氣,寒窗苦讀的滋味他也知道,隻是今年估計要白白浪費了。他語氣有些憐惜的說道:“今年是恩科,好好預備,明年二月再下場吧。”

衛昀恒欠身道:“多謝學政大人,我等能參加會試已經是恩典,今年定當在國子監努力,八月赴秋闈得中,明年不負大人期望。”

“怪不得我聽著眼熟,他是率性堂的齋長。”人群中傳來陣陣低語,又有人指著鄭照說道:“從外地進京趕考的吧?瞧瞧那風姿,他就是字畫雙絕的鄭三公子。什麼?你問衛齋長旁邊的是誰?剛剛沒仔細聽嗎,那是是仰止堂的少東家……叫什麼來著了?”

原來是他們……衛昀恒話說得誠懇又明白,學政也沒有錯認他們為舉人的羞惱,反而更加欣賞的說道:“少年英才,此番之事一回,全當磨礪便好。”

閒話了一會兒,師爺就帶著人回來,他拱手稟告道:“大人,京兆府打了板子後就把人全放了,隻有卷宗在這裡。滋擾餘府都是附近的閒漢,此番全帶了回來,請大人審問。”

學政點點頭,接過卷宗翻看,見確實招認了是仇文昭指派他們的。他放下卷宗,又看向底下跪著的那些閒漢,問道:“你們為何整日在餘府周圍喧鬨?”

那些閒漢本來就沒正經營生,一天天偷雞摸狗的,此時見官早嚇尿了褲子,紛紛說道:“我們都是被人指使,有人花了銀錢叫我們去喊的,說要生生鬨死他們,不能叫他們睡個安生覺。”

正說著話,差役也把仇文昭帶到了。仇文昭哪願意見學政,此時跟了差役過來,衣衫不整的,一看就是拉扯了好長時間。

那些閒漢一見到他就說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指使的我們。我們隻是在街上喊了幾嗓子,根本沒有做的,也不知道這是要考試的舉人老爺,不關我們的事。”

“你們放屁!”那仇文昭一聽就急了,對學政說道,“不是學生指使的,學生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彆聽他們胡言亂語!”

“我看你才是胡言亂語!”人群中不知道是誰丟進來一個石頭,然後接二連三的有撿起石頭丟向他,還喊道,“扒了他的青巾,他不配當秀才!”

學政是學官,自然聽說過仇北英有個不成器的兒子,此時他也沒多糾纏,隻說道:“來人,除他功名,扒了他的青巾。”

兩個健壯差異得命便走向仇文昭,仇文昭想撒腿就跑,卻被學子們堵了回來。兩個差役把他按下地上,伸手就拽下他頭上的青巾。他的手捂著頭,頭發亂糟糟的,光著頭不帶巾冠,如同赤身**一般,他恥辱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的功名……見官不跪,無須徭役。

革功名最精彩的戲碼就是扒青巾,無論之前如何沉穩的人,此時都會醜態畢出。人群看著津津樂道的戲碼,鄭照看向衛昀恒的手臂。

先下手為強嗎?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15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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