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勒山聽到這話皺起眉頭,蓋和遮雖然意思上沒多大差彆,但麻煩程度比遮住高上許多,更重要的縱然顏色接近,但蓋上去也太假。他問道:“光打上去奇怪嗎?”
化妝師說道:“光打上去肯定和正常皮膚不一樣,後期再弄弄就好。”
“要是都能交給後期,我就不至於搭這個景了,直接用綠布多好。”蔣勒山搖了搖頭說,“既然會假,你去畫一個什麼東西遮住吧,要不然這個疤痕太刺眼了。”
化妝師問道:“可以,那要畫什麼?”
畫什麼當然要切合電影,蔣勒山坐在椅子盯著鄭照,想了許久才說道:“按曆史來看,他的出生地在X省,就畫一枝榆樹梅吧。”
化妝師點了下頭,用手機搜了一下榆樹梅的照片,便在拿著顏料在鄭照的裸背上畫了起來。筆尖蘸起顏料落在肌膚上冰涼,遒勁的枝乾沿著疤痕的方向伸展,一簇簇梅花豔如朝霞,就從衣衫裡側斜出。
畫了將近一個小時,化妝師才活動著手腕說道:“可以了。”
深夜裡紅牆朱瓦都顯得暗沉,青瑣門推開,麻衣如雪一枝梅,太子妃見此不禁愣了一下。
“好,冰姿,你那個表情很不錯。“蔣勒山抬起頭,笑著看向飾演太子妃的程冰姿。
程冰姿笑著看向蔣勒山,“導演滿意就好。”
鄭照聽著他們的對話,微微皺起眉頭,而他們兩個大方坦然,是他太過敏感了嗎?
“照哥,這場重頭戲拍完,明天你下午就能殺青,等會兒要吃宵夜嗎?”助理導演方知幫鄭照擦掉背上的油彩,“到J市影視城一次,沒吃過老宋燒烤可不行。”
鄭照問道:“現在是幾點,還來得及嗎?”
“還沒到兩點,怎麼來不及?”方知把毛巾放到一邊,“這樣吧,照哥你先去洗個澡,我把燒烤買回來,沒多遠的路,洗完就能吃了。”
“多謝了。”鄭照點了下頭,套上件寬大短袖,走路回到酒店。夏夜炎熱,這麼穿反而一身汗。
涼水直接衝到身上,洗去所有的疲憊。鄭照吹乾了頭發,就走到床頭,拿起呼吸燈閃爍的手機,有方知發來的消息。
“照哥,我敲門沒人應,就把燒烤放在門口了,你開門直接拿。”
衝涼的水聲太大,沒有聽見他的敲門聲,鄭照搖了下頭,從門口地方撿起一盒燒烤,坐在沙發上邊看劇本邊吃。
最後一幕戲是在女皇已經駕崩很久,太子也登基被太子妃推翻了之後,她派人去京郊彆院找鄭照。
青史寥寥幾筆,隻簡單的記下了這件事,沒有說任何的來龍去脈。史家猜測紛紛,爭得頭破血流也說不出個名堂,演繹下來的傳說倒是很多。
有人說兩人是青梅竹馬因戰亂而被迫分開,卻命運弄人的在大夏皇宮重逢。有人說是侄媳對於姑母孌寵的覬覦之心,在自己登上九五後得到滿足。有人說是女皇在臨死前給最愛的侍君留下了虎符保命,然而在特使來時他隻能拱手奉上。
鄭照看著劇本,心中疑竇叢生,這個劇情真的越想越不合理。他把烤串吃完,也便決定不再獨自忍下去,拎著垃圾袋出門了。
燒烤竹簽是乾垃圾。
鄭照扔完了垃圾,就按下電梯去六樓找蔣勒山。走廊燈光昏黃,程冰姿披著衣服,從蔣勒山房門裡出來。
“嚇死我了。”程冰姿看見門口的鄭照,嚇得拍了拍胸口,“蔣導今天累慘了,剛剛睡下,你有事的話明天再過來吧。”
她撩動著海藻般的長發,露出白皙脖頸上的吻痕。
鄭照眨了下眼睛,想起蔣勒山手上戴著戒指,他已經結婚了。
程冰姿看見鄭照的神情,笑著靠在酒店牆壁上,朱紅色的印花牆紙襯得她膚白如雪,“如果你知道一個好的資源,隻要跟導演睡一下就能拿到,你會選擇什麼呢?隻用跟他睡一下,就能拿到這個資源,不是很劃算嗎?而且我們現在隻是單純的劇組夫妻,離開劇組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鄭照皺起眉頭,“可是……”
“你放心吧,他老婆也知道。”程冰姿笑了笑,這年月女人對男人的要求就是記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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