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見到江牧凡的那一刻,她一下子就想起尚月棠念的這一段話。
在丹楓捕蛇的時候,她就從江牧凡的顏值懷疑這人就是江瑜。然後,在不斷的談話中,從他的聲線裡確認他就是江瑜。
隻不過,現在這家夥扮演著彆人,不肯主動招認。
辛曉月微微眯眼,瞧著這家夥,在想這家夥微博被盜號的可能性似乎應該為零。
那一條殺千刀的微博是他發的,他這到底是乾嘛?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這一天我都隻顧著看熱鬨了,我沒調查過你。”江瑜被她看得心虛,連忙說。
“好吧,暫且信你。”辛曉月也看累了,繼續靠在沙發上休息。
江瑜鬆了一口氣,也靠在沙發上,卻還是不死心地說:“我就好奇,你回答了也不會少一塊肉,對你也沒啥損失。”
“你想知道什麼?”辛曉月問。
“剛才我的疑問啊,你為啥會殺蛇,跟誰學的呀。”江瑜問。
辛曉月看著他,想著打一把苦情牌也是不錯的,至少可以為借錢奠定基礎。
所以,她苦笑一下,開始說:“我剛才已經回答了,生活所迫,我祖上就是乾這個。你也許奇怪我是辛氏二小姐,祖上咋會捕蛇殺蛇。”
辛曉月頓了頓,江瑜連忙點頭。
辛曉月搖搖頭,說:“我是辛氏的二小姐不假,可辛氏的夫人不是我親媽。我媽媽是山溝溝裡的村姑,是下放到鄉下的父親回城無望後,以愛情的名義哄騙來用於傳宗接代的無知女人。不過,無知女人已經死去多年了,就埋在對麵那座山上,我今天就是去給她上墳的,今天是她的忌日。”
說到這裡時,辛曉月的眼淚一下子就來了,蓄滿了眼眶。
她努力抬頭,笑著說:“我殺蛇的本事就是我舅舅教的。不過,你要學這本事也學不到了,我舅舅也過世了。”
想到媽媽,想到舅舅,辛曉月的眼淚簌簌而下。
江瑜聽著她說,她的語氣雖然雲淡風輕似的,可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紮在他心上,他覺得心疼痛不已。
“我回答得夠清楚了嗎?”辛曉月擦乾眼淚,笑著問。
江瑜抬眸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那樣凝視著她。
辛曉月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問:“我有什麼不對嗎?”
“對不起,一定很難過吧?”他低聲問,聲音神情都充滿歉意與心疼。
辛曉月愣了一下,便又笑著搖頭,說:“當時難過,現在不難過了,已經過去很久了。若要說我現在難過,自然最擔心的是我的弟弟。”
“你弟弟的怎麼了?”江瑜問出這一句,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在作死:明知道,還要這麼裝不知道。
“車禍,icu裡。”辛曉月言簡意賅,轉過來看江瑜。
江瑜還是看著她,眼裡充滿哀傷。
辛曉月暗想這是苦情戲達到效果了,沒想到江老九還是個感性的人,外界不都說他冷若冰霜,不近人情嗎?
“你彆這麼同情地看著我,我沒事。”辛曉月故作沒事,做苦情戲要做全套,越表現出沒事才能越讓人同情。
江瑜沒有說話,還是固執地看著她。
她的眉目隱沒在不明的光線裡,不太清楚。可他卻清晰地知道她的臉,她的眉,她的眼。
忽然之間,十幾顆星星一起化作流星,整個屋子裡陡然光亮起來,辛曉月的眉眼就在絢麗的光影裡都讓生動起來。
她眉眼生動,肌膚如雪。江瑜想起那一晚,肌膚入手的觸感,她的唇掃過他臉龐的柔軟。
一瞬間,江瑜隻覺得身體裡又一團火,無法自控。他驟然起身,跨了一個大步,在辛曉月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俯身而下。
( <':'></a>),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