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如此(2 / 2)

“我便不會碰你。剛才,是我失態了。”江瑜語氣落寞地說。

天知道他有多麼絕望。

當知道辛曉月鐘情的對象是王軒時,當他看著她那些私密的日記裡記錄的他們相處的點滴時,當他推門進來,看到她抱著手機輕言細語地訴說著他們的將來時,他覺得這一生都不會得到辛曉月,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深刻絕望襲上心頭。

他自詡不是什麼小人,卻也不識什麼正人君子。在商業競爭上,他也曾不擇手段。因此,方如霞的提議對他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誘惑,而不管不顧地要了她,生米煮成熟飯,也是無與倫比的誘惑。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放棄這些誘惑。

此刻,躺在這床上的女孩,是他一生安寧的月光。是他經曆生死之後,將他從夢魘裡拯救出來的女孩,是他曾發誓要守護一輩子的人。

不能讓她有半點的傷心與不快!

所以,他決定要涉險去救王軒。他甚至已擬好了財產分配,若是她不幸,寧遠會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給她,百分之五的股份給辛曉陽,百分之十的股份歸自己的母親。

方才,他隻是想去涉險之前,抱一抱她。他想著,若是救回了王軒,怕是兩人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也少了。

可她神出鬼沒地輕吻了他。

一個吻,幾乎讓他萬劫不複。那一刻,他隻想不管不顧,不管天地未來,隻那麼深入她,徹徹底底得到他一次。

然而,關門的那一聲“砰”讓他恢複了些許的理智,繼而,懷著微小的希望征求她的同意,得到是她平靜的眼神和一句“我不同意呢”的反問。

他說不會碰她,於是便施施然站起身來,整理亂糟糟的襯衫。

“我會派人保護你,你也小心些。我即刻出發去澄川把王軒救回來,你要好好的。”他說。

辛曉月卻是一下子翻身起來,站在床上摟住了正在整理衣衫的江瑜。

江瑜一怔,發怒地喊:“辛曉月,你乾什麼?撩撥我,看我為你癲狂,為你隱忍,很有成就感很開心麼?”

辛曉月無視他的憤怒,隻勾著他的脖頸,偏著腦袋,微眯著眼睛看著他。

“彆這樣看我。”他語氣緩和了一些。

“阿凡哥哥真好看。”辛曉月輕聲說。

“你到底想怎麼樣?”江瑜無奈地問。

辛曉月沒有回答,湊近些,帶著盈盈的笑意。

“你是想我睡了你,剛才不好意思回答麼?”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辛曉月講他抱得緊一些,感受到他身邊的變化,內心很是害怕,麵上卻還是輕佻,雙唇驟然吻在他的耳際。

“你大爺。”江瑜低罵了一聲,將她摟得更緊一些,不管不管地將她撲倒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辛曉月將他抱住,低聲說:“我略微勾引,你就這樣敏感,你說,你怎麼護得住自己?敵人未除。”

“這世上也隻得你一人,即便是深淵,我也隻能選擇跳下去。”江瑜撕扯辛曉月的襯衫,狠狠地親吻她的脖頸。

從未與人這樣親近,亦不曾被男子這樣對待。

辛曉月覺得害怕,卻又覺得渾身綿軟,甚至意識都有些模糊。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保持住清醒,在江瑜耳邊輕笑,說:“既然你甘之如飴,我便成全了你。”

她說得輕,江瑜隻覺得一盆冰水兜頭淋下,頓時清醒。

可辛曉月一把匕首已刺來,江瑜連忙躲避,才避開了心臟的位置。隻是那匕首還是插入江瑜的右大腿。血瞬間蔓延。

“辛曉月?”江瑜氣急了。

辛曉月拔出匕首,血頓時蔓延。

“你乾什麼?”江瑜捂住傷口。

“我乾什麼,你不知道嗎?我是為你量身定製的利器。你的寶寶早就不在這個世間了。”辛曉月冷笑著,頭發衣衫皆淩亂的她手持帶血的匕首欲要發動第二輪攻勢。

江瑜繞著桌子躲避,一張臉全是風暴,大腿的疼痛完全比不過心上的難受。

“你說謊,你是寶寶。”江瑜冷冷地說。

“我不是。”辛曉月說著,揚了揚手中的匕首,說,“匕首上有麻醉劑,你很快就會失去知覺,意識模糊,任由我宰割的。嗬嗬,當然,我會讓你死得明白的,剛才王軒來電全是假的,我的主子就在澄川境內打的電話,目的就是讓我乾掉你,再引方如霞去澄川赴死。你們這些螻蟻的智慧,僅僅如此而已。”

江瑜搖搖頭,覺得天旋地轉,他扶著椅子緩緩癱在牆角,眼睛死死瞪著辛曉月。

他自從被找回來後,再也沒有失手過,被人算計過。而今,這十多年來的第一次,沒想到第一次就栽得這麼慘。

“江瑜,你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栽在美人計上吧?你也不讀讀曆史,看看多少牛逼人物死於管不住下半身呀。”辛曉月蹲在一旁朗聲笑。

江瑜看著辛曉月不屑的笑,意識逐漸渙散,終於抵不住麻醉劑的侵襲,徹底陷入了沉睡,模模糊糊的意識裡,全是小時候,寶寶陪著他看月光的情景。

辛曉月看著他陷入沉睡,這才鬆了一口氣,拿了隨身攜帶的紗布為他止血。

“這劑量不會對你產生副作用的。”她低聲說。

江瑜的眉頭緊蹙著。

辛曉月看著他,抹了抹他的額頭,自言自語說:“你會恨我吧?可是,你是我重要的人,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涉險的。”

說完,她俯下身,鄭重其事地在江瑜額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阿凡哥哥,再見。”她低聲說,眼淚止不住落下來。

隨後,她拿起自己的背包,正要給許康發信息,就聽見房門那邊有動靜。

她將桌上的青花瓷瓶狠狠摔破,然後從窗口進入事先就看好的下一層房間,爾後,在下一層的房間,她喬裝打扮一番,離開了錦繡飯店。

暮色黃昏裡,她坐了夜裡的航班飛往滇池。然後,連夜雇了常跑山路的老貨車司機,馬不停蹄地趕往澄川。

辛曉月牢牢記著那個澄川叢林的那個坐標。一路上,她沉默寡言,心急如焚。她甚至在想,前方到底是敵人的陷阱,還是王軒真的陷入危境,一如當年,她遇見他那樣。隻是這一次,可否還等得及。

夜色茫茫,山路崎嶇,那些山在夜晚,像是巨大猙獰的野獸,很是恐怖,車在山間疾馳。辛曉月單槍匹馬奔向澄川,奔向九死一生的未知。

軒哥,你要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她默默地祈禱。

而在錦城,剛剛到達錦繡飯店,還來不及喝一口水的江夫人,立馬得到了許康傳來的消息,說江瑜遇刺,在昏迷之中。

江夫人大驚失色,連忙去瞧江瑜。黃景苑剛為江瑜清理了傷口。江夫人則在一旁祈禱,拜了中西方諸天神佛。

然後,對許康破口大罵:“怎麼回事,你怎麼搞的?”

許康非常自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總之,我想了許久,終於想起不對勁來了。辛曉月平時是明確拒絕九少的,而且九少也斷然不會勉強她。她心上人既然是那王軒,又怎麼會任由九少做這種事呢?我想著不對勁回來,就聽見房間裡有巨響。夫人,我很抱歉。”許康自責地說。

江夫人嗚嗚哭起來,說自己的命怎麼這樣苦,一乾江氏門徒又被她罵個狗血淋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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