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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方如霞與靜姐早就等候在指定地點,黃胖子非常體貼地陪著兩人。
爾後,幻月如同科幻裡的飛碟一般垂直式下降,最終無聲無息地停在廣場的南側。
此時的方如霞平靜如水,也沒有先前那樣緊張。因為,王軒手術一結束,黃胖子就收到了王軒手術成功的消息。
艙門徐徐打開,早就嚴陣以待的江氏門徒將整個無菌接收車開了過去。
在艙內的醫療人員也將裝在無菌接收艙裡的王軒連同整個艙一起抬進了接收車。
方如霞奔過去,蔣方伸手攔住了她,然後對她鞠躬,非常溫和地說:“方女士,這是無菌接收車。先前就得九少吩咐,專門為王軒先生安排了無菌監護室,就在秋思居後的那一套房子裡。還請方女士稍安勿躁。”
“他的情況如何?”方如霞輕聲問。
“身體底子好,手術也很成功。隻要平穩醒來,就沒什麼大礙。”蔣方回答。
一旁的靜姐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問:“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能平穩醒來,就有大礙?”
“對。”蔣方依舊溫和。
“那要你們醫生乾什麼?”靜姐激動起來。
“醫生不是神。更何況,他傷得非常嚴重,若是換做普通人,受了這樣重的傷早就不在了。所以,即便現在手術成功,他身體的各項技能還非常弱。指不定一個夢魘,都能直接要了他的命。”蔣方語氣依舊不疾不徐,耐心地為靜姐解釋。
“蔣醫生說得對。”另一個醫生插話,“尤其是王軒先生在手術中就有幾度陷入夢魘,是蔣醫生一直跟他講方女士在等著他,才又緩過來。”
“夢魘?”方如霞蹙眉,對於這些醫生說得將信將疑。
“對,在手術中,他一度非常痛苦,反複喊著‘阿秀’,我猜想是個人的名字。看起來也不是很美好的記憶。我們非常害怕這種不美好的記憶在這個時候成為夢魘,直接讓他醒不來。所以,之前我們就打算見到家屬的話,問一問家屬是否知情。若是知情,還請想方設法,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蔣方非常嚴肅地說。
“對,那麼問題來了,你們作為家屬,知道‘阿秀’是誰嗎?”那位插話的醫生大約很喜歡插話,這會兒又適當地插入了一句。
靜姐一臉懵地看著方如霞,問:“阿秀是誰?”
方如霞搖搖頭,靜姐又自言自語:“聽起來是個女子的名字。可他一向沒與女子有什麼接觸,除了辛曉月啊。姑娘,你說會是軍中的嗎?”
一旁的方生搖搖頭,說:“不會。軒哥在軍中也跟女子沒啥往來。”
“那,不應該喊‘曉月’嗎?對了,是不是喊的‘阿月’,你們聽錯了。”靜姐看著蔣方問。
蔣方搖搖頭,說:“王軒先生的話語帶著點點口音,但我聽得出是喊‘阿秀’。”
靜姐更迷茫了,看著方如霞問:“姑娘,你說是不是阿軒私底下喊辛曉月就喊的‘阿秀’?‘阿秀’是辛曉月的小名?”
“越說越不成樣子了。”方如霞不悅地嗬斥,示意她閉嘴。
靜姐一愣,隨即就順著方如霞的示意,看到了還在“幻月”艙門內的辛曉月。
她一身的衣服都被刮破了,手上纏著紗布,臉上有細細的許多道傷痕,紮成馬尾的頭發現在跟雞窩似的。乍一看,跟小乞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