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月是知道這人的,之前聽王軒提起過,前不久還見過周曉春。
那可是坐鎮西南的大佬!
為了捅了他一刀的她,為了哭著喊著想方設法要跟他退婚的她,江瑜不僅親自去了澄川,調動了“幻月”,還這樣對陸建寧說話。
辛曉月內心瞬間像是被鐵錘重重地敲打著,有一種無法抑製的激蕩,隨後,眼淚瞬間滾滾而下。她趕忙轉身讓自己處於逆光處,用夜色遮擋自己的失態。
她從小遇見任何事都自己扛著,在舅舅死後,更是沒有任何倚靠,反而還要更加用心地照顧著弟弟。
她也曾幻想過阿凡哥哥回來,有一個倚靠。
現在阿凡哥哥回來了,並且以這樣的姿態來守護她。
一瞬間,她想找一個地方大哭一場。
黃胖子看出這句話的震撼,卻是記假裝什麼也沒看到,停了一下,繼續說:“表妹,我是他多年好友,他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如今,他對你這份兒心,我瞧著也是足夠的。原本,我不該說這些的,畢竟你心有所屬。但就在剛才,我聽見蔣方的話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對吧?”
辛曉月眼淚還在簌簌滾落,聽見黃胖子問話,便隻是“嗯”了一聲,怕漏了情緒。
“你既然知道,便明白一個人在將近死亡之際記住的那個人,那真是難以逾越的。再加上,你們這麼些年相處,他怕也沒表現出對你有男女的感情吧?”黃胖子試探地問。
辛曉月已平靜了不少,卻還是背對著黃胖子,用儘量平靜的聲音說:“他很照顧我,注重對我的培養,像極了我那恨不得全班都成才的班主任。”
她說著這平常的事,想著王軒那一句“阿秀,是你麼”,感覺非常的沮喪落寞。
黃胖子一看,暗暗竊喜,更是加緊勸說:“所以,他大約是把你當親人,當後輩。你呀,不妨考慮——”
黃胖子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她沒有啥反應,便試探性地說問,“考慮一下老九,可好?”
“我,我不知道。”辛曉月隻覺得亂亂的,對於江瑜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隻覺得內心煩躁,本能想逃避。
“不知道就暫時不想,順其自然,順其自然。”黃胖子連忙安慰。
辛曉月沒說彆的,直接說累了,要休息。
黃胖子連忙帶她往秋思居去,吩咐了工作人員安排房間與吃食。
“話說,你,真不去看看老九?”黃胖子還是不死心,趁工作人員安排的間隙,又問辛曉月。
辛曉月搖搖頭,她自己也沒想好怎樣麵對江瑜,隻推說真累了,要先休息。
“行,一切的事,明天說。”黃胖子揮揮手,讓辛曉月趕緊去洗漱。
辛曉月也怕黃胖子再說彆的,連忙逃去洗澡。
關上門,檢查了浴室,確認無任何異常後,才虛脫似的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此時的辛曉月,看著浴室頂素雅的花紋,覺得一切像是一場夢,而且還是一場累人的夢。
站在門口的黃胖子看著辛曉月閃身進去,便轉身大步往另一處院落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說:“你還是人嗎?監聽我。”
“這裡是軍管區,監聽你在正常不過了。”終端設備裡響起了江瑜慢悠悠的回答。
“喲,你豁我不懂行?這裡是你江氏集團的彆墅群落而已。”黃胖子叫起來。
“這是‘幻月’的試飛地。”江瑜的語氣還是慢悠悠的。
“行,你贏了。”黃胖子無奈地認輸,然後立馬又換了一副嘴臉,說,“你既然監聽了,那麼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我這可都是字字句句都在為你考慮,為你鋪路,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呀。”
“你是我多年好友,提報答多俗氣呀。我最多把你出餿主意的視頻刪掉,永遠不給方如霞看。”江瑜回答。
“你大爺,算你狠。不過,來日方長,這賬我肯定跟你算。”黃胖子放話。
“我怕你呀。”江瑜回答。
黃胖子看這小子話比以往多了,非常為他高興。於是心裡就盤算著睡一覺,養精蓄銳,等明天再跟辛曉月說道說道,幫幫這小子。
他心裡盤算,手上卻是毫不含糊,將“幻月”搭載係統的終端直接扯了,扔給一旁站崗的江氏門徒,說:“跟你們九少說一聲,讓他自求多福,就他那股子追妻火葬場的節奏,很是危險。”
那小夥子一臉懵逼地拿著終端設備,百思不得其解:九少多會追女子啊,為心愛的女子全息投影璀璨流星,為心愛的女子動用‘幻月’,為心愛的女子不顧安危來澄川......
這哪裡是追妻記火葬場的節奏?
他看著黃胖子遠去的背影,無比疑惑。
“還要去找方如霞談生意嗎?”不遠處的一處宅子前,一叢芭蕉葉後,一直沉默的許康說話。
“想必她要守著王軒,沒心思談生意。回去吧。”江瑜回答。
為江瑜推輪椅的小夥子則是迷茫了。先前,九少說談生意要趁熱打鐵,剛正“熱”的時候,九少又不上前,就躲在這芭蕉葉後麵,很卑鄙地開啟監聽狀態。現在什麼都沒談,居然就要回去了。
“就,要回去了?”他不由得問出心中疑惑。
許康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腦子不清晰就多休息。”
小夥子嚇得連忙閉嘴。江瑜則是不生氣,隻吩咐他:“去,把柴秀叫來,我有重要事情交給他。”
九少臉上帶著笑,聲音柔和,聽了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這——
這是九少嗎?
小夥子一愣,卻又瞧見一旁康叔那眸如飛刀“唰唰”扔過來,便趕忙執行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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