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月洗漱完畢,麵對一桌子愛吃的食物,卻隻喝了幾口粥,就吃不下了。
她覺得身心疲憊,便爬上床,蜷縮成一團,裹著被子睡去。
另一邊,剛洗漱完畢的柴秀,來不及吃一口飯,就被江瑜召喚過去。
“柴秀,你最近越來越不穩重了。”江瑜板著臉。
柴秀摸不透九少的情緒,儘管他在“幻月”上自作主張時,就有受處罰的心理覺悟了,但麵對九少,還是冷汗涔涔而下。
“九少教訓得是。我一定仔細檢討,積極改正。”柴秀立馬說。
“不必。我本來就想好丟你去挖礦三年。”江瑜說。
柴秀一聽,立馬就哭起來,說:“九少饒命,我再也不多嘴了,求開恩,開恩。”
江氏門徒的挖礦實際上不是活重,也不是生活艱苦,相反那地方生活住宿條件都非常不錯,活也不重,說是挖礦,實際上哪裡可能跟礦工一樣呢?
隻不過,那地方完全不能與外界聯係,更彆說娛樂活動與網絡了,每日就是按時作息,按時訓練,按時勞動,按時學習。
“開恩也是可以的。”江瑜緩緩地說,“隻要你把辛曉月不動聲色地挪到明月樓,並且不讓她跟方如霞有什麼單獨的接觸,我到時候不但不會追究,還會賞你。”
喲,這才是重點!
人精一樣的柴秀立馬就明了九少的意圖,頓時站直了身體,喊:“保證完成任務。”
他說完就要往外走。
“回來。”江瑜叫住他,說,“必須是不動聲色的。還有,你該說什麼做什麼,你自己清楚吧?”
“報告,清楚。不該說的不說,該說一定說,而且一定要說實話。”柴秀朗聲回答。
“彆貧嘴。你要認真辦好事,我讓盛天娛樂捧你做作家、編劇、甚至導演。”江瑜緩緩地說。
柴秀驚訝得張大了嘴。
“有點出息。”江瑜嫌棄地擺擺手,喊了一句,“滾。”
柴秀連就閃身離去,許康從裡屋走出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說:“看來,你對自己的前景很看好呀。”
“還行。”
江瑜臉上帶著笑,心情格外好,喝了一大碗米粥,才挪上床睡了。
第二天,澄川朗晴。
江瑜一夜無夢,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實與舒坦,起床就開了全彆墅區的監控。
許康一身西裝革履,徐徐而來時,江瑜正在喝粥。
“王軒怎麼樣?”
“好像一直處在夢魘裡,幾次出現危急情況,幸虧蔣方在一旁守著。”許康一邊說一邊緩緩坐下。
“還處於危險期?”江瑜問。
“今早我去瞧,蔣方說好王軒的情況與以往的情況比起來,小巫見大巫,讓你彆擔心。”許康拿起一小塊麵包,扔進米粥裡。
“那就好。”江瑜鬆了一口氣。
“蔣方很有經驗,你也彆擔心。畢竟,你以往每每處於瀕死邊緣,整個人都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夢魘,好多次心臟驟停。”許康說到這裡,眉頭蹙了起來,想起從前那些日子,真是讓人害怕得顫抖。
“以後,不會了。”江瑜向許康保證,臉上帶著微笑。
以前,每次處於瀕死狀態,就會各種可怖的夢,想要將他吞噬似的。他每次都是不斷地想:大仇未報,賊人未揪出,怎能死去?母親還在,自己死了,誰人來保護?
就是在夢境裡的這份兒清醒,讓他一次一次戰勝夢境裡那些可怖的玩意兒,從夢境裡醒來。
而現在,他還有辛曉月要照顧,還有與她一起的未來.......
許康看他麵上帶著笑,作為過來人,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於是,他反而更憂心了記。愛情,從來都是矛盾的兩個極端。
若是順利,那愛情就能讓人創造奇跡,到達人生巔峰,上險峰徜徉星河;若是有什麼變故,那得是底線與勇氣都會一並粉碎,讓人跌落萬丈深淵的。
“以後,不會受傷才行,我們一定要把這個賊人揪出來。”許康並沒有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隻是平靜地說起這件事。
“那是必須的。這個賊人毀了太多人的幸福,太可惡。”江瑜一張臉冷了下來。、
“所以,等你好一些,我們就回錦城,見一見陸建寧和張賜。我聽陸建寧的意思,是有重大發現。”許康趁機建議。
江瑜略一沉思,便點頭說行。
許康鬆了一口氣,隨後說:“那,關於辛曉月,你如何打算?”
“打算?”江瑜看著遠處燦爛的陽光,說,“看到沒有,我想和她過這樣的日子。但前提是,把暗處那隻鬼東西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