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從前不管放了多少煙霧彈,但這次你來澄川,你對辛曉月的心思便是實打實的,瞞不住。她也絕對成了你的軟肋。”許康一臉嚴肅,也瞧著遠處的日光。
江瑜垂了眸,有些無奈地說:“所以,事急從權。”
“你,在叢林裡對辛曉月說的,不是氣話?”許康略驚訝。
江瑜掃了他一眼,回答:“你猜。”
許康沒興趣,隻丟一句:“你高興就好,回頭彆找我哭就行。”
“這兩天,你暫時部署一下,讓人保護辛曉月。”江瑜說。
許康點點頭,將粥喝乾淨,優雅地擦了嘴,轉身走了。
待許康走遠,江瑜才幾不可聞的聲音輕歎一聲,瞧著遠處的朝陽發呆,連腿疼也沒啥心思管。
秋思居內,昨晚接到命令就睡到客廳的柴秀在晨曦初露就爬起來,整裝待命。
辛曉月睡得不好,一晚上都在做噩夢。一會兒夢見王軒跟阿秀走了,頭也不回;一會兒夢見江瑜被關禁閉,此生也不可能再見;一會兒又夢見曉陽的病情急轉直下;一會兒又是尚月棠和張佳穎被刺.....
她在夢裡各種傷心難過,掙紮,最終她在家鄉後山與王軒相遇的地方,趴在那個山頭的草叢裡嗚嗚哭泣,有人逆著光走來,她抬頭看,輪廓像是一個女子。
由於光線太強烈,她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伸手去揉眼睛,這才醒了過來。
窗外,太陽已經升得很高。南地與盆地錦城很不一樣:南地除了台風天,日日朗晴,而錦城則是許久都見不到一點日光。
日光刺眼,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有些恍惚地坐了一陣,才摸出枕頭旁的手機一看,已九點過了。
辛曉月連忙翻身下床,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也顧不得饑腸轆轆,想著去看看王軒怎麼樣了。
她一拉開門,就看見黃胖子和柴秀正在客廳沙發上聊天。
兩人見到她出來,都立馬停止了聊天。
黃胖子笑得跟肯德基爺爺似的,伸手打招呼:“嗨,表妹早。”
“早。”辛曉月一頓步。
柴秀打了個響指,就讓人送了早餐過來,不等辛曉月開口,就立馬各種勸說,大意就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惹得辛曉月少吃點都覺得對不起柴秀。
吃早餐的時候,黃胖子作為人精,就趁著間隙就把王軒的情況跟她說了。
“會很凶險吧?”辛曉月聽說夢魘導致王軒心臟驟停啥的,一雙手不由得握緊了筷子。
“這,在我們醫學上來說,是常事。基本來說,不是一心求死的人,不是什麼大事。”黃胖子一本正經地說。
柴秀連忙說:“對,我家九少不知道遇見過多少次了。”
“嗯,對,這個瀕死夢魘的事,江老九最有發記言權了。”黃胖子立刻證實。
“你家九少,很多次這種情況?”辛曉月問。
“對。以前,他很多次遇險,好幾次都是聽天由命。就連我們的專家組都是‘儘人事,聽天命’的。”柴秀說到這裡,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跟說書人似的,將江瑜每次遇險每次夢魘都講得驚心動魄繪聲繪色。
他一邊講,一邊看著少女的神情越來越心疼,心裡感歎:原來世上的事,隻要有發生,那就是有因果的。這因果,不在今天,就在來日,不在此處,就在彼方。
辛曉月端坐在沙發上聽得驚心,到最後也不忘問:“那麼,王軒會沒事吧?”
柴秀一愣,瞬間覺得自家九少要走的路還很長。
“那,肯定沒事。”黃胖子插嘴。
辛曉月的心放下了不少,卻還是覺得要親自去看看。
“我陪你去,這地方雖說是我們江氏的,但敵人太狡詐,無孔不入。現在都知道九少為了你什麼都不顧,你擺明就成了九少的軟肋。”柴秀為了避免被扔去挖礦,也為了自己的老婆本,自然是寸步不離辛曉月。
辛曉月一聽,倒是腳步一頓,從叢林回來後,她渾渾噩噩的,倒還沒想到這一層。經柴秀提醒,她才醍醐灌頂般打了個激靈。
“我一定處處小心,保護好自己。”辛曉月說。
“那是。不過,除此之外,敵人太狡猾,在澄川這種很野火的地方,還是由我們專業進行保護,你覺得可好?”柴秀趁機進行任務。
辛曉月此時覺得自己的安危已不僅僅是自己的安危,還涉及到身邊的人,尤其是阿凡哥哥,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那這個秋思居——”柴秀與辛曉月出了秋思居的門,回頭看了一眼,說,“這隻是臨時的住所,安保都是普通級彆。現在情況危急,我為了九少的安全,為你另外安排了一套安保級彆更高的住所,你看,可好?”
辛曉月自然沒意見,柴秀鬆了一口氣。
“那,方阿姨她們也要還住所嗎?”走了一段,辛曉月問。
“換,換,都換安保級彆最高的,我家九少早就指示了。隻是昨晚的情況比較亂,我們隻是增派了安保人員,沒有挪動。”柴秀腦子反應非常快。
辛曉月沒再說什麼,由黃胖子與柴秀陪著,徑直去瞧王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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