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聽見這聲喊,都不由得一驚。
“出什麼事了?”黃胖子急忙問。
“被刺。”那小夥子一臉著急。
“我先去看看。”黃胖子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跑了,身手看起來非常敏捷。
“到底怎麼回事?”辛曉月也是趕忙問那小夥子。
小夥子被辛曉月咄咄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就一股腦地倒出來,說是九少早上在陽台上喝茶的時候,有狙擊手放黑槍。好在寧遠科技出品,房屋的防禦係統非常完美,九少被子彈擦破了皮。
眾人鬆了一口氣,辛曉月卻追問:“你彆騙我,擦破點皮怎麼會需要請黃醫?”
那小夥子擺擺手,說:“我沒騙人。那子彈頭上有毒,九少幾分鐘就昏迷了,我們做了急救。康叔說不是化學合成,像是蛇毒一類的東西。黃醫生正好是這方麵的專家,所以,就派我來請黃醫生了。”
“蛇毒!其心可誅啊。這蛇毒是最為複雜的毒素,若是人工合成的,還好辦。”方如霞也不由得緊蹙眉頭。
“阿姨,我去看看。”辛曉月丟下一句話,一下子就跑起來。
她跑了幾步,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江瑜住在哪裡,連忙著急地喊:“柴秀,柴秀,他在哪裡啊,他在哪裡。”
“啊,我馬上帶你去。”柴秀連忙跑起來,帶著辛曉月往江瑜的住處去。
方如霞看著辛曉月一溜煙跑遠的背影,感覺好端端的兒媳婦可能要飛了,不由得輕歎一聲,靜姐立馬撇撇嘴說:“姑娘,你彆擔心,阿軒才不會輸呢。”
“彆胡言亂語的。你沒事就跟蹤一下陳嘉樺的進度,讓人查一查徐家這個病秧子。”方如霞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這個話題,一向就紮心。想她方如霞眼光多高的人啊,都覺得的辛曉月做阿軒的妻子很是不錯,可這會兒橫斜裡出的什麼勞什子“阿秀”——
想起就紮心!
方如霞索性不想,就靠在玻璃牆邊看著安靜躺著的兒子。
這邊,辛曉月一路狂奔到了“月華居”,也沒人攔她。
她跟柴秀兩人跑到客廳,便瞧見康叔從樓上下來,一臉凝重。
“康叔,九少怎麼樣?”柴秀氣喘籲籲地問。
“情況不是很好,剛醒過,喊你。”許康看向辛曉月。
“喊我?”辛曉月指著自己問。
“對,說要見你。然後心臟又紊亂,昏迷了。我這就是來找你的。”許康說。
辛曉月一聽,一句話也沒答,眼淚“唰”地流下來。她拚命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擋住視線的眼淚。
“在二樓,在二樓。”許康在後麵喊。
辛曉月不答話,隻往上跑,一直跑到他的床前。
黃胖子正在給江瑜打針。
“你打的什麼針?”辛曉月問。
“解蛇毒的。”黃胖子回答。
“你弄清是什麼蛇毒了嗎?你就在打針。”辛曉月問。
“我家世代都是山裡的醫者,解蛇毒這是我們必須要學的。不要懷疑我的專業。”黃胖子不緊不慢地說。
辛曉月隻懂殺蛇,自家也隻有兩個祖上傳下來的土方子治療蛇毒,但那些藥草這裡也沒有,她在城市裡讀書,也沒有備著。
“我不是懷疑,我就是怕。而且,我知道蛇毒很難治。”辛曉月有些尷尬,剛才她的語氣非常不好。
“如果挺過去,應該就沒事。”黃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對剛上樓來的許康說,“我看得把血液與神經方麵的專家請來,儘快送到無菌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