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到錦城。”辛曉月用力掰開他的手,氣鼓鼓地說。他先前說的是回到錦城,就成為他的女人。
“婚約還在。”江瑜看到她竭力撇清的樣子,心情就很不好。
本來,在等她來之前,他心情還挺平靜,甚至帶著隱秘的小期待,還想著怎麼“欺負”她。而且,他想到她在他床前說的那些話,還覺得生活美好,心情不錯。
可是,看到她撇清,心情瞬間就不好,自己也壓不住脾氣。
以前,他在白日裡,遇見再大的事,情緒都沒有絲毫波動;倒是晚上,他對於夜晚有一種莫名的煩躁,非常易怒,不喜歡人靠近,每晚都必須開著燈睡覺。
可現在明明是白天,心情也能這樣起伏。
這種白天也不能控製情緒的感覺,讓江瑜覺得非常鬱悶。
全都是因為她!
江瑜很鬱悶,任由她掰開他的手。
他看著她滿臉的怒容,想到之前她聽到王軒有情況,丟下他就跑了,頓時火更是蹭蹭往上,咬牙切齒地說:“婚約還在。”
“我沒有不承認。隻不過,沒結婚,也,沒有回到錦城,你彆亂說。”辛曉月揉了揉發疼的下巴,看著他陰鬱的臉,完全覺得黃胖子在誆她。
黃胖子說江瑜白天很冷靜的,隻有晚上才易怒暴躁,控製不住情緒。說是小時候被綁架留下的後遺症。
這個後遺症,她也是知道一點點的。她見識過他小時候在夜晚睡不著,瑟瑟發抖的樣子。
可這大白天的——
江瑜看她振振有詞抵抗的樣子,心情更加不好了,他冷冷地說:“明天就跟我回錦城。”
“我不要。”辛曉月立馬說。
看她想也不想的樣子,江瑜冷笑,說:“你覺得你逃得掉?”
“我不是想逃。我一諾千金,答應你的,肯定會做到。”辛曉月向後退幾步,在他一把抓不到的地方站定。
江瑜聽到這話,心情更加陰鬱了:她不反抗,隻是因為一諾千金。
“那早晚結果都是一樣,又有什麼區彆?還是,你以為等王軒醒了,他會護住你?”江瑜語氣神情都帶著嘲諷的笑。
“我沒那麼想。我也從沒想過,誰會護住我。”辛曉月義正言辭地說。
自從媽媽和舅舅過世後,她就覺得或者隻有阿凡哥哥才會護著她和曉陽。
辛宅那一家子——
她在接觸之前,有過一點點幻想,在見第一麵時,哪一點幻想就灰飛煙滅了。她看著父親和爺爺的態度以及後媽那眼神,就明白了一切。
至於王軒——
她從來不敢拿任何事去麻煩他。對於辛曉月來說,她想的念的是不讓王軒失望,不給他添麻煩,不讓他覺得自己沒用。
至於阿凡哥哥——
以前,她是懷著微小的希望能再見到他。可她一直在說服自己,這麼多年,他都沒有來找她,怕早不在人間了。
因此,她辛曉月從來想的都是要努力變強保護自己、保護曉陽。她也從沒想過,會有誰來保護她。
江瑜聽到她這句話,想起她日記裡寫的,心裡沒來由地疼。
他語氣緩和了些,說:“所以,乖點,做我的女人,我會一輩子護著你的。”
辛曉月抿著唇不說話,神情委屈。
江瑜看她不樂意的樣子,諷刺地說:“你彆這個樣子,我是不會生出憐憫之心,有所改變的。我是商人,商人逐利,我花了大力氣救王軒,就要收到我應有的回報。”
辛曉月見他越說越不中聽,完全就不像是記憶中的阿凡哥哥,便沒好氣地說:“我沒想要反悔什麼的,你不要口口聲聲提。”
“那你那神情委屈得很,以為我看不懂記?”江瑜說。
辛曉月往後退一步,說:“我瞧見牆上那副《暖月》了,也知道你畫的是什麼。”
“所以呢?”江瑜的語氣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