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看向吳靜:“你覺得他剛才打電話是誆我的?”
吳靜將手中的瓜子皮慢吞吞放到垃圾桶,才搖搖頭:“不太清楚。夫人都說江瑜這人近乎妖邪,我怎麼能看得到?”
“那你還說?”王軒小聲嘟囔。
吳靜看了看王軒,噗嗤一聲笑起來,說:“說不清,不代表沒判斷呀?他來救你,私飛‘幻月’,起初我們還以為衝冠一路為紅顏,想要贏得曉月的心。可後來,真是細思極恐啊。他寧遠不讓人知道,難道還有人知道?‘幻月’怎麼可能輕易被對手發現?隻能說他在將計就計,要將對方揪出來。”
王軒聽到這裡,猛然看向吳靜:“你的意思是說,是他借助我澄川遇險這個契機,讓這場戰鬥早點到來?”
“夫人說很有這個可能。因為根據寧遠之前與賊人的交手記錄來看,江瑜沒有輸過。而這次,他露出的破綻太多。”吳靜認真分析。
王軒不由得皺眉,緩緩分析:“破綻是太多,可他的處境也確實危急。這——,很冒險的,並不是個好時機。”
“所以夫人認為,江瑜這是著急了,才鋌而走險,想要快速拔除暗處的賊子,甚至還可能急流勇退。”吳靜很認真地將方如霞的分析一點一點地放給王軒。
王軒聽完,果然如方如霞所料,充滿震驚與疑惑。
吳靜聳聳肩,不緊不慢地說:“隻是推測,也許不是。”
“我媽的意思是說,江瑜對曉月不是作秀?”
“哎呀,阿軒,你也很聰明嘛。”吳靜笑起來,又抓了一把瓜子,進入了看戲模式。
王軒眉頭卻蹙得更緊了。
吳靜看熱鬨不嫌事大,看到王軒的表情,立馬追問:“那麼,阿軒同學,你現在什麼感受呢?快快快,告訴我。”
“靜姨!”王軒不滿地喊了一聲。
“咳!先前,你覺得江瑜對曉月不是真心的,隻是利用曉月來迷惑敵人,對曉月也諸多算計。那麼,假如江瑜就是為了辛曉月鋌而走險,把自己都算進去,你是不是就覺得辛曉月找到良人,可以放心交付了?來,請接受我的采訪,大膽說出你的感受。”吳靜把手卷成話筒狀遞到王軒嘴邊。
“靜姨,彆鬨。”王軒一聽這個假設,莫名就焦躁起來。
“焦躁?”吳靜重新坐到椅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說,“你要想清楚你的心,辛曉月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
王軒默不作聲。
吳靜嘖嘖地搖搖頭,說:“我看你這樣子就來氣,能乾脆點不?遙想當年,你爹初遇你媽,那真是要多乾脆就有多乾脆,什麼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但覺眼前一亮等等,各種表白情書一封又一封。你就不能學著點?”
王軒不說話。
吳靜將瓜子丟盤子裡,來了氣,提高了聲調:“王軒同學,磨磨蹭蹭的,辛曉月就要成彆人的了。”
王軒乾脆閉眼。
“嗨,你個兔崽子。真是急死我了。”吳靜一向好脾氣,這會兒也覺得要被憋出病來了。
“你去休息吧。我頭暈。”王軒閉著眼睛說了一句。
“我不去。我負責讓你開竅的。”吳靜斷然拒絕。
王軒不答話,吳靜想了想,又說:“你睜開眼,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就去睡了。”
王軒睜眼看著吳靜,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阿軒,我問你,你對辛曉月有過很禽獸的想法沒有?”吳靜直接下猛藥。
王軒表情震驚,他從沒想到一向非常古典係列的靜姨居然會來這麼生猛的問題。
“你彆磨磨唧唧的,有沒有過想睡她的想法,就裡說的那個叉叉那個歐歐。有就說明,你希望她做你的女人,如果從來沒有過的話,我勸你還是祝福辛曉月和江瑜終成眷屬。”吳靜聳聳肩。
王軒隻覺得臉燙起來了,他非常慶幸這個地方燈光不明,不然指不定臉也紅了。
“你不想馬上回答也行。你想想,我明早來要答案,你若不好意思回答,到時候就點頭yes,搖頭no。我去睡了。”吳靜說完,端著瓜子盤,打著哈欠走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