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元知眼皮狠狠一跳。
“我不知道你和他存在什麼聯係,但遊戲會限製一切不平衡的因素,首先他未必能進來,就算來了,也未必能脫困。”
計元知知道他在琢磨什麼,開口道:“試試看吧。”總比放任她們繼續異化下去要好。
溫時點了點頭,趁著兩姐妹靠著先前抗菌藥還有些理智的時候,走到她們身邊。
溫時沒想到質檢員反應會這麼大,對方的手指直接戳破太陽穴,不斷摳挖著,好像是要把恐怖的記憶拽出來。
你究竟還有多少後門沒有走的?
“隨你。”
他要給哥哥裝一個貓尾,靈活巧妙還富有實用性,敏感的尾巴能增強平衡感,又能添加情趣。
少年舔了下唇瓣,吞噬了它們,自己的力量應該可以稍稍解封一點。
“怎麼不叫人了?”他嗤笑著重複那句話,“叫啊。”
質檢員又開始不要命地催促,好像生命中隻剩下催人乾活一件事。
門衛鬼隻讀了一遍,便寧死不屈。
三車間,質檢區外。
放過友軍,溫時又看向門衛鬼和七誡成員。
就是這一瞬間,他的大腦幾乎炸開。
他撿起布條,語氣比質檢員先前還要惡毒:“沒錯,你死了。”
很長一串,不是字,更像是一個咒語,但奇怪的是大腦能夠自動識彆,還未反應過來的狀態下,質檢員已經念了出來。
他先前清醒過來,就是靠著誦讀少年給他的那張用血寫名字的布條,因為現在身體不好,他再次念得時候要比第一次反應劇烈很多,生命值直接掉了三。
“你們不是在地下巡邏,怎麼會……”溫時話還沒問完,就被打斷了。
沒有一點防備,溫時突然指著計元知,對催命的質檢員說:“他想要向外界傳遞我們區的秘密。”
果然,質檢員聞言神情多出幾分緊張,他走到鐵籠前:“你有什麼證據?”
聽語氣如果溫時拿不出證據,質檢員會立刻乾掉他。
他要如何裝扮自己的哥哥呢?
七誡成員見狀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這便是他們寧願放任自身純淨度降低,控製在汙染狀態進入籠子也不想在外麵的原因。
“你們在這裡等著。”少年看了眼管理員父子,邊思考著裝扮策略,邊消失在質檢區外。
溫時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布條:“證據在這裡。”
他重新拿出布條,念這個有好處,能增強意誌力,但溫時現在生命值經不住折騰了。
對方為什麼會容忍這一點?
“……”計元知遲疑地點了下頭。
質檢員下意識低頭起上麵的文字。
無儘的欲望和痛苦順著血管流淌,質檢員臉上的肌肉僵化到扭曲,緊接著質檢員的大腦中出現了一張麵龐,儘管很模糊依舊能感覺到那種攝魂奪魄的美豔,所有的記憶均在被那雙致命的桃花眼窺視。
溫時:“好的,馬上叫。”
先前溫時消失的時候,少年準備撈人,但失敗了,空間恰巧是他最不擅長的領域,否則也不會被囚禁那麼久。這會兒聽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呼喚,那雙魅惑的眼睛沾染了笑意。
“……”七誡成員笑容瞬間變得勉強,雖然他很想嘲諷一句對方的大言不慚,話到嘴邊,又覺得什麼事發生在這個人身上,好像都有點可能。
溫時猶豫了一下,考慮要不要給柳家姐妹試試,誦讀真名對她們恢複部分神誌有好處,但他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承受住對身體造成的傷害。
暗處的東西被翻到明麵上,塵封的記憶複蘇,質檢員終於想起來,那隻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加班日,其中一名同事不幸被汙染,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許多同事受傷,有的甚至直接被扯下皮肉。廠長直接命令封鎖質檢區,最後所有的人都死在了這裡。
溫時忍受噪音汙染的時候,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詢問計元知:“如果有一個存在,不可誦讀其真名,這代表什麼?”
然而質檢員力氣突然變得無比大,甩開了老人鬼。
計元知眯了下眼,猜到了他說得是誰,那個控製了一百多個老員工,護送對方進三車間的少年。
迷茫,無知,美味。最重要的,隱藏在這個區域的靈魂沒有實體,又多又美味。
溫時決定試試。
少年猜測可能是想拿他當棋子,靠著這多解封一絲的力量對付些什麼。
布條上的血字淡去了許多。
伯爵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溫時也不想動用。
他要讓哥哥知道,自己的力量絕對比彆人的爹好使很多。
一定要打扮成最漂亮的變身體!
溫時像是哄小孩一樣:“就讀一遍,乖。”
夢境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玄之又玄。
按照遊戲要求,他們要對老員工言聽計從,質檢員交代的任務沒有一個是好完成的。
四目相對,計元知歎道:“自己人。”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質檢員就像是褪去了羊皮的惡狼,口罩下的半張臉出現大麵積的潰爛,胳膊和手上布滿屍斑。
“真靈通神,對方起碼有真靈的實力,直呼其名會被視為不敬,可能被隔空降下詛咒。”計元知陷入了回憶,“我曾經在一個S級副本中見過真靈,很恐怖,他們從不用自己的真名遊走。”
溫時讓老人鬼強行撐開質檢員的眼睛:“快,再多讀兩遍。”
隻是有一點,原本撈他出來的神秘存在是要等離開這個世界時,才允許自己把力量借助給哥哥,一旦力量解封百分之一,這個過程就可以被提前。
大廠專門用淨心獸稱呼美靈液的原材料,實際是被汙染異化的人,這就代表他們並不想讓心臟的真相曝光。
“我知道,所有我還有第三步。”溫時拿出【家族徽章】,“我弟弟不行,我就隻能呼喚一下我的‘一日姐夫’。”
少年開始變得有些小興奮,小羊角冒了出來。
……
隻要哥哥能得到實際的好處,他不介意做一回小棋子。
這東西對抗情緒乾擾一流,可惜有使用次數,次數到了,血字就會消失。溫時不覺得少年會做這方麵的限製,隻有垃圾遊戲會乾這事。
沒辦法,溫時隻能尋找下一個目標,視線繼續掃蕩,最後停在計元知身上。
那邊質檢員自顧自抱怨完不想帶新人後,開口叫他:“新來的,跟我去把樣品放下,然後還有其他事情交代你。”
人類的血肉之軀太過脆弱,承載不了超強的負荷,屆時哥哥肯定需要一個變身體臨時改變體質。魅魔獨一無二的犄角和尾巴蘊含著過大的能量,得做調整。
門衛鬼:“你已經要了我一顆心。”
短貓尾不可愛,要長貓尾,貓貓用尾巴釣魚,哥哥輕輕鬆鬆釣人。再來一雙鴛鴦眼,即便在黑暗中也是最明亮最無瑕的寶石。
“那我一直叫,一直叫,對方是不是就能感應到?”
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溫時甚至有一種可怕的猜想,記憶力倒退也是值夜班的後遺症,等到分辨不清夢境和現實的時候,他會真的把自己當做質檢區的一員,永遠地打工下去。
如果減去這部分力量,尾巴和耳朵就成了廢物,不過可以靈活地換成一些動物的。
原版未篡改內容請移至 ,文\學#官!網。如已在,請,關閉廣告攔截功能並且退出瀏覽器模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