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氣到咬牙,這個男人看著清心寡欲的,怎麼腦子裡這麼多廢料?
她毫不客氣的拿自己的腦袋,往男人的額頭上撞去。
“咚!”的一聲響,陸執野整個人有點懵,他睜大眼睛,怔忡的盯著蘇傾酒,很快,他的額頭紅了一片。
當他再想要抓著蘇傾酒,往自己懷裡按的時候,蘇傾酒叫起來:
“九爺,剛才答應了我什麼,你忘了嗎?”
男人的指尖,從蘇傾酒纖細的蜂腰上遊弋而過,不放過一點觸碰她的機會。
剛才她撞自己的腦袋,撞的是快準狠,現在又一副小奶貓的模樣,好像陸執野再動她一下,都是輕薄。
男人揚起性感的薄-唇,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折騰這隻妖精!
蘇傾酒從他腿上下去,背對著這個男人。
“九爺,求你,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吧。”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偏過頭注視著她寂寥的背影,現在的蘇傾酒,對他充滿抗拒。
“好。”他爽快的應道,卻也在同時,告訴這個女人,“酒酒,彆把我推太遠,不然等你再來求我的時候,就沒那麼容易了。”
男人離開了,當聽到關門的聲音後,蘇傾酒才回頭,往緊閉的房門方向看了一眼。
她就像被陸執野把玩在掌心裡的小貓咪,他就喜歡逗她,占有她。
高高在上的九爺,就從未把她,當做人看過。
*
第二天,蘇傾酒帶著從公寓裡整理來的一些蘇君澈平時常用的東西,去了蘇永昌家。
蘇永昌,蘇永德兩兄弟住的是兩排彆墅,蘇傾酒下車的時候,看了一眼隔壁彆墅。
她對這個地方實在太熟悉了,小學時,蘇君澈還會站在三樓的陽台上,往對麵彆墅大喊一聲:
“蘇小豬起床了!”
小時候的蘇君澈嗓音清亮,一喊起來,蘇傾酒總覺得方圓百裡都能聽到,當時她就會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戶和蘇君澈對罵。
可現在,天空灰蒙蒙的,好似用大風吹都吹不散的陰雲,覆蓋在彆墅上空。
彆墅的大門沒有鎖,蘇傾酒直接推門進去。
當她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她就聽到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大廳裡聚集著不少人,蘇家的親戚朋友,在得知蘇君澈出了事後,今天都過來了。
以至於彆墅裡的傭人都沒空去招待,源源不斷進來拜訪的客人。
蘇傾酒還沒踏進大廳大門,就聽到一聲高亢的哀呼。
蘇君澈的母親高敏悲痛欲絕,膝蓋“咚!”的一聲往地上一跪,客廳裡不少人都圍了上去。
有的在勸她,有的也跟著在掉眼淚。
高敏懷中緊抱著一塊焦黑的背包布料,和一塊燒焦變形的電腦主機板。
這是機場工作人員在今天早上,送到蘇家來的。
飛機在空中解體,大量殘骸散落在好幾個縣鎮裡,搜救人員從飛機殘骸裡,搜集了乘客留下來的東西。又通過電腦購買記錄,確認了一塊變形扭曲的主機板出自蘇君澈的電腦。
還有蘇君澈所用的高奢品牌的帆布背包,因為每一件背包都是定製的,品牌的購買係統上有蘇君澈的購買記錄,警方很快就查到那塊巴掌大小的背包布料,也是蘇君澈的。
這些殘破的遺物送到蘇家來,更是擊垮了蘇君澈的父母。
飛機在空中解體,機艙裡的乘客遺體都燒沒了,隻留下了原本存放在行李架上,還剩點邊角料的遺物。
蘇家夫婦原本還存有僥幸心理,想著蘇君澈可能在最後沒有上那架飛機。
可現在,在飛機殘骸裡發現了蘇君澈的隨身物品。
蘇家夫婦不得不去麵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我的君澈啊!你怎麼就這麼拋下我了!!”
高敏泣不成聲,癱坐在地上,涕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