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慌亂從蘇傾酒眼中閃過,她扯了扯唇角,譏嘲道:
“像九爺這般英俊瀟灑的男人,誰不愛你呢?你把我困在你身邊,當然隻有愛你,才能讓我自己好受一點。”
他們如戀人般,在溫泉池裡相吻,親吻的動作是那麼的纏綿悱惻。
可每一次分開的時候,他們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情緒,冰冷,淡漠,即便是情動,也像是在逢場作戲一般。
陸執野在蘇傾酒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像在懲罰她一般。
她吃了痛,把陸執野抱的更緊了,十指指甲都抓進了他的肉裡,在男人光潔的後背上,留下鮮紅的痕跡。
男人如野獸般舔舐她脖頸處的傷口,那些淤青紅腫的上傷口,一碰就痛。
蘇傾酒下意識的躲閃,卻依舊沒法逃脫他的掌控,最後隻能生生承受。
溫泉池麵,倒影著兩人的身影,他們如開在水麵上的並蒂蓮。
*
蘇傾酒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她是被陸執野抱到床上去的。
一沾枕頭,她的眼皮就沉了下來,男人給她吹乾頭發,給她穿上衣服,蘇傾酒都毫無知覺。
她睡的昏沉,在夢裡,又遇到了光怪陸離的場景。
蘇傾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兩天,她總是做夢,而且每一場夢都是重複的。
她夢到蘇君澈坐上飛機,夢到兩人擁抱道彆。
她在夢裡,看到自己麵對飛機失事的消息,哭的撕心裂肺,她還蹲下身,安慰夢裡的那個自己。
“彆哭呀,君澈哥他還活著,他幸存下來了。”
“他死了!活下來的那個他是假的!”
蘇傾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好痛!
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卻又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這時,夢中的場景又是一變,蘇傾酒又看到了嘛,六年前,她被綁架時候的樣子。
她雙手被綁住,蘇傾酒也不知道自己被帶進了什麼地方。
身穿大白卦,麵目模糊的人拿著兩指粗的針筒,往她身上紮。
好痛!
藥劑注射進身體裡,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痙攣起來,可無論她如何掙紮,她都沒法掙脫扣住她的那隻大手。
幾乎虛脫的蘇傾酒,又被幾個人從注射室裡拖了出來。
她轉過頭,看到被關進鐵籠裡的白雅哲。
“傾酒!”
白雅哲雙手抓在鐵籠上,喊著她的名字,蘇傾酒想救他,想帶他離開,可她自己卻被人抓住,往外拖。
她被綁架是預謀的,可白雅哲也被綁架,完全是被她牽扯進來的。
當時蘇傾酒在放學的路上,突然被幾個壯漢拖進麵包車內,白雅哲正好看到了,他衝上來想救蘇傾酒,卻被幾名壯漢直接打暈了,而拖進車內。
夢裡的畫麵,又變成了蘇傾酒從底下實驗室裡逃出來的那一日。
她被人拉著手,奮力往外奔跑。
是誰拉著她的手,把她救出來的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蘇傾酒的大腦又開始痛起來。
她在夢裡,努力往前看去,想要撥開遮擋住自己視線的黑暗,看到那個帶她離開的人究竟是誰。
這時,那個人轉過頭來。
蘇傾酒看到了白雅哲的臉。
“酒酒,我會帶你走……”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