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貓一般的低嗚聲,驚醒了陸執野,他睜開眼睛,發現窩在他懷中的蘇傾酒抖的厲害。
“酒酒?”
陸執野輕輕拍撫著她的肩膀,他把蘇傾酒圈緊在自己懷中,又伸長另一隻手,開了床頭燈。
昏暗的燈光下,蘇傾酒的額頭上密布汗珠,她蜷縮成一團,雙手揪緊自己的衣襟,眉頭緊蹙,下嘴唇已經被她自己給咬破了。
陸執野看著蘇傾酒這般痛苦,不禁皺了眉。
江夜白和他說過,給人施加了心理暗示,篡改了記憶後,人腦會出現排異反應,在記憶被篡改的前三天,這種反應極為強烈,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心薄弱的人,會逐漸接受篡改後的記憶。
蘇傾酒這是產生排異反應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蘇傾酒墨色的頭發間穿插而過,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蘇傾酒的頭皮。
“額……嗚!”
蘇傾酒低嗚一聲,像隻小貓似的往陸執野懷裡鑽。
她的頭皮被按的很舒服,她還主動往陸執野的手指上蹭了蹭。
男人一隻手給她按摩著腦袋,另一隻手輕輕拍著蘇傾酒的肩膀,他輕聲哄著:
“酒酒,沒事的,不疼了。”
江夜白還說過,人的大腦是不可控的,通過心理暗示,強行篡改一個人的記憶,儲存在大腦裡的其他記憶也會造成混亂。
除了被篡改的那段記憶,甚至連其他無關的記憶,都會被大腦自動篡改。
蘇傾酒會被篡改掉其他記憶嗎?
如果被篡改的記憶,給她的生活帶來不便,陸執野會叫來專業的心理醫生團隊,再對她進行心理暗示,糾正她的記憶。
如果隻是無關緊要的記憶被篡改,那就隨她去吧,隻要不影響她的生活就行。
更何況,她在陸執野眼中,隻是個命不久矣的人,蘇傾酒原本的記憶被篡改,對於陸執野而言,根本無所謂。
既然,做了他的解藥。
他會給蘇傾酒這世間最好的一切,讓她在生命的最後階段,享儘繁華。
蘇傾酒在他懷中的顫抖,逐漸平息了下來。
男人關了床頭燈,在黑暗裡,親吻她的額頭。
他的吻拂過蘇傾酒的眉毛,眼皮,吻去她肌膚上的汗珠,一路吻到了她的嘴唇上。
睡的迷糊的蘇傾酒,可比清醒的時候乖巧多了。
她很配合的打開嘴唇,與他糾纏。
女人纖細的手指抓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腹摩挲著男人睡衣的領口邊緣。
“雅哲哥……”
她嚶嚶嚀嚀的吐出模糊的聲音,正對她進行侵略的男人,動作一頓。
“雅哲哥……”蘇傾酒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我會救你出去的……”
她低喃的後半句話,陸執野沒聽清楚,他在蘇傾酒的下唇上施加了些許力道。
走了一個君澈哥,怎麼又來了一個雅哲哥?
雅哲,應該是白家的白雅哲,是蘇傾酒的親哥哥。
可即便是親哥哥,她也不該在夢裡夢見,更不該在陸執野的懷裡,念著彆的男人的名字!
“酒酒,你完了!”
他將蘇傾酒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堵住,不讓她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
第二天早上,蘇傾酒發現自己的嘴腫了……
她躺在床上,隻是睜開了眼睛,還沒下床去照鏡子,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腫的厲害。
她摸了摸腫脹狀態的嘴唇,這是被蟲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