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又往自己嘴唇上摸了摸,下嘴唇的皮還被咬破了,是什麼蟲子,能咬出這種效果?
她看向還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陸執野居然還沒醒?
平時,陸執野都比她起得早,等蘇傾酒醒來的時候,身邊隻剩下空蕩蕩的,已經涼掉的被窩。
趁著他還在睡的時候,蘇傾酒伸長脖子,往男人的臉上,細細看去。
陸執野這張臉,完美無瑕,是不是因為這張臉太好看了,所以蟲子咬她不咬陸執野?
正在這時,男人睜開了眼睛,深邃狹長的眼眸裡,似蘊藏著萬千星辰。
他剛醒,眼裡籠罩著朦朧的睡意。
蘇傾酒與他對視不到一秒,她就把視線移開了,她正要起身下床,男人的手臂圈上她的腰,一把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他將下巴抵在蘇傾酒的頸窩處,同時也將蘇傾酒給固定住,防止她再動彈。
“九爺,您要是覺得累的話,再睡個覺吧,我吃個早餐,自己去泡泡溫泉。”
男人將半張臉埋在她的頸窩間,他深呼吸一口氣,鼻腔裡鑽進的全是蘇傾酒身上的氣息。
蘇傾酒隻覺得,趴在她背上的男人,像一頭猛獸。
“你也知道我累了。”他的聲音低沉無比。
蘇傾酒嗤了一聲:“九爺腎虧了就彆強撐著,為了以後著想,你還是要節製點!”
男人低哼一聲,鼻息落在蘇傾酒一邊鎖骨處。
他側過臉,往蘇傾酒的臉頰上咬了一口,像吃了一口年糕似的。
“我是為了哄你,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的。”
蘇傾酒疑惑的看向他。
陸執野對她說,“你做噩夢了。”
蘇傾酒怔了怔,她回想著自己都夢到了些什麼。
她夢到蘇君澈了,還夢到了六年前的白雅哲。
一直以來,她都缺失了六年前被綁架的那段記憶,今天,她終於記起來,當初帶著她從底下實驗室裡逃離的,是白雅哲。
為了救她,白雅哲被壓在坍塌的實驗室廢墟了,在他被搜救人員解救後,他成了植物人,昏迷至今。
蘇傾酒的心臟像被人拉拽著往下沉,是她害的白雅哲也被綁架,是她害的白雅哲成了植物人!
她欠白雅哲的,實在太多了。
男人圈著她細腰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他像野獸般,啃噬著蘇傾酒的下顎,在她的下頜線上,留下泛紅的齒縫。
“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想彆的男人?”
蘇傾酒:“……”
她的沉默,換來陸執野更大力道的啃咬。
“昨天是誰,說像我這樣完美無缺的男人,任誰都會淪陷,都會愛上?在我的懷裡,你還想著彆的男人?”
蘇傾酒避開他的眼神,她正煩惱著白雅哲的事呢,沒心情和陸執野糾纏。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在想誰?還在想白雅哲嗎?”
蘇傾酒猛地抬頭,瞪大的杏仁明眸直視向他。
“你怎麼知道?”
猜對了,反而讓陸執野眼裡的情緒黯淡下去。
“還在想他?”男人的聲音明顯冷了。
蘇傾酒再次問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雅哲哥?”
男人扯了扯一邊的唇角,“你哥哥可真多。”
蘇傾酒:“……”
哥哥多能怪她?
她真不明白,這男人在不爽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