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明眸注視著蘇傾酒,他勾了勾唇角。
“我挑什麼樣的款式,你都會穿嗎?”陸執野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曖昧。
蘇傾酒的指尖,順著西裝緞麵滑落而下,她低垂著眉眼:
“我既然以自己的身體,和九爺做交換了,當然儘最大所能,服務九爺。
九爺想看我穿成什麼樣,我穿就穿給你看~”
男人眼裡含笑,他側過頭,吩咐程三:
“把剛送來的那件月白色的禮服拿過來。”
“是。”
程三雙手捧著一個大盒子走上前,一位傭人打開盒子,另外兩名戴著手套的傭人,將盒子內的長裙拿出。
一條月白色漸變深藍的,中式立領荷葉袖長裙,被兩名傭人合力展現在蘇傾酒麵前。
蘇傾酒被這條裙子驚豔到了。
她聲音有些虛的問陸執野:“九爺拿這麼好看的裙子玩情趣,有些暴殄天物了啊!”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撥動著一顆顆質地無瑕的玉石佛珠,他嗬笑著:
“你腦袋裡怎麼總想著那方麵的事?今晚回來後,我給酒酒念念清心咒。”
蘇傾酒剛要出聲反駁,就聽程三噗嗤的笑出聲,站在邊上的幾位傭人都紅了臉。
“這條裙子出自國風設計大師之手,是九爺命我們拿著傾酒小姐的照片,特彆定製的。
禮服的設計符合傾酒小姐的氣質,身陷圍度也和傾酒小姐本身,分毫不差。”
程三繼續說道:
“一個小時後,九爺要帶傾酒小姐參加晚宴,為傾酒小姐做造型的團隊,已經在化妝間等候了。”
蘇傾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她誤會了?!
陸執野這一身西裝革履的,是要帶她去參加晚宴。
蘇傾酒窘了一下,她就問程三:“九爺要帶我去的,是什麼性質的晚宴?”
程三回答他:“九爺這次回京城,南櫻小姐就提議要給爺準備一個接風洗塵宴。
這幾年來,九爺很少出席晚宴,但這次,九爺去江城療養了好幾個月,京城內對九爺的病情眾說紛紜,甚至還造成了股價波動。
所以,九爺決定出席今晚的接風晚宴,傾酒小姐將作為,九爺的女伴,與九爺一同出席。”
蘇傾酒目光怔然的看向陸執野。
說好的金屋藏嬌呢?陸執野這是要把她帶到大庭廣眾之下?
她想開口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把喉嚨裡的聲音咽了回去。
既然甘心委身於這個男人,他說什麼,那便是什麼,隻要不是危及生命的事,蘇傾酒便決定忍過去。
她原以為自己來京城後,就像個隱形人一樣,跟在陸執野身邊,做他的籠中鳥,金絲雀。
直到兩人之間結束了,都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她和陸執野有什麼瓜葛。
可沒想到,這個男人決定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陸執野的女人。
她在江城根本就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來了京城,任何異樣的目光和流言蜚語,她又有什麼可懼怕的?
“好,能作為九爺的女伴出席晚宴,是我的榮幸。還有一個小時,晚宴就要開始了嗎?我這就去化妝。”
蘇傾酒眯起好看的杏仁眼眸,笑意熏染,她表現出來的樣子,乖巧又聽話。
她看向傭人,傭人就領著蘇傾酒往化妝間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