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傾酒離開後,程三才在陸執野身旁出聲:
“爺,您帶傾酒小姐出席宴會,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您有了女人,六年前陸家和許家要說親的……”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看向全身鏡裡的自己,他抬起手,指尖撫在蘇傾酒為他打的領帶上。
“我還需要顧及許家的感受?”
男人的聲音讓周圍的氣溫迅速下降,程三立即把腦袋低了下來。
但為了自家主子的聲譽,他冒死開口道:
“今晚的宴會,傾酒小姐一旦以您女伴的身份出席,明天一早,蘇小姐的過往,就會被扒個底朝天了。
雖然傾酒小姐並非蘇家千金,可她畢竟和展言少爺在一起六年。”
程三低著頭,沒看到陸執野的視線裡充斥著肅殺之意。
陸執野的聲音裡,染著滲人的笑意:
“她和我的侄子在一起過,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了?
程三,陸家現在的掌舵者是我,誰敢閒言碎語,誰的腦袋就要落地!”
*
為陸執野而舉行的接風宴,設在京城五星級酒店悅榕莊內,並由陸南櫻一手操辦。
晚上7點,宴會剛開席不久,被邀請到的京城豪門和各界知名人士,都已經來了七八成了。
自陸執野雙腿殘疾後,他就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
每年,也就隻能在陸南櫻的生日宴上,看到陸執野,而且他也不過是走個過場便離開了。
陸執野去江城療養的事,早在兩三個月前,就在京城傳開了,現在他回來了,京城豪門裡傳出了不少流言蜚語。
有人說陸執野病情加重,去江城療養,也回天乏術。
也有人說,陸執野用江城驪山的溫泉治好了雙腿,他現在已經能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像陸執野這樣,站在京城頂端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皺眉,咳嗽,都能引發無數人的猜想。
這次接風宴,陸執野願意出席,哪怕他隻露麵幾秒鐘,京城各界豪門,也想親眼見見他。
“南櫻小姐,晚上好。”
“南櫻小姐今晚真是美豔動人啊!”
陸南櫻一出現,就獲得了無數人的讚美。
她身穿淡粉色縐紗十二層高腰長裙,裙擺層層疊疊,如花瓣一般垂下,在她走動的時候,又隨著她的步伐浮動。
她的脖子上,戴著一片粉水晶櫻花花瓣吊墜,發鬢上彆著粉色珍珠發飾,臉上的妝容乖巧可人,甜美清透。
豪門人士見慣了勾心鬥角,陸南櫻這般乾淨清純的模樣,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南櫻。”薄慕望走了上來,陸南櫻一見他就露出愧疚之色。
“小薄爺,對不起,在江城明明是我邀請你去泡溫泉的,可我卻沒和你提前說一聲,就回京城了,把你一個人丟在江城,真的不好意思。”
陸南櫻眉頭微蹙,薄慕望一顆年輕氣盛的心就在砰砰狂跳。
“南櫻,你這話說的,和我見外什麼呢!”薄慕望氣道:
“九爺也真是的,居然為了一個表子就怪罪於你!”
“小薄爺,你彆這麼說傾酒。”
薄慕望見陸南櫻還未維護蘇傾酒,他更來氣了。
“蘇傾酒就是個表子!以前九爺多向著你,現在九爺魂被蘇傾酒勾去了,他為了蘇傾酒,把你趕回京城這事,我絕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