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準備著,我們相戀100天的紀念日時,他因為陪林淺淺做闌尾炎手術,那天晚上,他沒有赴約。
我做了一桌的菜,那些菜全是我新學的,我的手被燙了好幾顆水泡。
第二天,我在陸家見到了他,他身上的西裝是昨天的,他看上去好像一夜沒睡。
他被陸老太太叫去了小佛堂,我以為他在公司加班,怕他太累了,親自送了藥膳湯過去。
我在小佛堂外麵,聽到老太太訓他。
老太太罵他和林淺淺藕斷絲連,他頂了嘴,說他和林淺淺從未了斷過。
他和林淺淺已經在一起五年了,他絕不會因為我,和林淺淺斷絕來往。”
蘇傾酒忍不住出聲:“二爺這是……腳踏兩條船?”
顧染輕輕搖頭,她自嘲的笑了,“二爺的腳就從來沒有,踏到我這條船上來,他和我交往,是對陸家施了障眼法,他隻不過是拿我當擋箭牌而已。
為了讓陸家放棄針對林淺淺,為了不讓陸家傷害到林淺淺,而剛好,我自願送上門去了,二爺就起了假裝和我交往的念頭。”
苦澀的情緒,從顧染上揚的唇角中溢出,“二爺從小佛堂出來後,我就質問他。”
說到這,顧染嗬笑出聲來,“傾酒,你彆看我現在脾氣軟,我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京城裡的蓋世小霸王。
我是顧家的掌上明珠,臉上破相了又如何,我有顧家撐腰,我什麼都不怕。
那時的我,衝動又莽撞。
我問二爺為什麼要騙我,他還在和林淺淺交往嗎?他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林淺淺。
二爺就對我說了一句話:
回去照照鏡子,誰會喜歡你這種醜八怪。”
顧染閉上的眼睫,輕微顫抖,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
當年,陸二爺說那句話的表情,聲音,依舊曆曆在目。
他的每一個字,每一聲的冰冷,都像一把刀,往她的身上,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和二爺交往了一百天,我發現,我們根本沒有相戀,我還是在單相思,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後來的每一天,我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臉上的青斑又擴大了,第五次手術後的複發,那塊青斑像腫塊一樣,讓我的臉徹底破相了。
我把自己徹底從二爺的生活裡,抽離了出來,不再去想他。
我不顧爹地媽咪的反對,去了M國留學,我媽咪身體一直不好的,她不舍得我離開她。
不過很神奇的是,在我去M國的那三年,我臉上的青斑有了消退的跡象。”
蘇傾酒正在給顧染按摩的手,頓了一下。
她聽顧染繼續說道:“三年後,我臉上的青斑,奇跡般的消退了。
聖誕節前,我接到媽咪生病的消息,立即買了機票回國。
那時候媽咪病的很嚴重,我和爹地每時每刻都陪在她生病。
晚上輪到我弟弟給媽咪值夜的時候,我就去酒吧喝了酒。
就那一次,我喝多了,也不知道被誰拉到了酒店去。
等我一覺醒來,我就發現,我和二爺躺在一張床上……”
顧染笑了笑,自嘲道,“這對於有些人而言,是一場豔遇的開始,是所有劇情的開頭。
可對於我而言,是災難的開端,二爺恨我……六年過去了,他依然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