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瑾怒氣燃燒,漆黑的瞳眸越發暗沉,他字字戳心,蘇傾酒隻覺得像有一寸長的鋼針,往自己的胸口上紮。
你就是單純的壞!
她不是!
你本性惡毒!
為什麼要這樣說她?!
其他人也跟著薑懷瑾,指責她。
“最毒婦人心!我看你根本不在乎姒夫人死活。”
“蘇傾酒,你也太毒了!輸了就輸了,何必耍手段贏,你覺得你贏得光彩嗎?”
“她好狠啊!幸虧姒夫人傷的不重,要是傷重了,看她怎麼交代!”
“經過這件事,九爺應該看穿了她的真麵目了吧,說不定她馬上就要被九爺拋棄了。”
“失去了九爺做靠山,她估計沒法活著走出賽馬場了!”
薑姒可以說是,整個京城豪門女性的領軍人物,而且她和那些整日遊手好閒,隻知道買買買的豪門貴婦不同。
薑姒身價千億,在華國的商界政壇遊走,如魚得水。
京城的老牌豪門對薑姒都巴結的不得了,而蘇傾酒這個不識眼色的,居然敢重傷薑姒。
就算她有再多的理由,沒有人為她撐腰,在場的這些豪門人士,都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
“九爺來了。”
“看看九爺,會怎麼教訓這個惡毒的女人!”
輪椅載著陸執野出現在綠茵場上,男人來到蘇傾酒身旁,往薑姒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接著,他微涼的視線從薑懷瑾臉上掃過。
在陸執野出現後,原本你一句我一句,在指責蘇傾酒的這些豪門人士,都噤聲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陸執野發落蘇傾酒。
她不過是陸執野的情人罷了,即便見得光,那也比不上,薑姒在商場上對於陸執野的重要性。
“執哥哥,蘇傾酒害的姒姨摔下馬,你一定要給姒姨一個交代!”陸南櫻焦急的喊道,求著陸執野為薑姒做主。
陸執野側過頭,視線停留在蘇傾酒的手上。
他扣住蘇傾酒的手腕,摘下被磨破了手套,將她的掌心攤開,就看到一條紅痕,橫過她的手掌心。
是被韁繩勒的,即使戴著手套,也沒有保護好蘇傾酒的皮膚。
男人的手指,輕輕摩挲過她的掌心。
蘇傾酒顫了顫,手指下意識的向內收緊。
“我後悔讓你去賽馬了。”
男人垂著眼睛,視線一遍遍的掃過,蘇傾酒掌心裡鮮紅的痕跡。
邊上的人聽到陸執野的話,以為他的意思是後悔蘇傾酒參加賽馬,傷了薑姒。
“九爺,我看不如把這個女人交給姒夫人發落吧!”有人提出了建議。
然而,陸執野根本沒有搭理對方的話,他低著頭,對著蘇傾酒細嫩的手掌心說:
“你的一根頭發,一根寒毛,都是屬於我的,皮膚是屬於我的,手是屬於我的,血液……也是屬於我的!
再讓我看到你身上哪裡破了腫了,除了懲罰傷害你的人,我會連你也一樣懲罰!”
男人加重了後半句話的語氣,蘇傾酒衝他鼓起腮幫子,這人可夠霸道的!
“要是你把我弄青弄腫了呢?”她問陸執野,然後笑嘻嘻的咧開唇角:
“你會連你自己都懲罰嗎?打自己一巴掌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