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侄女,在以前就對他,表露的這麼鮮明嗎?
而沒有失憶的自己,也容忍名義上的侄女,對自己有愛慕之情?
陸執野心裡掠過輕嘲的情緒,他現在隻是想想都覺得特彆惡心。
換做沒有失憶,還和陸南櫻一起生活了17年的他,能忍受,默許自己的侄女,對他有愛戀之情,那他一定是個變、態吧。
很有可能,是因為他現在失憶了,陸南櫻對他的感情沒有往日輩分的枷鎖,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這個女人,以為他失憶了,自己就有機會和他發展出什麼關係嗎?
陸執野對男女之情,向來毫無興趣,陸南櫻心裡頭打的小算盤,要徹底落空了。
而對男女之情向來毫無興趣的他,對自己有個用來暖床的情人,還讓這個情人,懷上自己孩子這事,感到特彆的匪夷所思。
按理說,即便他要用蘇傾酒的血,那個女人想要錢,給她錢就是了。
想和他上床,他居然同意了,現在的陸執野簡直難以理解,曾經的自己是怎麼想的!
他對**向來克製。
從ipad裡看蘇傾酒的照片,她長得是不錯,但也沒到,能把他給蠱惑住,還趁他不注意,懷上孩子的地步吧?
陸執野現在對蘇傾酒充滿了好奇。
他很想知道,那個蘇傾酒到底有什麼能耐!
“蘇傾酒她來了嗎?”
陸執野詢問自己的手下。
程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導航定位。
“傾酒小姐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還有十分鐘的車程,她將會到達醫院。”
陸執野就問,“平時,我和她是怎麼交流的?”
程三一愣,就隻如實回答道:“爺和傾酒小姐很親近的,您們兩,如膠似漆,感情很好的。”
陸執野沒想到,程三居然會用這樣的成語,來形容他和蘇傾酒。
他甚至懷疑,程三根本不會用成語,程三真的了解“如膠似漆”的意思嗎!
而程三的話,引起了陸執野更深一層的好奇。
“我和蘇傾酒,親近到什麼程度?”
被問到這樣的問題,程三不禁害羞起來,“這……我這個做下屬的,不好說。九爺平時都叫人家,酒酒的。”
陸執野:“……”
“九爺腿腳不便,但卻愛把傾酒小姐往自己腿上攬,往自己懷裡抱。把傾酒小姐捧在手心裡,就怕她哪裡磕了,哪裡碰了。
要是傾酒小姐掉一根汗毛,打一個噴嚏,九爺都會……”
“程三!”
陸南櫻又把程三的話給打斷了,她努力讓自己的臉色保持平和,可聲音裡掩蓋不住,對程三的埋怨。
“你這樣說,會讓執哥哥誤會的。
執哥哥對蘇傾酒很好,但都是因為,蘇傾酒最終要因他而死。執哥哥對蘇傾酒的所有好和寵,那都是對一個將死之人的仁慈!”
程三被陸南櫻提醒後,他連忙低下頭,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是”。
陸執野就問程三:“是這樣嗎?”
程三愣愣道:“應該是這樣吧。”
陸執野也覺得,他確實不可能對一個女人那麼寵愛。
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蘇傾酒要把全身的血液都輸給他。
他隻是養了一個移動造血庫而已。
農場主不會對待宰的豬羊產生感情,他對蘇傾酒那般寵愛,隻是對她的臨終關懷罷了。
“執哥哥。”陸南櫻問他,“你是不想讓蘇傾酒知道,你失憶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