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玻璃的熔點隻有700度,被爆炸所產生的熱能一燒,就融化了。
如今,被手下的人找回來的這顆海玻璃,經受高溫後,已經變形,也不像之前那般光彩明亮。
陸執野用紅繩,從海玻璃的中心孔穿過,把它當成吊墜,將紅繩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這枚,唯一僅存的海玻璃握緊。
男人閉上幽深的眉眼,好看的眉頭擰成川字。
“九爺。”
坐在副駕駛上的程三,轉過頭來,向他彙報。
“九爺,南櫻小姐在廣香樓裡,被人打了。”
程三一臉驚恐的望著陸執野。
他想,敢揍陸南櫻的人,肯定不想活了!
“南櫻小姐身邊的保鏢,已經把她送去醫院了,我們要不要帶人進去,抓住那個毆打南櫻小姐的人?”
程三在等陸執野下令的同時,他所戴的藍牙耳機裡,又收到了新的消息。
“南櫻小姐從廣香樓裡出來時候的樣子,被蹲守在外麵的狗仔拍到了,他們已經將那些照片發布到了網絡上。”
陸執野已經恢複記憶,這一次,網絡上有了陸南櫻的負麵消息,陸執野必然會出手幫她的。
然而,坐在車上的男人,卻什麼都沒說,他往廣香樓的方向看去,如宇宙般深邃冰冷的眉眼裡,彙聚著令人無法看透的情緒。
“派幾個人去多功能洗手間那邊看看,確認一下蘇傾酒的情況。”
程三愣了一下,立即回答了一聲,“是!”
看來,陸執野是沒打算去關心,陸南櫻那邊的事了。
半個多小時後,蘇君澈推著蘇傾酒的輪椅,從廣香樓裡出來。
蘇傾酒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常,隻是眼睛紅腫的像兩顆桃子似的。
蘇君澈望著蘇傾酒的後腦勺,他幾度想開口,詢問蘇傾酒和陸南櫻在洗手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怕一開口,會再度觸及蘇傾酒心頭的傷口。
停在街邊的保姆車上,黑發烏眸的俊朗男人靠在車窗邊。
半邊側顏被籠罩在陰影裡,給他帶來了神秘矜貴的氣質。
他的視線一直追隨在蘇傾酒身上,可蘇君澈在給蘇傾酒推輪椅,使得陸執野沒能好好看清楚,蘇傾酒現在的樣子。
等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陸執野的視線裡,隔了一會,他點開安裝在副駕駛椅背上的ipad,調出小區監控。
ipad屏幕裡,又出現了蘇傾酒與蘇君澈的身影。
到了樓梯口,蘇君澈抱著她上了樓梯,隔了一會,他又下來,把輪椅收起後抬走。
蘇傾酒撐起渾身疼痛的身體,去洗手間裡,洗了一把臉,再從冰箱裡拿出冰塊,敷了敷自己的眼睛。
“酒酒,你身上的傷口裂了,我幫你把繃帶拆下來,重新給你縫合一下傷口吧。”
蘇君澈進了房間,一邊和她說話,一邊去做術前的消毒準備。
蘇傾酒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等蘇君澈戴上專業的醫用手套,將縫合手術需要用到的器具,放進器皿盤裡。
他端著器皿盤轉過身,看到背對著自己的蘇傾酒,已經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
她的眼睛裡空茫一片,沒有焦點,像個人偶一般,機械性的把脫下來的衣服給整理好。
她好像根本沒有了羞恥心,無所謂自己被人看光。
而在她胸前,到後背纏繞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
濃稠的血液沿著她的後背,前胸流淌了一大片。
除了貫穿身體的槍傷,她身上還有一塊塊,色澤不均勻的青紫色,這都是當日在小巷子裡,被棍棒相加,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