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蘇傾酒後頸被人重重一擊,她的視線在瞬間暗了下來。
她望著陸執野,眼睛緩緩閉上,全身無力的倒了下去。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望著失去意識的蘇傾酒,他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胸口處被捅了個窟窿,他感覺自己就像漏氣的氣球。
他的脊椎再難以支撐身體的重量,陸執野雙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向前傾倒。
胸前佩戴著的玫瑰花掉落下來,陸執野的視線一路追隨著,那朵被鮮血染紅的玫瑰。
玫瑰落在蘇傾酒的裙擺上,她那身鑲滿碎鑽的純白紗裙,也染上了斑駁的血跡。
男人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她。
可此刻的陸執野,是那麼的無力。
薑卿書抽走了蘇傾酒手中的匕首,薑懷瑾蹲在陸執野跟前,為他緊急止血。
可是,從男人胸腔裡,流淌而出的鮮血,怎麼也止不住。
鮮血如泉湧,將薑懷瑾的雙手都給浸濕了。
止血藥對陸執野沒有一點效果。
他的血液裡殘存著毒素,如今必須立刻給他做手術。
否則,這個男人會因失血過多,而危及生命。
“快!送他去醫院!”
薑懷瑾對周圍的人喊了一聲。
陸執野的手將他扣住了。
男人用僅存的意識,努力發出聲音:
“彆傷害酒酒。”
薑懷瑾一愣,都這時候了,陸執野居然想的是這些。
他鄭重的對這個男人說:
“你需要做手術!需要立刻輸入蘇傾酒的血,你才能止血!”
陸執野的視線變得模糊,薑懷瑾的麵容,在他的視線中虛化了。
“我要她……性命,無憂……”
血液幾乎將陸執野全身的衣服染濕,他被人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