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躺在手術台上,她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望著臉部上方的無影燈。
她轉過頭,看到陸執野就躺在她身旁。
這時,一名護士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道:“薑醫生,她醒了!”
“要不要將她的手腳綁起來?”
護士擔心蘇傾酒會在手術台上,劇烈掙紮。
蘇傾酒咧開嘴笑了,她對薑懷瑾說:
“不用綁住我手腳了,我會乖乖的配合你們。”
薑懷瑾戴著口罩,穿著手術服,鏡片下方的眼睛裡,情緒冰冷。
“你的話,可信度有幾分?”男人低聲問她。
蘇傾酒揚起唇角,她深呼吸一口氣。
“我從來都是言而有信的啊,我答應過陸執野,和他舉行了驚動全國的世紀婚禮,就乖乖的躺在手術台上,把我全身的血液給他。
我做到了。”
薑懷瑾將針頭,置入蘇傾酒的手臂裡。
“可你捅了他一刀,你就是想讓他死!”男人的聲音裡有著幾分怨氣。
蘇傾酒望著他,淺淺笑著,“他死不了,我知道他死不了的。”
薑懷瑾眯起眼睛,充滿防備的凝視著蘇傾酒。
“那你捅他一刀,又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報複了。”蘇傾酒笑著說:
“我好恨他呀,恨他輕許諾言,恨他沒有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恨他給我製造不切實際的美夢,讓自己以為,擁有了愛情。
恨他給了我孩子,卻沒能保護好那個孩子……
既然,他在一開始,對我的接近,就充滿企圖,那我就成全他。”
蘇傾酒一字一字的說道:“我把全身的血液都給他,我祝他早日康複,我祝他身體無恙,能行走,奔跑在陽光下,過上正常的生活。
薑懷瑾,你說,我的血液都到他的身體裡去了,我是不是就和他融為一體了,我會在他心裡的某個角落寄生。
他的往後餘生,永遠都彆想擺脫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