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雅從派出所出來,就看到十幾名黑衣保鏢護送著蘇傾酒穿過烏泱泱的人群。
這些人是誰?
接著她就注意到,在街道對麵,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卡宴。
車門打開,蘇傾酒彎腰進了車廂。
蘇千雅站在台階上,和其他人一同伸長了腦袋,想看清楚車廂裡有沒有坐著其他人。
他們就看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為蘇傾酒撫平風衣衣領上的褶皺。
那是個男人的手!
車門關上,擋住了所有好奇的視線。
蘇千雅又看到,還有一部分黑衣保鏢沒有離開,他們登記了在場所有記者的記者證,還收繳了這些記者的攝像機。
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就算是江城日報的主編,也沒有這麼大權力吧?
蘇千雅望著揚塵而去的黑色卡宴,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放眼整個江城,即便蘇傾酒不是蘇家千金,也願意向她伸出援手,幫她一把的,就隻有那個男人了!
對,一定是他!
蘇千雅握緊的雙拳,這麼多年來,她對蘇傾酒,羨慕又嫉妒。
原以為她們的身份換回來,能讓蘇傾酒跌落塵埃裡,爬都爬不起來!可在這江城,卻還是有人幫著蘇傾酒。
她好不甘心啊!
是蘇傾酒搶走了她的一切!
如果從17年起,她就是蘇家的千金,蘇傾酒連認識陸展言,結識江城豪門的資格都沒有!
白家夫婦也被那十幾個大塊頭保鏢震懾住了,在這群不知來頭,但看著就不好惹的保鏢麵前,白家夫婦不敢再生事端。
-
蘇傾酒透過玻璃窗,望著派出所門口的大片人群,她咬下嘴唇,咽下喉嚨裡的酸澀,然而很快,蘇傾酒眨了眨眼睫,掃去眼底的煩悶,她將明媚的視線,落在陸執野身上。
;你怎麼過來了?
男人傾下身,像貓似的,在她的肩頭嗅了嗅。;有煙味。
;額……審訊我的警官抽煙,染到我身上來了!蘇傾酒可不想被這神仙般的男人知道,她抽煙了,她做賊心虛的,脫掉身上的外套。
男人低下頭,又往她的身上嗅,他的鼻尖劃過蘇傾酒胸前光滑的衣料,蘇傾酒的身子僵硬的往後仰,為了避免胸口起伏碰到陸執野的臉,她屏住了呼吸。
;裡麵也有煙味。
;都是不小心沾上的。早知道她不接沈知行的那根煙了!
誰讓沈知行忽然提六年前的綁架案,她被從綁架中解救出來後,就苦學散打搏擊。
彆人都認為,蘇傾酒是怕了,她學防身術是為了保護自己,可隻有她知道,她是為了保護一個人,可那個人是誰,她卻想不起來了。
被綁架的那七個日夜裡,她遺忘了最重要的那段記憶。
忽然,男人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
她的雙唇被打開,男人靠近,就在蘇傾酒以為,她的嘴唇會和他有接觸的時候,陸執野往她嘴裡丟了一顆薄荷糖。
;嗚,我不喜歡吃這個!她覺得薄荷糖像藥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