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把舌伸出來,她想吐掉薄荷糖,男人目光一沉,就覆蓋了上去。
她睜大眼睛,數著對方幽長濃密的睫毛,男人身上有好聞的檀香與冰片混合的氣息,散發著廟宇裡的幽冷和不可企及的高遠,蘇傾酒感覺到自己的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戰栗。
他抵著薄荷糖掃過她唇中,把煙味都抹去了,才肯罷休。
陸執野從她身上離開,蘇傾酒靠在沙發椅背上,雙眸放空,一動不動。
殘存在嘴裡的薄荷糖,正一點一點的化開,絲絲涼意擴散,蘇傾酒的臉頰卻成了火爐,在灼熱燃燒。
;嚇到你了?清朗低沉的嗓音在蘇傾酒耳邊響起。
;啊……這倒沒有……大腦一片空白的蘇傾酒,脫口而出,她機械的移動腦袋,往陸執野嘴唇上看去,他的薄唇,弧度完美,微凸的唇珠攜帶著一股禁欲感。
這麼完美的嘴唇,很適合接吻的。
;那是很滿意?
;滿意個腿,這是我的初……她的初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交代出去了,一點準備都沒有!
蘇傾酒把臉轉向窗外,車輛還在馬路上行駛,她又沒辦法奪門而出。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將細長的食指勾起,放在唇邊,似在回味著剛才沒那麼像親吻的吻。
;那是不滿意?抱歉,我的技巧比較生疏……隻是看到她伸出粉舌的時候,突然情不自禁,在嘗過一次美味後,食髓知味,就想要從蘇傾酒那汲取的更多。
而且,她唇裡,香煙和薄荷糖的味道,很迷人。
薄荷糖已經在蘇傾酒的嘴裡完全化開,蘇傾酒哼著鼻子說:;你這人,看著清心寡欲的,實際上壞的很!
她的話,惹來男人低沉好聽的笑聲。
;那作為補償,晚上我再做飯給你吃?
他一說做飯,蘇傾酒的肚子就響了。她被白家夫婦叫去海鮮酒樓吃晚飯,不僅飯沒吃成,還一家人去打卡了派出所,原以為自己被白家夫婦氣飽了,現在蘇傾酒的肚子咕嚕咕嚕響。
男人矜薄的唇角上揚起些許弧度,;下次想吻你的時候,我會提前說的。
還想有下次?這男人學佛學到狗肚子裡了?!
蘇傾酒看在他要給自己做晚飯的份上,暫且饒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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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灣:
廚房裡,煙火繚繞,飄香四溢,蘇傾酒坐在餐桌前,雙手托著腮幫子,望著正在廚房裡忙碌的男人。
見到陸執野出鍋裝盤,她就走上去幫忙端菜。
陸執野做了三菜一湯,都是家常菜,誘人的香味,勾得蘇傾酒直流口水。
;你是北方人吧,怎麼會做江城的特色菜?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打開電飯煲,拿著飯瓢裝飯。
;我有個小妹妹,是江城人,她剛跟我在京城生活的時候,吃不慣京城的北方菜,我就研究了江城本地菜色。
蘇傾酒打趣他,;乾妹妹?
;在輩分上,她算我的侄女,你這是吃醋了?
蘇傾酒從他手裡接過一碗白米飯,;我吃大米!
陸執野做的江城特色家常菜,很合蘇傾酒的口味。隻是一想到,這是他為了照顧所謂的小妹妹而專門研究學習的。
蘇傾酒從大米裡,還真吃出了一點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