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陸家未來的長孫長媳。就算犯了點小錯,陸家的人也會原諒她。
更何況,她可以說,是因為蘇傾酒勾引陸展言,她一時氣急攻心,才叫幾個人來綁架了蘇傾酒,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
就憑蘇傾酒現在的身份,她還對陸展言有企圖,這被陸家知道了,也要將蘇傾酒處之而後快!
蘇千雅已經計劃好該如何幫自己脫身了,隻是把蘇傾酒的那個金主也給綁架了這事,會給自己惹來點小麻煩。
但隻要她在之後使一點小手段,借機把蘇傾酒以殺人犯的罪名,送進監獄,這一局還是她贏了!
程三皺著眉注視著蘇千雅良久,這女人實在有問題!
“請二位,暫時待在房間內,不要外出。”
丟下這句話後,程三就離開了。
在發現陸執野和蘇傾酒失蹤後,程三在第一時間調了監控,就見幾個小混混,把蘇傾酒和陸執野迷暈後,裝進清潔車裡帶走的。
以陸執野的本事,斷不可能被那幾個小混混迷暈,程三就猜想,可能是陸執野將計就計,想看看這幾個小混混在做什麼。
然而出了溫泉山莊,幾個小混混就在沒有監控的小樹林裡被槍殺了。
程三立即派出人手,一麵追擊槍殺那幾個小混混的人,一麵尋找陸執野和蘇傾酒的下落。
*
山野間,流水潺潺,蘇傾酒是被凍醒的。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半個身體躺在溪流裡,她艱難的活動著僵硬的身軀,抬頭就見陸執野倒在自己身旁。
蘇傾酒趕忙爬過去,先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還有呼吸,隻是因為虛弱和失血過多而昏迷,男人的臉色格外蒼白,在天光下他的肌膚竟有著一種蟬翼般半透明的質感。
蘇傾酒往他的腿上看去,被子彈打中的小腿還在流血,傷口邊緣一圈已經泛白,像嬰兒的嘴唇似的,往外翻。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血肉內森白的骨頭。
蘇傾酒喉嚨一哽,她找了尖銳的石頭劃破自己的泳衣裙擺,用泳衣裙擺纏上陸執野受傷的小腿,給他的小腿止血。
“阿執?”蘇傾酒輕輕喚了一聲,這個男人卻沒有醒來,她咬牙背起這個男人,帶他從河水裡出去。
兩人滾落進湍急的河水裡,蘇傾酒猜測他們是被衝進了地下暗河裡,又從暗河裡被衝到了另一個地方。
此時正值冬日,天氣寒冷,驪山山穀裡,因為有地熱溫泉,一到冬季,煙霧繚繞,彌漫於山穀森林間,常年不散。
這也給搜救他們的人,製造了不少的困難。
如果用無人機或乘坐直升機,往山穀裡看去,就隻會看到飄渺的白霧,根本沒法發現行走在白霧下的人。
蘇傾酒告訴自己,她要自救。一直待在原地,遲遲等不到救援,到了晚上,山穀內氣溫驟降,她和陸執野會活活凍死的!
幸好她從小生活在江城,也經常隨蘇家夫婦來驪山泡溫泉,蘇傾酒依照太陽辨彆的方向,她馱著昏迷的陸執野往前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和陸執野,被暗河河水衝到了什麼地方,陸執野帶她去的溫泉山莊,蘇傾酒是第一次去,也記不清楚方向。但她知道,隻要往北麵走,看到最高的山峰,就能找到寒山寺。
即使她和陸執野沒有等來救援,他們也能上寒山寺求救。
蘇傾酒的腳底早被尖銳的石子給割破了,凹凸不平的石子地麵上,落下她帶血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