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櫻小姐!”
“南櫻小姐,你沒事吧!”
程三,程四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下樓梯,而樓下,被陸執野叫上來的幾位保鏢也趕來了。
陸執野讓他們上來,並沒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幾個保鏢一上來就見倒在地上的陸南櫻,他們便衝到陸南櫻身旁。
幸好這是在醫院,醫生和護士立即給陸南櫻做了急救處理,避免陸南櫻在被移動的時候,身體出現二次傷害。
程三和程四抬頭,看了蘇傾酒一眼,兩人的眼神都是冰冷的。
蘇傾酒站在樓梯口,她臉色僵硬。
剛才她被程桂芳拉扯到了樓梯口,推推搡搡本來就很危險,周圍又擠著好些人。當時蘇傾酒隱約察覺到,自己的手肘是撞到誰了,等她回頭,陸南櫻就已經摔在了樓梯下。
程三、程四看她的眼神充滿了責備。
她做錯事了。
她害的陸南櫻摔下樓梯,現在蘇傾酒都不敢回頭,往陸執野所在的方向看去。
她就害怕,會在陸執野的臉上,看到和程三、程四一樣的表情。
護士拿來了擔架,有經驗的醫生避開陸南櫻可能受傷的部位,把陸南櫻抱上擔架。
陸南櫻被護士們重新抬了上來,她躺在擔架上,轉過頭看向蘇傾酒。
“……我,我沒事……”她全身的骨頭好似都散架了,連嘴巴動一下都會牽扯到受傷的骨頭,可即便這樣,她還是要對蘇傾酒說:
“彆自責,沒關係的。”
她這麼說,向所有人坐實了,是蘇傾酒推她的。
對蘇傾酒說完這番話,陸南櫻的視線又落在陸執野身上,她忍著鑽心剜骨的疼,向陸執野伸出手去。
躺在擔架上的陸南櫻無比脆弱,任何人見了都想憐惜她,而她也需要彆人來嗬護。
護士緊張的勸她:“南櫻小姐,你彆亂動。”
“執哥哥。”陸南櫻輕輕低喚一聲,陸執野來到她身旁,陸南櫻和他說話的聲音很虛弱:
“剛才嚇了我一跳,我好害怕你會受傷,你沒事就好。”
“南櫻。”
陸南櫻似感到疼痛,眉頭皺的更深了,可她隻要看著陸執野,就像被注射了嗎啡,疼痛會在她的身體裡消失殆儘。
“執哥哥,我想你陪著我。”
此刻的她,好似剛被陸執野領回京城的時候,像一隻擔驚受怕的小貓,難以適應陌生的環境,那時,陸執野走到哪裡,陸南櫻就跟到哪裡。
陸南櫻被送往病房,陸執野陪著她。
蘇傾酒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剛才,他都沒回頭看她一眼。
也不知怎麼的,蘇傾酒就覺得自己的喉嚨裡酸澀的很,她不免唾棄自己,是她把陸南櫻撞下樓梯的,怎麼自己還委屈上了?
自嘲的笑意從蘇傾酒眼底流淌而過,這時,她耳邊又響起陳桂芳的聲音。
“剛才傾酒把人撞下樓梯了,她要賠醫藥費的嗎?”陳桂芳在問白欣欣。
白欣欣的眼睛在滴溜溜的轉,“我看要的吧,那個女人長得好眼熟,我剛才聽他們叫她,南櫻……嗬!”
白欣欣冷抽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