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冷風徐徐,特彆是在公寓高層,雖然遠離地麵的喧囂,可到了晚上,就讓人感受到什麼叫高處不勝寒了。
白欣欣剛洗完澡,從客廳裡走過,陳桂芳還在看電視,她回頭,看了白欣欣一眼。
“欣欣,多穿點衣服。”
大冬天的,白欣欣就穿著一條黑色吊帶長裙。
白欣欣沒理她,隻推開陽台的玻璃門,走了出去。
冷風吹著她身上的裙擺,獵獵作響,白欣欣站在陽台上,抬手將被風吹亂的長發,捋到耳後。
她轉過頭,看向隔壁陽台上的男人。
陸執野所坐的輪椅上,架著個小桌板,小桌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
他的右手邊的矮桌上,擺放著茶盤,一壺茶放在小電熱板上保溫。
他身上是一件黑色高領毛衣,大腿上蓋著一層薄毯,遠遠看去,男人清朗如月,沉靜如山。
白欣欣又被定在了原地,這樣的男人,是她20年的人生裡,從未見過的。
甚至以她貧瘠的想象力,都想象不出,這世間居然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陸執野的餘光瞥見飛舞的黑色裙擺,他轉過頭,看到穿著那身黑色吊帶長裙的人後,眉頭微蹙。
白欣欣身上的裙子是蘇傾酒的。
她垂下肩膀,一根肩帶就從肩頭滑落。
她轉過身,倚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傾身往陸執野那邊看,一身雪白,呼之欲出。
“你認識傾酒嗎?我是她堂妹,我叫欣欣,我們之前好像見過的。”
白欣欣所在的陽台沒有開燈,她自信自己的皮膚夠白,在黑暗中,露在長裙外頭的肌膚,顯得格外誘人。
而陸執野那邊的陽台亮著燈,昏黃的燈光在他頭頂灑落。
白欣欣看到,他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落下陰影,一根根纖長的睫毛,格外分明。
一個男人有這麼長又濃密的睫毛,連女人都會嫉妒。
陸執野抬起頭,往隔壁陽台看去。
白欣欣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她感覺自己在這個男人的目光下,就會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今晚你睡在哪個房間?”男人開口,聲音如海風拂麵而來。
白欣欣張開的嘴巴合不攏了,這個男人,是在暗示她?
她撩著頭發,“我可以睡在你的房間。”
陸執野隻是不想讓她今晚,睡蘇傾酒的主臥,免的臟了蘇傾酒的床。
他聽到白欣欣的話,臉色的神色未動分毫。
“行,那你過來。”
男人的聲音實在太過好聽了,在他的聲音下,白欣欣早已放棄了思考。
陸執野喊她過去,這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她想故作矜持,可心底的激動、澎湃,根本抑製不住。
白欣欣隻能咬著嘴唇說,“你稍等我一下。”
她努力控製住走路的速度,如果飛奔過去,會顯得自己太猴急了。
“你去哪呀?”陳桂芳見白欣欣走到了玄關處。
“嬸嬸,我出去一下,你不用等我了,先去睡吧。”
反正她今晚,是不可能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