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眼角通紅,淩亂的發絲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她雙手扼住男人的脖頸。
陸執野的臉被迫向上揚起,可他的臉色依舊平靜,未見絲毫情緒的波瀾。
男人漆黑的眼瞳,將蘇傾酒的容顏倒映在其中。
此刻的蘇傾酒可美了,日光落在她的肌膚上,金色的光線沿著她臉上的輪廓,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她的身上散發著野性,張揚,那雙杏仁眼眸裡,有絕望和憤怒。
“你知道我為什麼想你死嗎?”
蘇傾酒開口,陸執野沒有說話,他的呼吸和聲音都被對方扼住了。
“九爺神通廣大!在我危難之時救了我,可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白家的人設計的?你怎麼知道我在白家出了事,需要你帶人撞開門,才能解救我?”
她的聲音帶著潮濕的氣息,隻是經過昨晚,蘇傾酒的聲帶又有些沙啞了。
這聲音落在人的耳朵裡,特彆媚人。
昨晚,蘇傾酒被藥物控製,可這不代表,她不記得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早上,當她的大腦恢複清明的時候,昨晚所見的每一幕,都清晰的在她的腦海中一一放映了一遍。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
怎麼會這麼剛好?
她根本沒有打電話向任何人求救,陸執野是從哪得到消息,闖入白家解救她的?
還是說,他早就知道,白家聯合王辰給她下藥。
他若提早知道了,可為什麼不直接出手阻止?
非要等白家在下藥後離開,蘇傾酒中了藥被逼到走投無路,差點要從五層樓跳下去的時候,他才出現。
蘇傾酒很快就想明白了,因為後發製人,對陸執野來說是最有利的。
看他昨晚是多麼的享受。
他的身上遍布她留下的痕跡。
想到這裡,蘇傾酒的雙手向內收緊了力道。
“你早就知道白家和王辰要對我不利了,是不是?”
“你就在一旁隔岸觀火,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蘇傾酒俯下身,靠近他。
她的嘴唇被他蹂-躪的有些腫了,發紅的眼角,水潤的眼眸,像一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可這頭小兔子,是會咬人的。
她聲音甜美的問,“九爺昨晚,被我伺候的,舒服嗎?”
他用事實證明,他是很舒服的。
蘇傾酒感覺到了什麼,她咬牙把自己往上挪了挪。
陸執野注意到她的動作,鼻腔裡哼出氣來。
而他又聽到了蘇傾酒的聲音。
“你這麼喜歡我,想得到我,可是你這樣放任彆人來下藥對付我的行為,令我惡心,令我感到害怕!”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她的生活,生活裡所發生的事,都被這個男人掌控著。
蘇傾酒的指甲,在男人的脖頸上抓住了好幾道痕跡,忽然她的手慢慢鬆開來。
畢竟她扼住男人的脖頸,男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有鬆開手了,他才能出聲。
男人重獲呼吸,但隻臉色平靜的呼吸了一口氣後,啞著嗓子問她:
“怎麼不用力掐死我?”
他給她機會了,隻要蘇傾酒再用力點,她就能把毫不反抗的陸執野給掐死。
蘇傾酒說:“我不想陪你下地獄。”
殺了陸九爺,她會付出什麼代價,蘇傾酒是很清楚的。
更何況,她也不願,為了陸執野,就搭上自己的一生,她向往著自由,才不要因為殺人,而賠上自己的一切呢。
蘇傾酒撇開臉。
看到她要從自己身上下去,男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