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白安安看著眼前的金木瑤,懷疑這姑娘怕不是腦子裡都是西瓜,不光是水,不然怎麼能又傻又甜呢!
趙安靜歪頭,看向白安安。
“我想連著他們倆一起打。”白安安聲音很輕。就和前兩日家中與他撒嬌時候沒什麼不同。
趙安靜隻覺得她這樣說話,就是再過分一點兒,他也願意幫忙。而且……這個女人,之前厭惡他的眼神,還曆曆在目。
想著,趙安靜轉身看向白衍,伸出手。
白衍隻覺得自己秒懂。命令下屬將紙筆給了他。
就見他在紙上寫道:掌嘴。兩個人都打。
“大皇子殿下說了,掌嘴,金縣令,還有金姑娘,得罪了。”白衍涼涼的說道,手一揮:“你們就自己動手吧,一直打到殿下點頭。”
話落,金木瑤的臉色煞白。
“殿下饒命,殿下,瑤兒知錯了,殿下。”
“殿下,下官知錯。”
金縣令也是嚇得發抖。
趙安靜隻這麼看著他們。
金縣令在白衍快不耐煩的目光下,才暗暗咬牙,開始自己打自己,金木瑤一邊哭著一邊打自己。眼睛隻盯著趙安靜,企圖他能心軟。
看著這兩人狼狽打自己的一幕。
趙安靜隻覺得心中生出幾分快意來。
這,便是權利嗎?
平日裡誰見了都要恭敬幾分的縣太爺,現在就在他的麵前屈膝下跪。囂張對他滿心厭惡的縣令千金,如今也隻能跪在他的麵前苦苦哀求。趙安靜有些慌。
為自己這一刻的貪婪。
他忍不住握緊了白安安的手。
想找到一分踏實感來。
“夫君怎麼了?”白安安疑惑的看向趙安靜。
一聲夫君,隻讓趙安靜冷靜了不少。
金氏父女倆臉都打腫了,趙安靜方才點頭。
“金縣令,還是我來送大皇子殿下去他的屋子吧,你回去上藥。金姑娘也一樣。”白衍緩緩說道。
對這對兒愚蠢的父女,心中好笑。
還當真以為,皇室是誰都能巴結上的?
估摸著是覺得,這眼下的大皇子隻有一個女人,而且又是農家女,日後登不上大雅之堂,所以想趁虛而入吧?好笑!
這種機會,京城裡的貴女們都等著呢,哪裡輪得到他們?
金縣令雖然貪心,但是安排的住所倒是不錯,不敢有半點怠慢。
“大皇子殿下,夫人,今日我們在這暫住,明日一早再啟程。有什麼事情的話,外麵有侍衛,喊就是。”白衍說完,轉身離開了。
屋子裡,隻剩下趙安靜同白安安兩人。
趙安靜便一把將她抱住。整個人瑟瑟發抖。
“夫君?安靜?你怎麼了?”白安安嚇了一跳,她嫁給這人都好幾天了,還是頭一次見他怕成這樣。
趙安靜隻茫然的搖頭,摸索了半天,找了紙筆出來寫道:“安娘,彆離開我。”
“隻要你不背叛我,我當然不會離開你。”白安安摸了摸趙安靜的臉,神色有些複雜。這不過兩天的時間,她對趙安靜的容忍程度,已經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
之前還想著如果原作女主來找他,他喜歡對方的話,自己便離開。
現在?
白安安隻想笑。她才不會讓趙安靜喜歡彆人!
“安娘,哪怕到了京城,你也不要變。不要嫌棄我,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趙安靜繼續寫道。
寫字很慢,也根本寫不出他心中的念頭。
趙安靜第一次痛恨起自己不會說話。
白安安隻同他剛剛一樣,抱住了他。
大概是因為被掌嘴了的關係,金家父女倆都安靜的很。
眾人安穩的度過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白安安和趙安靜便被白衍給喊了起來。
眾人再度啟程。
上馬車的時候,白衍看了一眼鎮定的白安安:“夫人,大概不出十日功夫,我等便到京城了。到時,你真的能確信你還可以保住現在擁有的一切?有些時候,人的貪婪,反而會害了自己。聰明人,都要學會抉擇。”
白安安狐疑的看了一眼白衍,所以自己這是被警告了?
轉身,白安安看向他:“小郡王,聰明人不隻是要會抉擇,還要懂得少說話,你是不是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