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可真是對大皇子妃關心備至啊,連去戶部都想帶著?這是娘子,還是養狗?”白衍陰陽怪氣的問道。
趙安靜同白安安臉色同時變了。
白安安隻覺得小郡王怕不是吃錯了藥:“小郡王要是不會說話,就好好當個背景板,無人會嫌棄你。”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白衍氣惱。
楊子風隻覺頭疼:“該走了。”
最後,白衍是被楊子風和趙安靜給拽出去的,不然隻怕是他還打算和白安安吵個三百回合。
“大皇子妃娘娘,安國公夫人送來拜帖。”外麵,白衍他們走了沒一會兒,菱月便恭敬道。
“安國公夫人?”白安安先是一愣,隨後才想起來,這似乎是皇後為她準備的義母啊。
“將請柬遞進來吧。”白安安道。
菱月聞言,才走入屋子中來,她一進屋,白安安隻聞到一陣與屋子中那股古怪香味有些相似的味道。
再看她低著頭不看自己,便有了幾分猜測。
差點忘了,菱月可是皇後身邊的人,昨日皇上給了夫君戶部侍郎這樣的好差事,她自然滿心不樂意。今日是去戶部第一日,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趙安靜呢。
若是他第一日便晚了時辰,自會給眾人帶來不好的印象。
甚至會讓皇上,也對他更加厭棄。
若非是白衍同楊子風前來,隻怕今日便真的要著了道了啊。
“娘娘怎的一直盯著奴婢,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事?或是有什麼不得體的?”菱月緊張道。
白安安聞言,笑了:“沒什麼,就是看你這丫頭機靈的很,我想著日後開了府,將你留在身邊,回頭再賜一門婚事呢。”
“多謝娘娘厚愛,奴婢能跟著您,已是三生有幸。”菱月嘴上這般說,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一個農家村婦罷了,能有什麼樣的好人家?
能有什麼好眼光?這點兒手段還想拉攏自己?真是好笑!
“是嗎?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白安安挑眉,彎腰仔細打量起了菱月:“看著當真是生的標誌啊,配我們村子的大壯,那真的是綽綽有餘了。”
“啥?”
菱月一個沒忍住反問道。
“哦對,你認識大壯,他是我們村子裡出了名的人物,而立之年了,竟還沒娶妻,成天走街竄巷的,連飯都快吃不飽了。我若是將你許給他,想來對他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吧?”
白安安似笑非笑的問道。
菱月臉色煞白:“娘娘,奴婢,奴婢做錯了什麼啊。還請娘娘饒命。”
“饒命?那你早晨給我們放安神香時,怎的就沒想過饒命呢?帶著一身的香味進屋,是覺得我鼻子不好使嗎?”說著,白安安拽住了她味道最濃的手,袖子裡,一塊香脫落。
味道,與這屋子中的一模一樣。
菱月慌極了,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渾身發抖:“娘娘,這,這不是……”
“你是想欺負我不懂香,告訴我這不是安神香嗎?如此,京城中定會有懂得的大夫吧?嗯,不對啊,京城裡的大夫難免會有認識錯的。禦醫就不一樣了。想來皇宮中的禦醫一定不會鑒定不清吧?你也不要覺得,一件小事我會擔心叨擾聖上會息事寧人。我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一點,不識大體。這受了委屈,那誰也彆想有好日子過。大不了魚死網破。”
說罷,白安安作勢便要將香拿出去。
“娘娘饒命,娘娘,這,奴婢也隻是擔心您睡不好所以才……”
“你還真是死不悔改啊,既然如此,還是去皇上麵前請皇上定奪吧。在清晨放安神香,想讓殿下睡過時辰去戶部遲到,對了,你是皇後娘娘賜下來的宮女,你說,皇上會怎麼想?”
白安安轉身,冷眼看她。
菱月抖的更厲害了:“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看你?我又沒說要把你怎樣,怎的就要讓我饒命了?”
白安安說著,將人扶起。
仔細把玩著手裡的安神香:“說起來,我若是求皇後娘娘把你賜給我,你說皇後娘娘會不會答應?”
菱月臉色已經是麵如死灰了。
皇後娘娘為了拉攏大皇子妃,一定會答應的,還會讓自己做暗線。
“若是將你賜給我了,到時候,把你嫁給大壯,也不錯啊。”白安安指了指茶杯。
菱月瑟瑟給她倒茶。
茶香味讓沒睡好的白安安,清醒不少。
抬眼望著眼前的小姑娘:“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