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話還沒說完,吉喆已經不管不顧地蹲下直接抱住了靳博彥,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靳博彥笑了。
“你現在的樣子真醜。”
靳博彥抬手抱住吉喆,即使被說醜也不介意,輕拍吉喆的背部笑著說道:“你還是那麼好看。”
吉喆本來隻是強忍著淚水,一聽靳博彥的話,眼淚就像決了堤,嗚嗚嗚地把靳博彥整個肩膀都哭濕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段時間頻繁哭泣的吉喆算是讓靳博彥漲了見識,他從褲子口袋裡找出一包手帕紙,抽出兩張遞給吉喆。
“我的衣服臟,你拿紙擦擦鼻涕。”
吉喆接過紙,一邊哭一邊擦,結果紙都打濕了,眼淚還沒哭完。
靳博彥歎了一口氣,又抽了兩隻紙遞給她。
十分鐘後,終於哭夠了的吉喆靠在靳博彥懷裡,跟他一起看著遠處逐漸落下的夕陽。
此時的夕陽成橘紅色,就像好看的鴨蛋黃,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吉喆沒有問靳博彥這幾天過得好不好,靳博彥也沒問吉喆為什麼會來,兩人隻是靜靜地坐著,誰都沒有打斷這寧靜的美好。
當夕陽最後一絲橘色即將消失時,靳博彥從白大褂裡麵的上衣口袋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剝開盒子,一顆粉色的鑽石戒指出現在吉喆的眼前。
“雖然此時此地跟我預想中的求婚場景天差地彆,但我還是忍不住想給你戴上這枚戒指。”
“你願意戴上它,跟我生活一輩子嗎?”
兩人領證領得很匆忙,那時靳博彥隻顧著拿一張證書儘可能地將她鎖在身邊,壓根就忘了還有求婚這一重要步驟沒走,等他意識過來後立刻去訂了這枚戒指,本想著回去再給她一個盛大又難忘的求婚儀式,但此刻歲月靜好的場景讓他改變了主意。
吉喆愣愣地看著那枚粉鑽戒指回不過神,直到自己傻乎乎地配合靳博彥戴上,喜滋滋地欣賞了五分鐘後突然醒悟——
“求婚不是要下跪嗎?說好的儀式感呢?”
靳博彥沒有正麵回答她,反而說起剛剛的手術。
“剛剛給一個壓斷腿的大哥截肢,那大哥一邊哭一邊笑‘我家寶貝女兒最喜歡把我當馬騎,以後我少了一條腿,還怎麼駝她?’”
“旁邊的護士聽不下去了,轉身都出了帳篷,因為有一件事大家沒告訴他,他的小寶貝兩天前被人從深坑裡挖出來了。”
靳博彥很少對吉喆說他在工作中碰到的事,但今天那位大哥的話卻戳中了他內心的柔軟,那時他就在心裡想,即使斷了腿,他爬也要爬回家。
吉喆說那句話其實也就是順嘴一說,靳博彥都已經累癱了,她怎麼可能真讓他跪地,隻是他後麵說的話又讓她想哭。
——畢竟,再隆重的儀式感也比不上靜靜流淌的現世美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