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的第一百一十一天(2 / 2)

費奧多爾:不是rap,是葬歌。

鋒利的小刀割破了澀澤龍彥的咽喉,死亡不是終點,逆流返回新生。

“我全部都……想起來了。”白色的人影緩緩倒地,澀澤龍彥的瞳孔一點點擴大,老虎的影子印在他的瞳孔中。

真正的澀澤龍彥早已死在多年前的那家孤兒院,活下來的是看守【龍彥之間】的異能體,不斷追尋著死前看到的耀眼光輝。

“雖然小小的,但是來自朋友的我的心意。”缺了一個小角的結晶體嵌進骷髏頭骨的額前,費奧多爾欣賞了兩秒,“真美啊。”

“是啊,真美啊。”一隻蒼白的手幽幽拍在費奧多爾肩上,他的瞳孔縮了一下,慢慢回過頭。

我露出和善的微笑,“不是覺得他漂亮嗎?我把你也變成這樣好不好?”

費奧多爾的視線在逐漸升空的骷髏頭和我之間來回移動,他覺得不太行,很有點問題。

“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左右特異點已經形成了,費奧多爾不再分神關注澀澤龍彥與他的天使之間的複雜往事,他握住袖口滑下的匕首,神態冷靜地問。

“這個的話,是商業機密哦。”我猜他看到達摩克裡斯之劍的時候就明白了關於我的大部分事情,所以準備一搞完事就跑路,但沒想到我來的這麼快。

開玩笑,我可是熟悉橫濱路況的老司機,尤其擅長抄近道和逆行,太宰治都不願意坐我的車,最高時速直逼中原中也。

“喔,你帶了刀啊。”我鉗住他的手腕,像一個逼良為娼的惡人,“不可以哦,怎麼能對公職人員亮刀呢。”

“你……”費奧多爾試著掙了掙,沒掙動,他隻能接受自己的體力還不如一個小姑娘的事實——這就是常年宅家不運動的後果,小朋友千萬不要學他——何況我可是在軍警進修過的戰鬥係人才,很能打的。

“不要慌嘛,我又不打算做什麼。”我眨了眨眼,“彆想用異能擺脫我,我的王之領域還沒收起來呢,你在瞧不起誰?”

“……”話都被她堵死了,不就是拖欠工資麼,至於這麼整他?

費奧多爾輕輕皺眉,似乎手腕被我捏得痛了。

我看著他令人憐惜的病弱表情,臉上寫滿無動於衷。不好意思,我的憐香惜玉不是用在你這個帶惡人身上的,疼也給我忍著。

“千夜打算把我帶回異能特務科嗎?”費奧多爾輕聲開口,喚我的聲音低而溫柔,像在俄羅斯教我大提琴時那樣。

美人計?這個對我倒是有點點用啦,但你的段位不夠,我隻吃一個人的套路。

我能察覺到費奧多爾的有恃無恐,並且很清楚他底氣的由來,這幾個劇本精的路數一樣一樣的,不禁讓人懷疑起導演到底有幾個親兒子,這麼多他養的過來麼?

“其實抓你也沒什麼意義。”我無趣地說。

澀澤龍彥把能背的鍋都背完了,太宰治和費奧多爾明明是真正主使卻看著像來打醬油一樣,如果要抓費奧多爾,我還得把太宰治送進局子彰顯我的正直。

以權謀私也不能太明目張膽,事後收尾要加班的!我憑什麼為了這幾個狗男人加班,我的皮膚我的睡眠都不要了嗎?想都不要想!

對太宰治,我決定使用家法,但對費奧多爾,就得上點私刑了。

“說起來,費佳還不知道我的異能力吧?”我繞著他轉了一圈,因為他的手腕一直被我捏著,隻能被迫陪我一起二人轉,“果戈裡告訴你的是操控動物?他最近還好嗎,前幾天看他錄了新的小醜魔術給我看,精神不錯的樣子。”

“挺好,尼古萊原本隻想養鴿子,現在他迷上了海豚,已經蹲在海洋館半年多,從小醜轉行飼養員了。”費奧多爾說,“全是拜你所賜。”

“動物飼養員不是很好麼?”我奇怪地說,“多麼正經的職業,人家好不容易棄暗投明,作為好友你不該開瓶香檳為他慶祝嗎?”

“……”一點都不覺得,他的理想從建立烏托邦變成了建造動物園,這是一個概念嗎?

“好吧,看起來你是不太清楚。”我停下腳步,一點點湊近他,盯著費奧多爾紫紅色的眼睛,嘴唇無聲張合。

【噓,把你的全部交付於我。】

“稍微確認一下我的異能有沒有回來,現在看來似乎不用再擔心了。”我鬆開手,毫無愧疚之心地看了看費奧多爾被我捏紅的手腕,“回去拿冰敷敷就好,出門左轉500米有一家夜晚營業的甜點店,推薦薄荷冰淇淋,很讚。”

一口下去,直衝大腦的升天快感,正好給你通通腦子,洗掉那些汙濁的思想。

“好啦,byebye,下次的行動計劃記得提前告訴我喲。”我笑眯眯地揮了揮手。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費奧多爾從未停下搞事的步伐,為了避免他再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決定直接從源頭下手掐滅他蠢蠢欲動的火苗。

我無情扔下沒有利用價值的費佳,冷漠地將袖子一層層挽起,準備去找全橫濱最大的那隻惹禍精算賬。

骸塞周圍,中島敦、泉鏡花與芥川龍之介三人聯手打澀澤龍彥,根據有煙無傷定律,我發現他們三個都挺OK,鬥誌昂揚,決定不要插足他們的三角戰場。

“嗯……澀澤兄,之前不是一個美人嗎?”我疑惑地抬起頭,“這個頭上有犄角的奇男子是哪位?”

照片上淡漠的純白美人成為了過去式,美人遲暮或許隻需要爆一次種,熬夜果然是美貌的天敵。

翠綠的葉片打著璿兒從我眼前掠過,我跟著向導指引的方向一路前進,袖子越擼越高,隻差拎起一根狼牙棒把岩石背後的繃帶浪費裝置一錘捶死。

“太、宰、先、生!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好好解釋——”

我繞過遮擋視線的岩石,剛準備狠狠發難,突然詭異地失去了聲音。

從太宰治離開骸塞到現在時間綽綽有餘,他為什麼沒換上自己的標配沙色風衣?這人仍然是一身白色製服打扮,鬢角撩起,露出一塊白皙的、讓人想要親吻上去的皮膚。

糟糕,是敵人的美色攻擊!

太宰治比之前費奧多爾高出不知道多少個段位,這個男人再次在我的審美上旋轉起跳,我幾乎能猜到太宰治躲在岩石背後偷偷摸摸弄了多久的發型才能讓每根頭發絲停都在最完美的角度上,這個可怕的心機boy。

他一定指望這招還能像以前一樣有效,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沉迷美色,忘記他的罪行。

但是我拒絕!我安和千夜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向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說NO噠!

糟糕的大人,我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我冷漠抱臂,對太宰治抬了抬下顎,演,你繼續演。

“千夜,”太宰治裝作沒看見我興師問罪的眼神,他捧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親吻,鳶色的眸子水洗般明澈,“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又不是您,哪裡危險往哪裡湊。”我陰陽怪氣地說,決心在即刻起覺醒成為一位大陰陽師,用高超的陰陽術挫敗敵人的陰謀。

“不要生我氣嘛。”太宰治委委屈屈地說,像耳朵折成飛機耳的小喵咪,“我差一點就要被人捅刀了哦,用塗了致命麻醉毒的匕首。”

他說的委屈,我差一點就心軟的抱著他摸頭安慰,突然心覺不對。

“這位先森,請問您是怎麼知道敵人要用‘塗了致命麻醉毒的匕首’捅你腎的呢?”我皮下肉不笑地扯了扯唇,“這句話寫在劇本的第幾頁第幾行呐?”

“都說了是差一點嘛,千夜怎麼可以懷疑我。”太宰治一臉受傷。

“上一個說我不該懷疑他的人被我剃了光頭拉去填東京灣。”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挽起的袖子,“說吧,打左臉還是打右臉?”

“欸——千夜認真的嗎?”太宰治目瞪口呆,“千夜最喜歡的不就是我的臉麼?”

“怎麼會呢,我明明還愛著太宰先生的心靈美啊。”我詠歎般地說,“知道自己要被捅刀,還是致命的麻醉毒……假死?哦,說起來最近黑市的確有人求購解毒劑呢,太宰先生想要的話來找我買不好嗎?還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沒有想到?藥品販子養的貓是我的線人喔。”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捅刀、中毒、假死……太宰先生的業餘生活真是多姿多彩,我很羨慕呢,畢竟在太宰先生玩得高興的時候我隻能苦哈哈地蹲在辦公室加班。”

“這次事件結束後又有很長一段時間的007生活了吧,”我喃喃道,“真不錯啊,讓我燃起了鬥誌。”

“等等等等!千夜你聽我說——嗷!”

“終於結束了。”中島敦脫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泉鏡花站在他身邊扶了他一把。

“鏡花醬,我沒有事,太宰先生呢?”中島敦四處望了望,他們架都打完了,幕後的始作俑者反而不見人影。

“國木田先生,你們也順利活下來了啊。”中島敦笑著說,他撓了撓頭,“好奇怪,大家都來了,太宰先生躲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總之先回偵探社收拾殘局吧。”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立刻找回了工作狀態。

直到偵探社員將殘局收拾好,消失的江戶川亂步都好好地坐在辦公桌前看漫畫了,太宰治才慢吞吞地回到武裝偵探社。

“太宰先生,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大家找不到你都很擔心。”中島敦見熟悉的人影一步一挪地進屋,立刻迎了上來。

“咦,太宰先生,你為什麼要捂住臉?”小老虎懵圈地繞著太宰治轉了兩圈,“你受傷了嗎?”

“誰受傷了?”與謝野晶子聽到令她興奮的關鍵詞,踩著高跟鞋從醫務室走出來,在看到太宰治的時候一臉失望地移開視線。

【人間失格】,一點都不好玩。

“沒事。”太宰治哼哼唧唧地說,他避開中島敦好奇的視線,“敦君快去工作啦,不要在這裡偷懶。”

“到底是誰在偷懶啊!”國木田獨步怒吼一聲,“快過來工作,你這繃帶浪費裝置!”

嘩啦啦的文件被扔向太宰治的方向,帶著國木田獨步被搭檔拋棄獨自加班的無儘怒火,太宰治下意識地伸手揮開文件,避免文件袋砸到他的鼻梁,突然動作一僵。

“欸——”中島敦驚訝到破音,“太宰先生,你被誰打了?!”

太宰治僵在原地,露出的左眼眶上好大好大一個青眼圈。

僅從驚鴻一睹中就可看出,這位知名不具的拳擊手究竟具備多麼精準的打擊技巧。

我:美色誤事,老衲今天就要超度你。

吃我友情破顏拳啦!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沒有打龍情節而無法出場的中也:意外的在大家都在加班的時候休假了,有點快樂。

千夜:我不快樂……為什麼我要加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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