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從額際滑落。
沈當歸腳踏實地,終於站穩了。
“啪啪啪啪。”
清脆的聲響令他回頭,還倒掛著的人沒有笑,隻是手上用力,掌聲與他剛才給的如出一轍。
“閣下才是卓爾不群,出類拔萃。”
“……”
嗯,對仗工整。
嶽諒自我感覺良好,腦子要掉出來的腦袋在這一刻都仿佛堅固了起來。
碰見她就沒有好事,更何況……視線掃過她的手環,沈當歸勾起唇角,敵對陣營?
“承蒙誇獎,就不收你探路費了。”
他再次邁開步子,用絕對的實力突破陷阱的桎梏。
嶽諒親眼目睹他每每與危險擦肩又每每化險為夷,牢牢記住了他的行進路線。
嗬嗬。
回憶結束。
嶽諒繼續往前走,回答了袁方的問題:“因為沒有必要。”
走出布滿陷阱的小路後眼前豁然開朗,原來他們本就在森林的邊緣,尖頂小屋坐落整齊的小鎮不過一裡之遙。
“還是我背你吧?”
袁警官是絕對的戰力,不能把體力消耗在這種地方。
於是嶽諒再次拒絕了袁方背著自己走的提議,極目遠眺,試圖將所謂唯一的教堂一眼看破。
直到現在,他們對所謂的暴走依然一無所知。
他們隻能繼續往前走,往有人的地方走。
寬敞的路麵並不平整,袁方走著走著踢到了一塊小小的石頭,石頭骨碌碌滾出去,落入金黃的麥田。
“啊!”
屬於女人的驚呼從麥田裡傳了出來。
緊跟著一片叮鈴叮鈴的聲音。
袁方下意識把嶽諒擋在了自己身後。
一個渾身罩著網子的女人從麥田裡衝了出來,網上係著上百個拇指粗的小鈴鐺,叮鈴聲正是來自這些小玩意兒。
女人和嶽諒差不多高,眼睛眼白很大,看起來傻乎乎的。
她嘀咕著:“我是我,或者我不是我?”
嶽諒和袁方很快被她看見了,帶著滿臉求知的渴望,她湊到了袁方身前,問道:“我還是我嗎?”
沒有手環,是NPC。
嶽諒和袁方同時確認了這一要點。
“你當然是你。”袁方遲疑了一下,如是答道。
女人卻把眉頭皺的更深了。
“可是我不會響,現在會響。”她還故意跳了起來,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奏響高歌,“你們聽,會響。”
袁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是個智力有缺陷的婦女,如果在原來的世界,他應該幫這位婦女找到家人。
嶽諒若有所思,她嘗試著說道:“艾爾莎,也許漢斯知道你是不是你。”
女人的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是的,漢斯一定知道我是不是我……”
袁方懵了,嶽諒在說什麼?
艾爾莎的眼睛慢慢沉靜下來,卻在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拉滿了分貝,尖銳的聲音針尖一般戳上了兩人的耳膜。
“是漢斯在騙我!是他給我罩上了掛滿了鈴鐺的網子!是他騙我說我不是我!是他讓我無家可歸!”
“你和他是一夥的!”
原本傻的有些純真的女人瞪出眼球,嶽諒在她張牙舞爪撲上來的時候終於注意到了漁網下的破爛衣衫。
她想她明白了,暴走的意義。
電光火石之間,艾爾莎的手肘和肩膀被同一雙手抓住,下一秒就被人甩了出去,重新落回麥田裡。
袁方僵硬地保持著摔人的姿勢,鼓鼓的肱二頭肌狠狠地刷了一把存在感。
嶽諒看呆了。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老半天,袁方才憋出這麼一句。
他這麼暴力的手法一定把這個孩子嚇壞了吧。
就是這一招。
上次沈當歸把自己扔出去,也是這個手法。
嶽諒難耐地吞下口水。
“要點是什麼,我想學。”
“不我真的隻是條件反……”袁方的喉嚨被剛塞進來的空氣卡住,他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著身後細腳伶仃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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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發現製杖弟弟的簽名變成了——祖宗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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